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桃花少東倒栽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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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剛入口的酒飛濺而出,他還是頭一回遇到會跟他頂嘴的女人,而且說得還不無道理。

  這麼說來,他還真是沒禮貌。不過她跟漂亮、美麗、水當當都搭不上邊,充其量也只能稱之為……順眼,要他違背良心欺騙她,真有點困難。

  或許是家世還可以,皮相也不差,交往的女人不是對他百依百順,就是鶯聲燕語,雖然他並沒有要求自己說一,別人不准說二,但莫名的,那些女人就是沒敢跟他頂嘴,唯有這顆「菜頭粿」特立獨行,不僅頂他嘴,還能讓他發笑!這女人,不容小覷啊∼∼

  「後……我這件襯衫今天八成犯『水禍』了,也不早點通知,好讓我帶個盾牌出門擋水。」桃桂不甚在意地拍了拍被他噴濕的袖子,狀似認真地埋怨道。

  「哇哈哈∼∼」再也受不了她的「蔡氏幽默」,屈允堯忍不住放聲大笑。「受不了,妳哪來這麼多好笑的話可以講?」

  桃桂暈眩地睞他一眼。「這位……嗝,先生,我、很正經好嗎?」要命!頭很痛,還跟這傢伙打屁,頭更痛!

  「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還有,我不姓葛。」奇怪,這女人怎麼變好幾個了?難不成她除了說話好笑之外,還練分身術?佩服,佩服啊!

  「哈哈,我知道,你姓……蛐蛐兒的蛐,叫……蛐蛐兒搖來搖去!」桃桂晃著腦,努力地思索著模糊的記憶,好不容易擠出一點東西,音差不多,意思卻南轅北轍。

  「哇哩咧!」屈允堯大翻白眼,差點沒口吐白沫。「小姐,我姓屈,屈原的屈,屈允堯,不是什麼蛐蛐兒搖來搖去。」

  任何人聽見自己的名字被曲解成那些文字,應該都會氣炸的吧?但他只覺得好笑,非常好笑。

  「嗝!好,屈原的屈……屈允……堯……」桃桂的臉越來越接近桌面,終究貼在上頭,感覺玻璃的冰涼,啊!好舒服喔∼∼

  「嘿!妳可別睡啊!」

  屈允堯的臉黑了半邊,眼見她當場「陣亡」,他連忙伸手搖她的肩,可惜,像座小山般難以撼動。

  「毀了,真醉死了!」才多久的功夫,這女人竟可以醉到流口水而不自知這下代志真的粉、大、條!

  他該怎麼「毀屍滅跡」才好咧?望著她圓滾的身軀,屈允堯深吸口氣,再重重吐出胸口穢氣,當真欲哭無淚。

  不管了,先打個電話問問宗翰知不知道這女人的住所,可電話響沒幾下,便傳來熟悉到令人憎恨的機器女音--『對不起,您撥的號碼目前無法接聽……』

  「該死的無法接聽,跟哪個女人逍遙快活去了」懊惱地關上手機,望著醉死了的蔡桃桂,看來也只能先找個地方安頓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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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屈允堯打算將蔡桃桂丟進隨便一家飯店就行了,但酒吧附近全是些小旅館,他又喝了過量的酒不能開車,不得已之下,只得青青菜菜找了家還算乾淨的旅館,將桃桂帶了進去。

  就在進房的途中,數個虎背熊腰、青面獠牙……呃,應該說是滿臉橫肉的粗魯男子,一個個瞪大了眼直盯著他們瞧,好似桃桂是塊上等的肥肉,等著身邊的保護者暫離,他們便可以「磨刀霍霍向豬羊」。

  桃桂是不瘦啦,比起他交往過的女人,桃桂絕對是「大尺碼」的女人,但好歹兩人一起喝過酒,她也逗得自己很開心,要他將她獨自一人丟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他……很難說服自己的良心。

  怎麼辦?看來只好留下來陪她窩一夜了,否則難保桃桂明天還能「全身而退」,只怕不被生吞活剝才怪!

  找到櫃檯給的房間,屈允堯架著桃桂進入房中,將門仔細鎖好,待將桃桂安置好,他自己也快掛了。

  神經一放鬆下來,醉意便取代理智,就在桃桂睡得昏天暗地、滿口囈語之際,他疲累得和衣躺在她身邊,幾乎是立即沉沉睡去--

  他才睡下沒多久,蔡桃桂陡地翻身坐起,一雙矇矓的眼環顧四周,終將視線定在熟睡的屈允堯身上,然後像發現什麼新奇的玩具似的,嘴角揚起詭譎的笑意。

  一隻肥嫩的小手搭上他的胸口,像在掐黏土般捏捏揉揉,忽然好奇地發現他胸口上性感的胸毛,她像是嫌礙眼似地微蹙眉頭,倏地捏起拇指和中指,一拔--

  「噢!」屈允堯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擾醒,刺刺麻麻的痛感讓他微疼地睜開酸澀的眼,瞇著眼睛搜尋行兇者。

  「髒髒,拔掉。」此時桃桂的腦子裡充塞著滿佈雜草的花圃,她撩高袖子,準備大展身手,將雜草徹底清除。

  「別鬧了桃桂,我很累。」鬢邊嚇嚇叫,她也醉得差不多了,精神怎會這麼好?他懊惱地呻吟。

  桃桂眨眨眼,彷彿對這片「大地」會出聲感到好奇。「累?我也累,可是髒髒不清掉不能睡。」

  眼見她的小手在他的眼界底不再度行兇,屈允堯奮力移動沉重的身子,一個翻轉將她壓在身下。

  「累了就該睡,其他的明天再說好嗎?」該死!哄女人哄習慣了,在這累到眼皮都快黏起來的時候,他仍習慣性地哄道。

  「睡不行,今日事今日畢。」這點桃桂倒是很堅持。

  「別鬧,拜託……」眼見桃桂的奶油桂花手又往他胸口襲來,他兩眼一翻,擔心她女孩子氣力不大,即便推拒也不敢使太大力量,因此形成彆扭的拉鋸戰。

  因這一來一往的互動,屈允堯感覺灼熱的身體更燙了,腦子更為暈眩不說,喉管裡似乎有火在燒似的,他微喘著氣,索性將桃桂壓在身下,以四肢壓制她的「蠢動」。

  「蛐蛐兒,你別壓著我!」桃桂動彈不得,抗議了。

  「見鬼的蛐蛐兒!我叫屈允堯--」他咬牙重申。

  因這過度貼近的關係,她的馨香混雜著酒味,淡淡地刺激他的嗅覺,他睜眼凝著身下的人兒,陡地發現桃桂其實長得挺清秀,迷茫的眼閃動著可愛的眸光,彷彿有什麼困住了她,讓她困惑地微蹙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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