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樂的下巴差點沒掉下來。
「那個桃花男?!怎麼可能!」一看就是花花公子的模樣,被女人捧在手裡慣壞了的臭男人,竟會對桃桂這般體貼?真教人驚訝啊!
「厚!騙妳幹麼?」當然諸如此類的貼心層出不窮,桃桂無可避免地掉進他的溫柔陷阱再難翻身,對他的愛意與日俱增,多得幾乎溢出胸口,只不過她說什麼都不好意思說出口,只敢穩穩當當地擺在心裡。「安啦,他對我很好的,妳別胡亂擔心了。」
反正他也沒問嘛,等他問了再說也不遲啊!
「欸,既然這樣,妳幹麼還不嫁給他啊?」莫名其妙嘛!幸福成這個德行,簡直讓人嫉妒!
桃桂不客氣地賞她一記白眼。「妳管我,當初妳自己還不是曾經不肯點頭嫁給呂總裁?少五十步笑一百步了。」
一句話堵得樂樂啞口無言。
好吧好吧,她承認女人在面臨要不要結婚這件事時,多少會貪戀單身生活的自由,畢竟在雙方還沒步入禮堂之前,還是可以任性的為所欲為,就算是天皇老子也管不了。
「下班了,妳們還不收店?」
呂宗翰和屈允堯選在同一個時間踏進花坊,陰寒的天氣讓兩人不約而同地穿著風衣,一式的勁酷。
「等你們來護花啊!」韓樂樂笑嘻嘻地將鐵門拉下半掩,在經過屈允堯身邊時,沒來由地停頓了下。
「幹麼?」屈允堯瞪她一眼,走向桃桂為她合上帳本。「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交給樂樂做就好了,妳不會抓時間多休息嗎?」
他就是不放心她挺著大肚子操勞,注定為她擔心,哎∼∼
「欸!你的女人是人,我的女人就不是人喔?」呂宗翰不爽了,示威似的將樂樂拉進懷裡。
「她的肚子這麼大,你的女人多體諒她一點是會死喔?」屈允堯老實不客氣地狠瞪他一眼。
「此一時彼一時啦,就你會搞大你女人的肚皮喔?以後你就知道!」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輪到他。
兩個男人像小孩似的鬥嘴,桃桂好笑地看著他們吵來吵去,突地發現樂樂的眼緊鎖著屈允堯,好像在研究什麼似的。
「樂樂?」桃桂從沒見過樂樂對哪個男人的注意力如此集中,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焦,索性上前拍了拍她。「怎了?有什麼不對嗎?」
「嗯?喔沒,沒什麼。」是沒什麼啊,不過她怎麼覺得屈允堯今天的樣子似乎在什麼時候曾經看過……
那高瘦頎長的身影,還有他身上那件風衣的顏色和樣式,彷彿在某個午後她曾見過這個裝扮似的。
「是嗎?」桃桂擰起眉心,不安地看了眼和呂宗翰叫囂不斷的屈允堯。
就在桃桂蹙眉的同時,一個影像竄進樂樂的腦子裡--
是了,那個人總是在桃桂情緒不穩的時候出現,雖然時間過了很久,但她依稀有這個印象;她陡地揚高嘴角,賊兮兮地笑了。
原來啊原來,那傢伙就是這桃花男嘛!想不到他是這麼悶騷的男人呵∼∼實在太好玩了!
「妳在笑什麼?」見樂樂笑得弔詭,桃桂沒來由的一陣哆嗦。
該加件外套了,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同平常,感冒了可不妙,
韓樂樂對她擠眉弄眼一番,陡地走向兩個男人。
「吵死人了!成熟點好不好?」她深吸口氣,潑婦罵街地對著兩個爭吵不休的男人吼道。
由於呂宗翰早已習慣樂樂的「淫威」,當下立即閉嘴熄火;見好友這般「沒用」,屈允堯不屑地挑起眉尾。
「關我屁事?是妳的男人太過幼稚。」他冷哼,擺明了他是個成熟理智的男人。
「是喔?那你的意思是,你夠成熟、夠獨當一面、夠光明磊落嘍?」樂樂露出甜笑,甜得讓人心頭發顫。
「哼!」屈允堯冷哼了聲。
這個哼是有涵義的,意思是「知道就好」,聰明人才聽得懂。
「樂樂……」呂宗翰瞅著樂樂,大有被瞧扁的委屈。
拍了拍他的手,樂樂仍一個勁兒地笑著。「這麼說,是我錯怪了屈先生,誤解了你本性,你可千萬要大人有大量,原諒小女子我才好。」
這句話說得極酸,聽得蔡桃桂和屈允堯滿頭霧水。
「妳是什麼意思?」屈允堯瞇起眼,背脊莫名地竄起一抹寒意。
「記得在你和桃桂的感情還沒明朗化之前,我常在店外看到一個穿著風衣的男人鬼鬼祟祟……」
屈允堯臉色回變。「下班了,桃桂,我們走!」
「啊?」桃桂正聽得津津有味,末料屈允堯天外飛來一筆,整個人愣了下。
「嘿,我還沒說完呢!」樂樂心裡笑得開懷,依桃花男變臉的速度,更加證實了她的猜測。
「走了,別聽這女人瘋言瘋語!」火速為桃桂套上厚外套,屈允堯不由分說地挾著她走出花坊。
「怎麼回事?樂樂的話還沒說完呢!」桃桂完全在狀況外。
「沒事--」
呂宗翰也被這情況弄糊塗了。「樂樂,妳到底在說什麼?」
說什麼啊?恐怕只有某人最清楚嘍!嘿嘿嘿∼∼
凝著屈允堯和蔡桃桂消失的方向,韓樂樂終於能排除對那桃花男的不信任感,衷心祝福好友幸福。
尾聲
「允堯……我……好像快生了……」某個寒流來襲的深夜,感覺子宮不斷收縮,在忍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之後,蔡桃桂終於忍耐不住地開口求救。
屈允堯聞言幾乎是彈跳而起。「現在?!」
「嗯,已經一個多小時……」應該差不多可以到醫院報到去了。
「該死!」這蠢女人已經忍了一個多小時了?!她竟敢拖到現在才跟他講?真該吊起來打屁股!「妳為什麼不早說?」
「醫生說……頭一胎沒那麼快……」腹部一陣緊縮,她急促地呼吸、換氣,忍著這波收縮過去。
屈允堯見她的臉色如此蒼白,他自己的臉色驚駭得慘白了。「桃桂,很、痛嗎?」
桃桂揚起一抹苦笑。
雖然她的笑容不甚自在、唯美,但屈允堯仍覺得她美得不可方物,足他此生僅見最美麗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