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恐怕今天她別想做生意了!
美眸一轉,她決定了——先打發他走吧!
「只要我答應當你的女朋友……」
「是情婦。」他冷冷地糾正她。
可惡!
他是那麼眷戀她的身體、她的美貌,而她卻一聲不響地逃走了!
哼,如果那一夜她沒有自他身邊逃走,也許今天他會考慮讓她升格當他的女朋友,只可惜,她錯失了那個機會。
「你要我做你的情婦!」氣憤的她,聲音不自覺地也跟著高了八度。
這該殺的男人竟要她當他的情婦?
她連當他的女朋友都不願意了,豈會委身當起他的情婦?自大狂!
「你真可惡!」
原本在他要求談rou體關係時,她心中其實還存有幻想的,幻想自己對他而言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意義,幻想他是眷戀她的。
可沒想到,他真的眷戀她,只是眷戀的是她的身體、她的美貌。
幻想破滅,季品璇真是作夢也想不到再見面的他竟是如此的惡劣,如此的下流。
憤怒焚去了她的理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她俐落地拿起一杯客人喝得只剩下半杯的花茶,二話不說地往他一身阿曼尼的西裝潑了過去。
言 去死吧,臭男人!
情「嘖嘖嘖,阿曼尼耶!」這聽似惋惜卻飽含揶揄的嗓音,是來自司空焰身後的男人——朗擎。
小 而來不及閃躲的司空焰則是一身濕淥淥,錯愕地瞅著一臉憤怒的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 直到濕意侵到皮膚表面,微微傳來一陣涼意,他的意識才逐漸回籠,惱怒佈滿他鐵青的臉上,瞪著她的眸光森冷得教人不寒而慄。
獨「該死的!」他咆哮了聲。
家 該死的她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前潑了他一身濕?
臉色鐵青,面如寒霜的司空焰攫住她高傲的下顎,咬牙道:「女人,你將為今天的幼稚舉動付出代價!」
撂下恨意的他如狂風似的席捲而去。
「酷喔!」豎起大拇指,朗擎笑得可樂哪!「季小姐,你可是頭一個對他引以為傲的男性魅力視而不見又令他沒轍的女人,我太崇拜你啦!」
季品璇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誰教他認為女人好欺負,活該!」
丟下一記讚賞的眼神,吹著口哨的朗擎邁開瀟灑步伐離去。
嘿嘿,他可是等不及要「虧虧」那偉大的總裁了呢!
一輛紅色法拉利中正流瀉出一首又一首的搖滾樂曲,聲音之大,只能以震耳欲聾來形容。
受不了了!
朗擎探手扭轉音量,將之回至正常音量,而後抗議著:「你是聾了不成!」
緊抿雙唇,司空焰不語。
「天哪!」指著他,朗擎極為誇張地叫道:「你該不會又聾又啞了吧?」斜眼一瞄,他發現他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更用力了。
顯然他正在克制那源源不絕的怒氣吧?
哈,想他司空焰在女人堆裡是何等吃香,何等高高在上,而今讓一個女人逐出店門不說,竟還被當眾潑了一身濕。
糗上加糗,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輕輕動了動鼻頭,朗擎嗅到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睨了司空焰身上的水漬一眼,不知大難臨頭的他猶自噙著笑意打趣著:「我說這花茶還真是香哪,焰。」
嘰的一聲,一個緊急剎車,司空焰猛地停下車子,接著砰的一聲,偌大的衝擊力讓朗擎的額頭狠狠地撞上擋風玻璃。
霎時,一道血痕自他額上流下。
「喂,這是馬路中間耶!」身後的喇叭聲立刻此起彼落,一聲比一聲刺耳,驚得朗擎大叫不已,「你聽見了沒有?臭小子!」
不自覺地摸了摸額上的痛處,他赫然看到手指上殘留的一絲血漬。啊,他該不會是毀容了吧?
急忙扳下他上方的鏡子,他蹙眉審視著傷口。呼,還好,只是擦破了皮,不會留下疤痕的,否則讓他泡不了馬子的話,看他饒不饒得了他!
「下車。」司空焰終於開口了。
指著自己鼻頭,朗擎難以置信地拉高嗓門:「你叫我下車?」他看了一眼窗外,「在這大馬路中間?」
天啊,如沙丁魚般的車潮正擠得水洩不通,而他們車後又塞了一長串的車子,他這樣下去就算沒被車子撞死,恐怕也會被那些凶狠的目光給殺死吧?
「下車!」目光緊盯著前方,他還是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你……」玩真的?
「不想用走的下車,我可以踢你一腳!」他說得又冰又冷,完全嗅不出一絲玩笑味。
踢?
他有腳不會自己走啊?驕傲個屁!
「自以為是的傢伙,你以為我愛坐你的車嗎?」朗擎忿忿地瞪了他一眼,而後瀟灑的開了車門離去。
揶揄不成反倒成了人家的炮灰?
啐!憑他的容貌,還怕搭不到便車嗎?再不,也有計程車可搭吧?
他一甩上車門,紅色法拉利立刻絕塵而去。
他傻眼了。
可惡的司空焰,連聲再見也沒說!
叭——一陣震耳欲聾的喇叭聲如雷貫耳的響起。
朗擎這才回了神,帶著歉意地走向那鳴按喇叭的小March。
「咖啡呢?」以食指敲了敲桌面,懷裡摟著一名辣妹的司空焰不耐地催促著:「快點!我沒什麼耐性哪,女人。」
「你!」
天啊,她究竟是遇上怎樣的男人?
「快啊!」邪惡的手冷不防地一把罩上懷裡女人的胸,引得她嬌吟連連。
「我看你需要的是保險套吧?」咬緊牙根,季品璇氣死了。
不過,她氣的不是他帶女人來,而是他每天帶不同的女人來店裡親熱,讓她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
五天了,連續五天只要店門一開,這男人就摟著不同的女人準時報到,並逕自選了個最醒目的位子——櫃檯前的高腳椅,一坐就是一整天。
不過話說回來,有個忠實的客人每天來消費是做老闆的最高興的,然而季品璇卻不這麼想。她巴不得拿支掃帚將這妨害風化的男人趕出店裡呢!
怎麼說呢?
看看現在,這自命風流的男人不是摟著懷裡的女人大聲吆喝,便是同店裡的女客人搭訕,當眾調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