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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自己像個鄉下土包子,更像那個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一般,是那麼樣的SPP,但她就是無法止住嘴裡不斷冒出來的讚歎聲。

  彤瞳眼尖的發現他家庭院裡居然有種著吉野櫻花,而且不像陽明山那裡的櫻花總是零零落落,而是像日本漫畫裡頭畫的一樣是垂下來的。

  「哇哇哇!」她停下腳步,嘴裡不自主的連連哇之聲,眼睛則是閃爍著感動的淚光。她拉拉工籐宇治的衣角問道:「這兒的櫻花是不是和上野恩賜公園一樣會下櫻花雨?「

  她的話一出口便惹來他的椰榆,「我有沒有聽錯,這些話是從說過不喜歡日本人,討厭日本人的嘴裡說出來的嗎?怎麼她對日本好像還滿熟悉的。」

  知道自己理虧的彤瞳嘟起嘴為自己辯護道:「我只是說過討厭日本男人的好色而已,可沒說過討厭日本的櫻花哦,更何況這兒的櫻花真的太美了,不是我們那裡可以比得上的。」她毫不護短的誇讚。

  「哦,那你到過上野賞櫻花嗎?要不然怎麼會知道上野呢?」

  「拜託,你們日本漫畫可是無遠弗屆,我是K漫畫長大的,所以怎麼會不知道上野的賞櫻會呢。」她哈哈的笑道。

  她的笑聲像是會傳染一樣,鮮少在家裡露出笑容的工籐宇治也被她影響到會心的笑出來。

  「喂,工籐宇治我可以走到櫻花樹下嗎?」彤瞳渴望的祈求道。

  她到日本前已經有做過功課,知道現在是六月天,想要賞到櫻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她打從台北出發開始,便打消了坐在櫻花樹下泡茶喫茶點的願望了,但今天卻在工籐家發現三件大大的吉野櫻,就算不能在櫻花樹下泡茶聊天,那讓她站在樹下乾過癮也好。

  他二話不說的就牽著她的手走到樹下,還幫她調皮的搖晃樹幹,讓上頭的櫻花逐漸灑落到他們的頭上。

  「哇,好美哦,謝謝你!」彤瞳開心的轉了個圈,臉上掛著真正開心且毫不做作的笑臉。

  看多人工化假意笑容的工籐宇治,一時間被彤瞳天真的笑顏給看癡了。情不自禁的他怔怔的伸出手來想替她拍掉落在她頭上的花瓣。

  兩個人就一個呆笑、一個癡望的兩兩仃視,誰也不願打破他們之間難得的嫻靜氣氛。

  彤瞳見他手舉高高的不知想做什麼,但她還是送給他一朵甜甜的微笑,怎知自己卻衝動的向前大跨一步緊緊的摟住他,末了還主動的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蓋上一個若有似無的香吻。

  工籐宇治有點呆愕住了,但他還是馬上回復男性的反應——捉住她欲後退的腳步重新將她抓回自己的懷裡。

  他沙啞低沉的說:「如果真的要謝謝我的話,剛才那一點是不夠瞧的,你要這樣做才對。」說完後,他不給預警的低頭含住彤瞳微翹下的唇,隨著她的一聲嚶嚀,他撬開她原本閉緊的貝齒。

  彤瞳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徹底吻過,她驚訝的張大雙眼直盯著工籐宇治的俊臉瞧,心想,被他這樣的男人親吻時,自己怎麼還在想著大澤隆夫呢?莫非她真的當他是大澤隆夫的替身了!

  他見她的大眼骨碌碌的轉,而大腦不知在想些什麼時,挫敗的移開自己的嘴,他抵住彤瞳的唇邊瘡症的問道:「你難道不知道親吻的時候眼睛要閉上嗎?」

  這下問得彤瞳答不出話來了,她傻傻的說道:「我男朋友沒教我過我啊。」

  一句話打敗滿腦子想誘惑她的工籐宇治,他不悅的扳起臉對她說道:「我們該回房間了。」

  不曉得他為何生氣的彤瞳莫名其妙的跟在他後頭繼續她的驚艷路途,但是無端端火氣直冒的他卻不似之前的體貼,逕自走自己的路,絲毫不管彤瞳在他後頭用小跑步的追趕。

  又見一個跪在地上穿著和服的女人替他們開了另一扇門。她正要嘖嘖稱奇的時候沒留心工籐宇治已經停下腳步等她追上來,彤瞳來不及煞車,一鼻子直直撞上他結實的後背。

  「哦!」她摸摸撞疼的鼻尖,直想戳戳他的背,看著自己是不是撞上了銅牆鐵壁,要不然怎麼會那麼痛。

  工籐宇治不理會她的唉唉叫,依舊冷著一張冰庫臉問著跪在地上的女人,「東西都提進來了?」他對下人還是用習慣性的肯定語氣。

  「是的,青嵐都已經送進來了。」和服女人伏在地上頭抬也不抬的回答道。

  彤瞳雖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她有眼睛,當她看到他對人講話都像用鼻子哼氣一樣的時候,便不自覺的稍稍皺緊眉頭。難道他不知道不可以對人用如此冷淡的語氣說話嗎?真是沒禮貌,她在心中暗忖道。

  「你可以下去了,晚膳等我叫你的時候再送進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接近這裡。」

  和服女人領命的退下,此時彤瞳才發現不可以用「女人」這兩個字來稱呼她,而是要用「少女」,因為她好年輕哦,看起來比她最小的妹妹年紀還小的感覺。圓圓的胖臉驚恐的從她身快速穿過,彤瞳佩服她穿著傳統和服踩著小碎步還可以如此迅速的走路而不摔倒,這不知該練習多久才有辦法做到。

  工籐宇治自己走進屋子裡卻沒叫她跟上,彤瞳杵在那裡好一會才想到他不知在生什麼悶氣,於是才移動自己的腳步跟著進去。

  她見到自己的行李箱和他的大箱子一同被擱在角落的壁櫥前,心裡的疑問漸漸冒上來,為何她的行李會和他的放在一塊?

  向來有話直問的她禁不住的問道:「這兒是我的房間嗎?」

  「你說呢?」他還是一副酷死人的討厭樣。

  「那你睡哪?」她像好奇寶寶一樣又發問了。

  「這裡是我的房間。」他變得惜話如金,不願多廢話一句。事實上他是為了彤瞳那句,「我男朋友沒教過我啊,」而對自己生著悶氣。

  他早該知道像她這種亮眼的女孩,要是到了二十多歲還沒交過男友,不論是在日本或者是其他國家都是少見的了,所以他是沒有任何理由要人家還是清白之身,甚至連接吻都未曾有過,但他就是不爽、不高興,只要一想到那張嬌艷的紅唇被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輕薄過,心裡的火苗就愈燒愈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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