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真的不要?」
「是的,你回房去睡覺吧!謝謝你。」狄霏不明白倚敬辰為何會想要保護她,廷洛又不會吃了她。
「好吧!」倚敬辰聳聳肩轉身就離去。
狄霏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後,才抬手敲門。
「誰?」倚廷洛的聲音自門內傳出。
狄霏遲疑了一下,才道:「是我。」
然後,她就見倚廷洛套著一件牛仔褲,光著上身出現在門後,怎麼他們這家子都有打赤膊的嗜好?不
知道念荷有沒有?
「有事嗎?」倚廷洛側著身子做了個請進的手勢,「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他明知故問,他可不想讓她知道他曾去看過她。
一踏進書房,狄霏不覺地驚呼一聲,哇!好多的書,然後又瞟見書桌左側有張臨時鋪設的一張床,床上散落著倚廷洛的襯衫,狄霏不住偷偷地瞄了倚廷洛一眼,他的肌肉勻稱,沒有一絲一毫的贅肉,全身散發出力與美。
難道他不知道他這個模樣非常性感嗎?狄霏的心怦怦跳,幸好他這個樣子只有她一個人看見。
「霏霏、霏霏,」倚廷洛瞧見她盯著自己發呆,不禁打趣道:「你的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真的嗎?」狄霏立即抬手往嘴角擦去,這才發現倚廷洛又欺侮她了。
倚廷洛見狀,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來,他不知道狄霏這麼單純而且直接。
狄霏遂狠狠地往倚廷洛的腳踩了下去,然後滿意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倚廷霏直跳腳,「你想謀殺親夫嗎?」
「誰教你要欺侮我。」
「我不曉得你居然對我的身體這般感興趣。」他好整以暇地說。
狄霏的臉一紅,訥訥地道:「我……只……是……從沒這麼近地看過男人的胸膛。」
「哦!」倚廷洛揚了揚眉,「原來如此,」然後,語氣迅速地一轉,「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從現在一直看到你厭煩為止,甚至你可以睡在我的懷中!」
狄霏的瞼更紅了,這是一個很誘人的提議,但是,不行的!見他投射過來兩道灼熱的目光,狄霏別開臉去,她真的能成為他的妻子嗎?
倚廷洛實在搞不懂,為何霏這般害羞?倚廷洛不忍再逗她了,她的臉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了,他可不希望他的老婆腦充血。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麼事?」倚廷洛轉移了個話題。
「我們真的要結婚嗎?」狄霏仍是一臉的羞赧。
「當然。」倚廷洛毫不遲疑地答道。
「那麼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
『叫麼事?」只要不是她想反悔,任何事都好商量!倚廷洛好不容易才遇見他中意的女孩,所以無論
如何他都不會放她走的。
「羅芙莉……」
「她怎麼了?」倚廷洛急急問道,他希望羅芙莉沒有對狄霏不利才好,否則,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任何人都不准傷害狄霏。
狄霏見他那副關心的模樣,心中頗不是滋味,他就這麼關心那個羅美人嗎?那他幹麼又要娶她?
倚廷洛看著秋霏的臉色一變,頓感莫名其妙,卻仍是問道:「她對你做了什麼不禮貌的事了嗎?或者她傷害你了?」他擔憂之意溢於言表。
狄霏這才知道她會錯意了,便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沒有啦!」原來是她搞錯啦!
「沒有?」倚廷洛又是一頭霧水。
「你知道她喜歡你嗎?」見他莫名的模樣,狄霏連忙解釋道。
倚廷洛暗忖,想不到她的消息這般靈通,該不該據實以告呢?再三考慮之後,他決定坦誠相對。
「我知道。」
「那你居然……」狄霏愈說火氣愈大,她頓了一下,緩緩心中的妒意。
她在吃醋嗎?倚廷洛不禁為了這個念頭感到欣喜,既然狄霏會為了羅芙莉而生氣,那麼這是否表示她也有一點喜歡他了?
「別這樣,我們兩家可是世交,我總不能讓她太難堪下不了台嘛!」倚廷洛將狄霏擁入懷中軟語相勸。
狄霏沒有料到他會有這般親密的舉動,她的身體一僵,隨即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她並不討厭依偎在倚廷洛懷中的感覺,廷洛似乎一直是這麼的體貼、溫柔,雖然有時他也會霸氣十足,但,他仍對她有著強烈的吸引力。
「我並不是在吃醋。」狄霏一副忙著撇清的樣子,卻不知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道理,「我只是提醒你,別讓人家陷得太深。」
倚廷洛也不點破,反正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我明白。」他的確是該和芙莉保持距離了,「現在談完了?」
「嗯!」狄霏不明白他這麼問的原因何在。
「那我們上床睡覺吧!」
上床?!狄霏吃了一驚.她一口氣退了兩步,搖搖頭道:「不行的,孤男寡女怎麼可以同床而眠?」
「我們已經快要結婚了,不是嗎?」
「但,畢竟是還沒有。」她倒挺固執的。
倚廷洛側著頭想了一想,「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
「我不知道。」
「如果你願意在月夜島多待一些時候的話,那麼我們可以晚一些時日再結婚。」倚廷洛淡淡地說,雖然他急著把她娶回家,以免夜長夢多,「不過,我不能等太久的。」他裝出一副焦急樣。
狄霏推開他,嬌喚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的。」倚廷洛走到桌旁,翻了翻桌上的月曆,「我們就在六月中旬舉行婚禮,你認為如何?」
「好啊!」狄霏一口應允,反正早結婚或者晚結婚還不都一樣,反正,終究她是嫁定他倚廷洛了,除非她還能有其它的選擇,敬辰除外。
倚廷洛不敢置信地望著狄霏,她真的答應了,而不是一味的拖延?!「你不後悔?」
「我為什麼要後悔?」她反問。
「因為你並非自願嫁給我,你是別無選擇了,不是嗎?」這一點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狄霏笑了笑,「你的條件這麼好,嫁給你並不是那麼地難以接受;況且,我一向都是很能適應環境的。」她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很凶的,一點也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