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
「你們也要什麼?」他挑眉問。
「我們也要讓教練抱啊!」
狄亞尉感覺有些哭笑不得,現在的小女生真了不得,早熟得嚇人,他是不小心被撲倒在地,並非有意要抱那小女生,他可沒有殘害國家幼苗的嗜好。
「安靜,教練要示範新的招術了。」
看著仍是逕自嘰哩呱啦個不停的小女生,狄亞尉無奈地搖搖頭,每次來上課都像是經歷了一次世界大戰似的,光要應付這些小女生就會讓他疲於奔命了,難道長得賞心悅目也有錯?
好不容易,終於是捱到結束了,狄亞尉正想趕緊開溜,卻又被她們給團團圍住,天啊!他暗暗叫苦。
「教練,你的生日幾號?」
「有沒有女朋友?」
「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
「喜歡吃什麼東西?」
狄亞尉被圍在女孩們的中央動彈不得,一個個問題如雪花般飛來,好多只小手都乘機偷摸他一把,再不離開他鐵定會口吐白沫。
「亞尉,館主找你。」黃師父突然在牆的轉角處冒出。
「好的,我馬上去。」
女孩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讓出一條路來,狄亞尉快步地走到黃師父身邊,他鬆了口氣,黃師父來得正是時候,如果再遲上一會兒,恐怕就得替他收屍了。
「謝謝你。」
「不客氣,」黃師父戲謔地道:「難怪你被封為本館最有價值的單身漢,連國中的小女生也為你瘋狂。」
「你要,那讓給你好了。」
「 那也得要有本錢才行,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你這般魅力的。」黃師父實話實說,小女生是最現實的,如果是泛泛之輩,她們還看不上眼呢!
「要到我家去坐坐嗎?」
狄亞尉婉拒了黃師父的邀約,畢竟人家才剛度完蜜月不久,他怎好意思去打擾,「不用了,我還有事,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
「別客氣,我先走了,再見。」
「再見。」
*——*——*——*——*——*——*——*——*——*——*——*
狄亞尉駕著車子離開武館,在回公寓的路上,他不經意地由後照鏡中瞥見一個人影,他嚇了一大跳。
「你」
「晦!」一個漂亮得不可思議的大男孩自後座向他招了招手。
「你……你……你什麼時候上車來的?」
「在你上車之前啊!」那男孩甜甜地一笑。
「你是誰?」
「喔!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蔚雨庭。」他朝狄亞尉伸出手。
狄亞尉無奈地咧了咧嘴,「我沒空跟你握手,你還是先將來意說明吧!」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蔚雨庭悠閒地靠在椅背上道,好像忘了他是偷上別人的車的。
「哦!那麼你看出個結果了嗎?」狄亞尉心想。這小子當真這麼信任他,不怕他把他賣了?
「還可以啦!蔚雨庭趨向前,「你叫狄亞尉,對吧!」
「沒錯,有何措教?狄亞尉突然發覺他對蔚雨庭一無所知,這小子單純只為瞧他而來嗎?
「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蔚雨庭一臉期盼地問。
「理由呢?」
蔚雨庭愣了一下,他從不知道交朋友也需要理由,「為什麼需要理由?」
「好吧!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狄亞尉乾脆就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你總不會無緣無故地上了我的車,然後就只為了和我做朋友吧?」
「為什麼不可能?」蔚雨庭反問。
「我們對彼此都不熟悉。」
「可是我對你很熟悉啊!」
狄亞尉又好氣又好笑地回頭看他,這小子居然調查他的一切!「小子,我對男生沒興趣。」
蔚雨庭吐了吐舌頭,「我也對你『暫時』不感興趣。」他只是很好奇這個館裡排名一位最有價值的單身漢,究竟是何方神聖?
「暫時?」狄亞尉皺了皺眉頭,看來他還是滿危險的。
「你真不乾脆啊!交個朋友也那麼婆婆媽媽,你當真以為我會強暴你不成?」
強暴我?狄亞尉有些啼笑皆非地瞅著蔚雨庭,這小子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你啊!「好吧我們是朋友了。」如果他再不答應,好像就已得他太過於小氣巴拉了。
「這麼心不甘情不願!」
顯然蔚雨庭這小子非常懂得「得寸進尺」之道,「是,是,我錯了,求求你跟低賤的我交個朋友吧!」狄亞尉誇張地說。
蔚雨庭臉不紅,氣不喘地回答道:「好吧!我原諒你了,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寬大為懷的,你不用太感激我。」
狄亞尉還真服了他,畢竟這種厚臉皮外加不要臉的人已經很少了,也許還可以擺在博物館供人觀賞。
「你有女朋友嗎?」
狄亞尉搖頭,如果有,他早就兒女成群了,又怎會夜夜孤枕獨眠?
「你今年二十五歲,對不對?」
「沒錯。」狄亞尉早已見怪不怪了,恐怕這小子連他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清楚了,「我送你回武館吧!」
「不要。」蔚雨庭一口回絕。
「不要?!不然你要去哪?狄亞尉不知該拿他怎麼辦。
「你家。」
狄亞尉凝視蔚雨庭許久,瞧不出一點端倪,這小子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他是強力膠?
「隨便你吧!」狄亞尉忖道,這小子恐怕是黏上他了,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給黏上,他的平靜生活鐵定是過不下去了。
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也許他和這小子有緣吧!有緣,有緣……他開始煩惱未來了。
隔天一早,狄亞尉被一陣電話聲吵醒,他閉著眼睛伸出手去摸床頭櫃子上的電話,不料卻碰到某個人的身體,狄亞尉大吃一驚,猛一翻身立即無法控制地摔到地板上。
「哎喲!」他呻吟了一聲,頭疼,屁股也痛。
「鈴……」電話鈴聲又傳來,狄亞尉才意會過來,先接電話要緊。
「喂!我是狄亞尉。」
「亞尉,你還在睡嗎?」
「是啊!」他揉了揉剛才摔疼的屁股,他不記得這小子怎麼會睡在他的床上,不過,值得安慰的一點,他身上的衣服全部完好地留在原位,只是有點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