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他那個溫柔的笑意,讓亦愛險些失了神,這時多年來所訓練出的冷靜正好派上用場,儘管她的心思在奔騰,可是她的表由上看來,一切都平靜無波。
她慌忙的扯了個話題,「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呢?」話—出口,她才知道這是個現實又實在的問題。 而這句話如當頭棒喝般的讓易勁蒼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他露出一絲苦笑,「說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可以成是無家可歸……」這是實話也是實情,母親死後,他就變成孤零零的一個人,現在連他的父親也過世了,而他的家…「早就不是他的家了。」老實說,我不知何去何從。「他老實的對著亦愛全盤托出此刻他心所想。
亦愛思付半晌,才決定道:「那些人,我是指追殺你的人,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這一點令她匪夷所思,也是一呈讓她放在心底不敢發問的問題。
易勁蒼的臉上閃過一抹為難之色,他該講嗎?或許自己該告訴她,可是能嗎?他能把她一起拖下水嗎?說來說去,這是他們易家的家務事,而且正反映著世間的醜陋,奪權、奪利,權與位、名與利,這種醜惡的事……他不願讓亦乏看見,也不願將她牽扯進來。
「讓我保有一點隱私權,這些事你不會明日,而我……也不希望你明白。」他眼中的苦楚,亦愛看不到,但卻感受到了。
「我明白了,我本來就無權過問你的事!」她的口氣裡隱蔽了一絲不易讓人察覺到的怨氣。
雖然知道探測他人的隱私是不對的,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想知道有關蒼的事,甚至是他的一切……想到這兒,她不禁感到懊惱,自己究竟在發什麼神經?居然想知道一個男人的一切……天啊!自遇上他之後,她的一切都變得不對勁了!
「對不起,我想我昨夜的突然出現一定打擾了你,等傷一好,我會馬上離開……」
「離開?」。亦愛的唇角微翹,「你不是說你無處可去,也無家可歸的嗎?你離開這兒能去哪裡?」她的唇邊掛著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
「話是錯了可是……」
亦愛逕自插斷他的話,「留下來吧!反正我這間屋子只有我一個人住也顯得太冷清了……」話一說出口,後悔立刻佔領她的心頭。自己怎麼會這麼衝動呢?他是個男人,而且只是個見過幾次面,稍微有一點熟悉的陌生人啊!可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想將他留下,這……她到底是怎麼了?
「可是……」雖然亦愛的提議正中他的下懷,可是他不能這麼快就答應她,這樣反而會突顯出自己的意圖。
聽到他這番話,亦愛感到些微的不悅,「你在擔心什麼?那些追殺你的人你不是說不用擔心,他們不是以為你死了?接下來你只要改頭換面一番不就成了。」
「是沒錯,但是我怕我會太打擾你……」易勁蒼擺出一副好生為難、舉棋不定的模樣。
亦愛故意清了清喉嚨,發出咳咳的聲音,「有一點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白白留你下來的喱!」她緩緩的開出自己的條件,「我正好缺了個會洗衣做飯的人,而你剛剛好都會,所以」…。「為了留他下來,也為了自個兒的肚皮著想,她義不容辭的將他收容下來當個現成的老媽子,這真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她喜孜孜的想道。
聽完她的條件,易勁蒼差點從椅上跌下,幸好他的鎮定力到了家,所以還不會被這消息、條件嚇倒。
「那你的意思是……我將會成為你的管家?」他強扯出一個溫文的笑。
「錯!是我的奴隸!別忘了,你欠我兩次救命之恩喔!」
亦愛俏皮的說道。
看著地俏麗的容顏及皮皮的小動作,易勁蒼感覺到自己的心逐漸迷失,逐漸迷失在她的一顰一笑之中——所以他答應了,心甘情願成為她的奴隸,可是他在心中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俘擄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愛,使她同自己一般成為愛的奴隸!
見他答應了,亦愛開心的笑了,「好吧!我的奴隸,你的第一件工作就是下樓餵飽我的愛犬們,然後……」她仔細的瞧了他一眼,「然後你得將你自己全身弄乾淨,知道嗎?」
她實在看不慣他一身的邋遢樣,『所以要求他務必千千淨淨,別再穿這些破爛的服裝了。
乾淨?這很容易!易勁蒼理所當然的接下了親愛的女主人所下達的第一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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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見了?」在暗處,傳來幽幽含怒夾雜著不置信的聲音。
「是的!他掉下崖後就不見了,我想他應該是死了…」一名青年低著頭報告,不敢抬頭看上頭一眼。
「什麼叫做應該?我要確定的答案!」中年長者憤怒的拍著桌面,額上青筋突起。
「可是老闆,他真的身受重傷掉下崖去了我們也摸黑到崖下去找他的屍體,可是我們真的找不到啊!」青年不相信一個中了槍又帶著刀傷的人,在高幾十丈的懸崖上掉下去還能活命,可是他這個老闆怎樣都不相信易勁蒼巳死了。
「找不到就再去找!他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死掉,絕對不可能!快給我去找!」要他相信易勁蒼巳葬身崖底,除非見到他的屍體。
「是!」身為部下的青年只有唯唯諾諾的應著,趕緊退下。
「哼!」坐在上頭的中年長者冷哼一聲,「死?如果他有這麼容易就死的話,我也不會請這麼多人來狙殺他!」在中年長者心目中,易勁蒼就像是只九命怪貓,要他死?哼!談何容易!
「所以你就請了我……」一個低沉的男聲縹緲的傳進中年長者耳中。
中年長者的心猛然跳了一下,「你?!」他瞪大眼看著一身黑服戴著銀面具的神秘人,悠然的走進他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