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回來了嗎?」倚廷洛指的是老二和老四。
「沒有,搞不好他們請了產假。」倚敬辰戲謔地說。
倚廷洛笑罵道:「男子哪能清產假?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反正他們是沒趕回來嘛!什麼原因又有多大差別呢?」倚敬辰聳了聳肩,而下一刻他則又像只蒼蠅似的纏著狄霏不放,「狄霏,你住在哪一間房?」
倚廷洛替狄霏回答:「她當然是和我住。」他真不明白,為什麼敬辰淨是問一些白癡問題,「還有,你得稱呼她大嫂。」他是提醒敬辰記住這一點。
「為什麼?她還沒和你結婚呢!」倚敬辰不服氣地說。
倚廷洛瞪了他一眼。
「好嘛!大嫂就大嫂吧!」倚敬辰心不甘情不願地說。
這時,有一隻全身雪白的大狗走了過來,倚廷洛看到,嘴角立刻浮上微笑,等著看好戲。
看到他那抹飽含深意的笑,狄霏頓時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倚廷洛會笑得那麼莫測高深?
雖然沒瞧見那隻大狗,但倚敬辰心中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有什麼不祥的事要發生了?他不動聲色地察看了四周,然後徐徐地轉過身去,那只雪白的大狗立即熱情地撲到他的身上,就這樣,一人一狗難捨難分地倒在地上,雪白的大狗還伸出舌頭舔舐倚敬辰的俊臉。
倚敬辰一動也不敢動,他輕聲道:「大哥,求求你,把我身上的大狗弄走。」
倚廷洛絲毫沒有想移動的意思。
狄霏被這情景搞得一頭霧水,難道倚敬辰怕狗?這倒挺新鮮的;不過看倚敬辰蒼白著張臉,她還是替他趕走了大狗。
倚敬辰逃過「狗騎』後,逃難似地躲到她的身後,發出命令:「薛伯,快把它帶走。」
「是,三少爺。」
「等一下,」他立刻又補上一句:「別再讓它隨便亂走。」
「是的。」見薛伯牽著狗離去後,倚敬辰臉上的表情明顯地鬆了口氣。
「你怕狗?」狄霏像是發現新大陸地問。
「我……」
倚廷洛瞥了倚敬辰一眼,代他回答:「他只怕雪莉而已。」
「雪莉?!是那隻狗兒的名字嗎?她是女的。」
「沒錯。」倚廷洛在心中慶幸風水輪流轉,他終於能好好地糗敬辰一下了,「而已雪莉還是敬辰的初吻對象。
狄霏朝倚敬辰投區尋求確定的一瞥,倚敬辰則一臉尷尬地對她笑了笑,並不否認。
「雪莉愛上敬辰了。」倚廷洛繼續說:「也難怪嘛,敬辰長得那麼英俊、飄逸,所以啦!雪莉不只喜歡他,而且更為他神魂顛倒。」
什麼跟什麼!狄霏還是不懂。
倚敬辰一臉的苦笑,這可是他胸口永遠的痛,他永遠也忘不了十三歲那一年,他被一隻狗追得滿街亂跑;從那時以後,他就怕極了雪莉那只毛茸茸的白色大狗,那真是一場惡夢。
「你們怎麼知道……雪莉愛上了敬辰?」狄霏提出疑問,這真令她無法想像,一隻狗兒愛上了一個人?
「我親愛的嫂子,你能不能不要問了?」倚敬辰痛苦地說,誰會希望自己的糗事鬧得人盡皆知?
倚廷洛朝敬辰眨了眨眼,「即使她不問,我也會主動告訴她的。」他頓了一下,又加了句:「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噢——」該死的狗,該死的十三歲!這下子他的形象可全毀了!倚敬辰在心裡咒罵著。
「你們慢慢談,好好地大笑一場吧!」倚敬辰皮笑肉不笑地說,「我還得去赴一個約會呢!」
倚廷洛擺了擺手,「請便。」
倚敬辰一走後,狄案便迫不及待她催促倚廷洛說出她想知道的一切,「快說嘛!為什麼敬辰會怕雪莉?你們又是怎麼知道雪莉愛上了敬辰?」
「我想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雪莉稱讚你很美。」倚廷洛邊說邊笑。
「謝謝……呃!雪莉說我很美?!你聽得懂狗兒說的話?」狄霏快步追上他,一臉愕然地抬頭望著倚廷洛。
「那是我們這一族與生俱來的本能,因為我們和犬類的血緣是相近的。」倚廷洛微微一笑,妮娓道出敬辰多年前的糗事,「那一年敬辰十三歲,從小他就十分頑皮,而且喜歡惡作劇,永遠沒人料得到他下一刻要做什麼。」
「有一天,不知從何處來了一隻全身雪白的大狗,它一見到敬辰便激動不已,仰天長吠,敬辰來不及反應,一下子就被它撲倒在地,動彈不得地任雪莉用它溫濕的舌頭舔放他的臉。也許你無法相信,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將雪莉拖離敬辰的身上,它說……」說到這,倚廷洛忍不住笑了起來。
「雪莉說了什麼?」狄霏興味盎然地問。
「它說……它說……敬辰好帥,它從沒見過這麼英俊的人狼,它要為他生兒育女。」
狄霏噗哧一笑,難怪敬辰會怕雪莉!她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敬辰一個大男人會怕一隻狗兒,因為他差點為了雪莉而失身嘛!
他們邊走邊聊,不覺中已走到了一間房門前,倚廷洛停下腳步為她打開門,「歡迎光臨我們的房間。」
「我們……的房間?」秋霏怔愣地重複了一次,邊踏進房裡。
「是啊!沒錯,我們就快結婚了,難道不該住同一間房?」倚廷洛緊跟在後反手關上房門。
「這樣會不會太快了一點?」狄霏此時才終於意識到她是個將要結婚的女人了,「我是說,我的父母遠在世界的另一端,我怎麼能這樣一聲不響地結了婚而沒讓他們知道!」
「是不能。」倚廷洛同意她的看法。
狄霏鬆了一口氣,她還沒調適好心情。
「但是,我不介意舉行兩場婚禮。」倚廷洛正經八百地說。
他的話大大地出了秋霏的意料之外,她的頭開始痛了起來,這個男人意早如此該死的聰明,難道她真的是鬥不過他,只能任他擺佈?
目光一觸及位於房問中央的雙人床,她的臉便不由自主地燥熱了起來,她無法想像她將會和倚廷洛共枕的情形,但那似乎已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