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再次冷哼,無情地勾起她的下顎,「醫學這麼發達,花個幾萬塊動個小手術就有全新的處女膜,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多麼的純真無邪,嗯?」
嘴裡這麼說,可她那受傷的神情及黯然的眼神,在在令他心痛,罪惡感十足。
「蔚霆燊,你!」舒屏兒小手一舉,掌心欲甩向那張絕情的臉孔,不意教他在半空給攔截了,不甘地怒罵:「你可惡!」
「可惡卻比不上你可恥!」他笑笑地譏諷。
「既然如此,我想是我該離開的時候了。」
「想走?」聽到她迫不及待地想離開他身邊,蔚霆燊心頭一緊,冷冷地笑著,「要走也得服侍完這一次吧?畢竟我自認待你並不薄啊,女人。」
「你!」舒屏兒猛地倒抽一口氣,感到心灰意冷、身心俱疲。「這一次,你可不可以開張五百萬的支票?」她故意獅子大開口,狠狠地敲了他一筆。
既然不相信她,那麼就讓他徹底的誤會吧!至少,她的「需索無度」會將他們之間的回憶斬得一乾二淨,讓孤兒院裡的小朋友過更好的生活。
笑意自他臉上斂去,「你可真會利用機會敲詐啊!」
胸口倏地一緊,舒屏兒黯然低垂螓首,半是自嘲半是心酸的問:「在你眼中,我不就是個拜金女嗎?」
心好痛、好痛……
蔚霆燊唇角一勾,「那就好好地表現吧,拜金女。」接著,他大手一張,幾近粗暴無情地撕扯掉她的衣物,一件又一件……
「我的孩子!」他的殘忍、粗暴,令她忍不住出聲。
孩子是無辜的,也是她僅存的,她不想失去孩子啊!
「該死的你!」駭人的瞳孔一沉,他大肆咆哮:「在我的懷裡不准想別人,不准!」連個孩子也不准!
「不、不要這樣,求你……」他的溫柔、他的體貼到哪兒去了?
「你沒有權利說不!」
這一夜,受盡屈辱的舒屏兒嘗到生不如死,毫無尊嚴的歡愛,徹徹底底地冰封對他深深的愛。
她發誓,她絕不原諒他,絕不!
第9章(1)
傷心欲絕的舒屏兒終於離開蔚霆燊,前來投靠好友季品璇。
舒屏兒懷孕的消息也曝光了。
「舒屏兒,你就這麼便宜了那臭男人?」聽了一切來龍去脈,藍沁舞忍不住叫罵道:「惡劣至極的臭男人,竟然欺負屏兒,連孩子也不認,他該下地獄!」
「不然呢?」
「不然呢?」藍沁舞瞪了舒屏兒一眼,「你說這是啥話?你有想過肚子裡的孩子嗎?難道你希望孩子跟你一樣沒人疼嗎?」
「不,孩子有我!」
舒屏兒撫著肚子,白嫩的臉龐罩上一層耀眼十足的光輝——那是母愛。
「那爸爸呢?」季品璇追問。
爸爸……想起孩子的爸爸,舒屏兒不免悲從中來,垂下雙眼。
見她那副可憐樣,心生不捨的藍沁舞又是一陣吼叫:「舒屏兒!一樣是懷孕,人家以軒受盡疼寵、呵護不說,老公連讓她出門都擔憂,怕她有個閃失,而你呢?」
「我……」
是啊,一樣是懷孕,以軒有老公疼而她卻沒有?還落了個未婚媽媽的下場,唉!
「今後你打算怎麼過日子呢?」
「努力賺錢,靠雙手養活孩子!」
「靠雙手?」小手往桌上一拍,藍沁舞霍地起身,「不成,我非得去找那臭男人算帳不可!」至少也得讓他付出一筆遮羞費!
「不!」舒屏兒急忙拉住藍沁舞的手,哀求道:「別去找他,我不想再和他有牽連,求你!」
「小舞,依屏兒現在的狀況不宜受到刺激,你就順她的意吧!」坐在舒屏兒身邊的季品璇偷偷朝藍沁舞使了個眼色。
「啊?」藍沁舞一愣,隨即會意,「好吧!」
「你這混蛋!」
砰的一聲,一個力道不小的拳頭貼上蔚霆燊的右臉,打掉他手裡的酒杯,俊帥的臉龐頓時紅腫。
突如其來的拳頭伴隨著四周的尖叫聲,蔚霆燊的腦中一片空白,臉上除了痛還是痛。
「混蛋!」又是一記結實的拳頭落在蔚霆燊的下顎,狠狠地往上勾。
這一下,可是打回了他該有的反應。
「該死的!誰打我?」蔚霆燊低咒。他摸摸發疼的下巴,抬眼一瞪,「司空焰,是你?」
「正是。」這傢伙竟然一口咬定他和舒屏兒有曖昧關係,污蔑他和舒屏兒的友情!
「你他媽的憑什麼打我?」基於多年的友情,蔚霆燊可以忍,但他要知道他打自己的原因。
「打你還便宜了你咧!」倏地,三名貌美如仙的女人自司空焰身後走過來,其中一名是孕婦。
「你們是誰?」很熟悉卻又沒啥印象。
「我們是那笨女人的朋友啦,誰!」藍沁舞破口大罵。
笨女人誰啊?
蔚霆燊淡淡一笑,「看來你們找錯人了。」他欲轉身離去。
「燊,不會錯的。」隨後趕到的靳陽緊挨著妻子官以軒。
「陽?」蔚霆燊有點驚訝的看著靳陽。
那這大腹便便的女人不就是他的老婆官以軒?
他憶起上一次為了季品璇的事,靳陽的老婆聯同這個一進門就指著他罵的女人曾經槓上司空焰。原來她們就是舒屏兒的朋友。
那麼,想必她們今晚是為了舒屏兒來找他出口氣的吧?
他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臉不耐。「打也打了,我可以退場了吧?」
朗擎一跨步,橫在他面前,「該死!你知不知道她是為了孤兒院那群孤苦無依的孩童才忍痛收下你的錢,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誤解她的人格,她的清白?」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深深一歎,靳陽意有所指地道:「燊,非得要永遠失去她,你才瞭解何謂痛苦嗎?」
「不!我不想……我不想失去她!」
「那還等什麼,兄弟?」
倏地,蔚霆燊像陣狂風似的刮出眾人的視線中……
思念是痛苦的。蔚霆燊終於感受到靳陽話裡的涵義。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是這麼地思念舒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