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上去當電燈泡嗎?"紀右司輕點一下她的俏鼻。
倚念荷吐了吐舌頭,"我忘記了嘛!"
上了樓的舒吻雨低著頭跟在倚仲君身後,她在自憐自哀,也許仲君根本就不在意有什麼阿貓阿狗在追求她,不然他不會裝聾作啞吭也不吭一聲的。
她一直低著頭,所以沒有注意到倚仲君已經停住並且轉過身來了,她就這麼一古腦兒地撞進他的懷裡,"啊!"
"怎麼啦?"倚仲君扶著她的肩膀,"沒受傷吧?"
舒吻雨搖搖頭,她只是嚇了一跳罷了。
"這就是你的房間。"倚仲君騰出一隻手來開門,"不過你還有另一個選擇。"他另有含意地笑,綠色的眸子閃爍著醉人的光芒。
"什麼選擇?"舒吻雨差點迷失在他的綠眸之中。
"搬到我的房間來。"倚仲君微笑道。
舒吻雨羞得連耳根子都紅了,她踩了他一腳,啐道:"你居心不良,我才不會上當呢!"
"真的不要?"倚仲君賊笑問。
"不要。"舒吻雨肯定地答道。
"確定不要?"他不死心地再問一次。
舒吻雨仍是搖頭,雖然那個提議十分誘人,但是那是不行的。
誇張地歎了一口氣,仲君表示他的失望,其實他只是逗逗她而已,要真同房而睡,受苦的可是他呢!
替她把行李提進房內之後,他順手關上門,正色道:"吻雨,你老實地回答我幾個問題,可以嗎?"
"你問吧!"舒吻雨在床沿坐了下來。
"麥永嘉和你有什麼關係?"倚仲君沉著一張俊臉問。
"只是朋友而已。"原來他並不是完全無動於衷,舒吻雨忍不住揚起嘴角來,心情一高興就很衝動地把事情一古腦兒地向他傾訴,"麥永嘉的追求是有目的的,他為的是舒家的企業,我是我父親舒克宇的獨生女,也是宇凡企業唯一的繼承人,娶了我也就等於擁有了宇凡企業,所以麥永嘉不肯輕易放棄這個發大財的好機會。"
倚仲君認真地想了一下,"他不是一個會半途而廢的人,也許是我多慮了,但是,希望你能提高警覺。"他並非因為表永嘉是他的情敵就這麼譭謗他,他自麥永嘉眼中瞧見了危險的訊息,他不希望吻雨有危險,畢竟他必須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舒吻雨有些疑惑,麥永嘉看起來不像是壞人嘛!仲君為什麼如此正經八百地要她提防他?
"他會對我不利嗎?"她想不出麥永嘉會做出什麼事來?
"我不知道,不過你還是小心一些比較好。"
"哦!"不論她認為如何,相信仲君的話總不會有錯的,他一向替她設想周到。
"那麼你好好休息吧!"坐了近八小時的車,他自個兒也覺得有些累了,更別提吻雨了。
往後的日子還長得很,要培養感情也不急在這一時,吻雨是他的,沒錯,是他的……
***
數天來倚仲君陪著舒吻雨走遍附近的名勝古跡,也陪她上街買東西,一起去看電影、喝咖啡,他們幾乎形影不離,只要有舒吻雨的地方也就少不了倚仲君。
紀左司不禁搖頭歎氣,愛情的力量真大,不是嗎?不過他可沒興趣再膛一次渾水,畢竟要忘記他曾遭遇過的羞辱並不容易。
狄霏不知從何處突然蹦出來,她道:"左司,羨慕嗎?想結婚嗎?"顯然她是不達目的勢不罷休了。
"算了,我不碰那種玩意兒的。"紀左司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樣令狄霏感到又好笑又好氣。
"怎麼?你想一輩子打光棍?"狄霏笑問。
"也許吧!"紀左司模稜兩可地回答,這種他自己也不知道的事教他如何回答她?但是如果能夠選擇,他寧願遠離是非。
"難道你想讓紀家斷了香火?"狄霏想讓他有罪惡感。
"右司已經結婚了。"紀左司道,一臉紀家不可能會斷香火的表情。
狄霏在心中祈禱:上帝,請原諒我善意的謊言!"結婚並不代表一定會有孩子。"
"什麼意思?"紀左司倏地一驚,狄霏會這麼說,肯定其中有某些原因。
狄霏故作為難地猶豫著。
"你到底有什麼事瞞著我?"紀左司逼問著,他有些緊張了。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狄霏唱作俱佳地說。
"和右司有關的事?"紀左司小心翼翼地說。
狄霏點點頭。
"我想你應該告訴我才是,也許我能替他設法。"紀左司很訝異,右司居然有事瞞著他!
左司已經吞下她的誘餌了,她可以開始收線準備抓大魚了,"右司不能生育。"
紀左司聞言臉色大變,右司無法生育?!這可不能開玩笑!"你怎麼知道的?"
狄霏就知道他一定會這麼問,"前一陣子我跟蹤他到醫院去才發現的。"瞧她說得煞有其事的模樣,真是教人不相信也難,"這件事右司一定不想讓人家知道,你可別說出去。"
"我知道。"為什麼右司會無法生育?天!他得找右司談一談。
狄霏義正辭嚴地道:"你總不希望紀家的香火斷在你手上吧?"這一招厲害,雖然有時左司會顯得無情,但是他卻是一個十分孝順的人,況且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她想,他大概不會想當紀家的罪人,"無論如何,你總得為紀家生個一男半女吧!"
"讓我考慮看看。"紀左司苦著一張臉。
"好吧!你仔細想想。"狄霏也知道該適可而止,反正她相信左司到時候會乖乖地結婚生子。
狄霏顯然是舊習不改,總喜歡充當月下老人點起鴛鴦譜來,她得趕在左司之前找右司商量一下才行,念荷應該會站在她這一邊,如果右司不答應和她合作的話,就教念荷別讓他上床睡覺,嗯,就這麼辦?
第八章
紀左司隱藏在大門口的一根柱子後,身著黑衣的他彷彿是黑夜的一部分,翠綠色的眸子在黑夜之中閃閃發亮,任夜風呼呼地吹,他仍是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