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當然。」舒屏兒笑了笑。
「可是……」他說不出口,這有損他的面子。
「可是你一向引以為傲的男性魅力,卻在品璇面前盡失是吧?」
「你很聰明。」一猜就中。
美麗的唇線微微一勾,舒屏兒語帶欣喜的說:「聽到你這句話,我很感動也很高興。」
司空焰挑眉,表示不解。
她淡淡一笑,站起身。「哎呀,還不是我一向反應慢,腦袋瓜子轉不過來,所以品璇她們都笑我笨、笑我傻嘍。」
「你不笨,只是思考模式較單純,沒心眼。」司空焰跟著起身拍拍她的肩,安慰道:「你該驕傲在這個複雜的社會裡,自己還能保有這種純真的性子。」
她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是嗎?」讓他這麼一誇,舒屏兒倒是多了分自信呢!
她不禁漾起一抹嬌笑,燦美如花。
「屏兒,你該多笑的,笑容使你更美呢!」司空焰由衷地讚賞著。
「謝謝。」水眸一眨,她狀似調皮地探問:「最近和品璇進展得如何呢?」
「唉!一物克一物,我想我是遇到生命中的剋星了。」司空焰幽自己一默。
剋星!?聽聽他的形容詞,還真是恰當呢!
頓了一下,舒屏兒不禁捧腹大笑。
哇……好久沒這麼開心地笑過了。這可是她進藍天集團工作以來最開心的一天了,這種感覺真好!
倏地,一道飽含諷刺的女聲冷冷地飄進他們耳裡。
「我說舒小姐,藍天集團的秘書特助呀,公司可不是請你來談情說愛的。」
哎呀,糟了!只顧著聊天,她都忘了自己現在可是藍天集團的魔鬼秘書特助呢。這下子不死也去層皮了。
硬著頭皮,舒屏兒慢慢地轉過身子,冷不防的,她竟看到鮮少出現在她面前的蔚霆燊正和柳水水並肩站在一塊兒!
速配極了,果真是郎才女貌呀!
男的面無表情,女的則是唇角微勾,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柳秘書,我……」乍見蔚霆燊,舒屏兒渾身不自在地打了個冷顫,下意識地往司空焰身旁靠去尋求保護。
可憐的屏兒,她應該是被柳水水欺壓很久了吧?
「別怕!」見她一臉畏懼,司空焰當她是懼怕柳水水盛氣凌人的態度,於是出聲安撫她。
「舒大小姐,才進公司不到半個月,你就露出騷勁十足的本性勾搭起男人來啦?」睨了一眼立在舒屏兒身邊的司空焰,柳水水更是極盡嘲諷地說:「唷,我當是誰有此本事呢?原來是咱們鼎鼎大名的四大壞男人之一的司空焰先生啊,怪不得舒小姐會一見著你就死巴著不放。」
柳水水愈說,蔚霆燊的臉色益發難看。
「女人,不想被打爛嘴巴的話,你可以再毒一點。」司空焰冷冷地威脅了柳水水後,淡淡地朝好友點了個頭。
「毒?我哪裡毒了,我只是陳述事實……」柳水水噤聲了,因為司空焰正挑眉狠瞪著她,模樣怪嚇人的呢!
鐵青著臉的蔚霆燊終於開口了:「你不會只是來誘拐我的員工吧,焰?」
這小子,自他成立藍天集團以來,也不見他來公司找過他幾回,怎麼屏兒才來公司半個月,他就出現了?
更令他氣憤的是,屏兒竟然同這小子有說有笑,見了他卻是一臉畏懼地緊挨在他身邊!
「誘拐?」
My God!燊安給他這莫須有的罪名未免也太大了吧!
再者,以他對燊的認識而言,他是個笑意時時掛臉龐、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從不為女人動肝火的,怎麼今兒個……
司空焰百思不解。
「如果沒事,請你滾。」他的臉色愈來愈難看,怒火隱隱竄燒。
滾?不會吧,連話都沒說上半句燊就叫他滾?
有沒有搞錯啊?朋友是這麼當的嗎?陰陽怪氣的活像個吃醋的男人似的,真令人厭惡!
吃醋!?
他的雙眸倏地閃過一抹瞭然。
瞧燊此刻正一臉陰鬱,臉部線條隱隱抽動著,這表情不正是「愛」嗎?
難不成……燊對舒屏兒?
哦,難怪!他終於理解出蔚霆燊反常的行為了。
一雙充滿玩味的眸子在蔚霆燊和舒屏兒的身上來回打量後,朝他身後的辦公室使了個眼色,「進去聊聊!」
「柳秘書,傳令下去,會議延後。」蔚霆燊冷冷地轉過身子,走進辦公室。
司空焰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目光,故意以著蔚霆燊能聽到的音量輕道:「屏兒,待會兒再聊!」
「OK!」
果不其然,他發現舒屏兒的回答令蔚霆燊的身子輕顫了下,而後疾步走向沙發椅,很用力地給他坐下去。
噙著一抹奸計得逞的淺笑,司空焰這才滿意地跟進辦公室,神情自若地在好友面前落座,準備同好友來場「剖心之談」。
辦公室內,一種沉悶富含詭異的氣氛正持續加溫著。
「如果你所謂的聊聊只是盯著我看,那麼很抱歉……」蔚霆燊伸出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實在很討厭司空焰打量他的眼神,那眼神很銳利,彷彿有種將他看穿似的魔力,令他很不自在。
何以他會有不安的感覺,他也說不上來,他只知道司空焰所謂的「聊聊」應該不是他樂於聽見的。
「怕嗎?」司空焰那性感的唇角微微上揚,令人看了格外刺眼。
眸光一黯,蔚霆燊不悅地反問:「天底下有我蔚霆燊懼怕的事嗎?」
「真誇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火了。
「你怕、很怕、非常怕你喜歡的屏兒被我搶了是嗎?」通常這種反常行為,人們統稱它為吃醋。
「怕?喜歡?」蔚霆燊冷哼。
他的嘴角微微牽動,表情很牽強、很僵硬。
司空焰勾起一抹玩味、嘲諷性十足的笑容,大膽地捋起虎鬚來了。「或者,我該說是——愛?」
愛?哼!他從不愛女人的!
淡淡的嘲諷自唇角緩緩勾起,蔚霆燊面無表情地道:「舒屏兒只是我鎖定的床伴,不具任何意義。」
「真是如此,你又何必為了一名床伴而大動肝火、醋意橫生?」司空焰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