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倚敬辰準備行動之際,倚仲君伸手拎著他的領子道:"這件事我自個兒來就行了。" 隨即壓低聲音在倚敬辰的耳旁說:"如果你不想變成禿子的話,那你最好守本分一點。"
為了他的秀髮著想,他是別無選擇了,除非他想當和尚,既然二哥這麼喜歡幫人剃頭,那他怎麼不乾脆改行去當理髮師算了?倚敬辰悶悶不樂地站在一旁,什麼嘛!忙了一天居然連個屁也沒撈到。
紀左司幸災樂禍地道:"被削了吧!替仲君親吻未婚妻,這種可笑的事也只有你說得出來而已,真是有夠白癡。"
"你真沒同情心耶!"倚敬辰哀怨地瞄了他一眼,"我才剛失戀呢!"
"失戀?"左司十分不屑地嗤道:"三百六十五天你天天都在失戀,有什麼值得同情的?"
這人真不會說話,說什麼他天天都在失戀!
好像他除了失戀以外就沒別的事好做了,咳!咳!
他好歹也是個世上少見的美男子啊!左司那種話未免太瞧不起他了,活像他沒人要似的。
倚敬辰走去端了杯雞尾酒,又走了回來,他最近認識一個十七、八歲的高中小女生,他們兩個一見如故,而且同樣熱愛籃球運動,老實說,他自己有時候都會忘了聶書影其實是個女孩兒。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誰教她打扮、言行都像個小男生。
幾天來她好像迷上一家叫"傷心酒店"的PUB,老是不停地在他的耳旁說傷心酒店有多棒、有多酷,他都快能夠倒背如流了,也許她就只有這一點像個小女孩。
***
一家高級西餐廳裡,麥永嘉抽著煙,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門口,那個自稱是宋曉菁的女人約他出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事?他與她素不相識,何以她會知道他?
麥永嘉捻熄手上的煙,這女人好大的架子,約人見面居然還敢遲到!桌上的咖啡都已經冷了,也許他根本就不該前來赴約。
就在麥永嘉打定主意要離去之際,一個打扮入時的美麗女郎踩著自信的步伐朝他走來,麥永嘉不動聲色地等著,她應該就是宋曉菁了吧!
"麥先生,你好,我是宋曉菁。"宋曉菁伸出手道。
麥永嘉同她握了手之後,毫不拖泥帶水地問道:"我們沒見過面吧!"
"我們是沒見過面,但我卻知道你,你正在追求舒吻雨,是嗎?"
麥永嘉抿著唇,瞪著她許久,她究竟想要做什麼?為何調查他的一舉一動?"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可以算是同在一條船上。"宋曉菁頓了一下,待服務生送上飲料離去後,她才又道:"我要倚仲君,而你希望娶舒吻雨為妻,不是嗎?"
麥永嘉不置可否。
"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宋曉菁道。
"和你合作?"這可令他大感意外了,他追他的吻雨干她何事?
"沒錯,如果沒有我的幫忙,恐怕你永遠也追不到她。"宋曉菁啜了口飲料毫不客氣地指出一點。
麥永嘉的臉色一變,"我追不追得到她是我的事。"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但是他聽得十分刺耳,而且也感到臉上無光。
"舒吻雨已經和倚仲君訂婚了,她不可能再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不是嗎?"宋曉菁道出事實。
"那你有什麼好法子?"麥永嘉終於感到有些許的興趣了,反正聽聽無妨。
"只要生米煮成熟飯,不怕她不順從你。"
這女人的心還真是像蛇蠍一般毒,也許有過之而無不及,幸好她愛的人不是他,麥永嘉突然覺得幸運,不過只要有利於他的事,他沒有道理會拒絕,"你是說霸王硬上弓?"
"沒錯。"
"那你有什麼好處呢?"
宋曉菁頗有自信地笑道:"只要沒有舒吻雨纏住仲君的話,他終有一天會屬於我。"
她未免也太自信了吧!麥永嘉聰明得沒有點破,反正那是她的事,他沒興趣插手,也不想插手。
不過他卻不能不想到一點--吻雨根本不給他任何接近她的機會,更逞論要霸王硬上弓了,總不成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吧?NO!他還不想吃牢飯,"你會負責替我約吻雨出來?"
"沒錯。"有一個計謀已慢慢地在她腦海中成形了,凡是阻礙她成為倚夫人的障礙,她會一一地清除,就像舒吻雨,倚仲君只能是她——宋曉菁一個人的。
宋曉菁自顧自地笑了起來,麥永嘉亦同,他們暫時是達成共識了。
***
舒吻雨偷偷地走進倚仲君的屋裡,自從他們訂過婚以來,她已經整整有一個月沒見到他了,好不容易有個連續假期,她立即馬不停蹄地趕來屏東,為的就是要和他共度這短短的三天。
她好想好想他,班上的女同學總會偷偷地討論男女之間的事,她很吃驚地發現一項事實--現在的女孩子好像已經不再重視貞操了,只要有看對眼的男人,即使來段露水姻緣也無不可。
有人說:"那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也有人說:"做愛是很刺激的事。"但是她卻認為那是神聖的,畢竟在她的觀念之中,男女必須真心相愛才能有肌膚之親,況且那有可能會孕育一個新生命。
嘿!嘿!不過老實說,她也有股衝動想把一切都給仲君,她相信他愛她,可是他們終究相隔那麼遠,她希望有些事實來證明自己是屬於他的。
這不會太瘋狂吧?爸媽也常說她的思考邏輯有些與眾不同,會嗎?她自己倒不覺得。
倚仲君不動聲色地躺在床上,從舒吻雨一進門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了,他很訝異,此時此刻吻雨竟會在此地出現。
分開的這一個月以來,他想她想得幾近發狂,想念她的倩影,想念她的笑,想念她的唇,想念吻她的感覺,這一個小磨人精,他分秒也無法不想她,若非他超人的意志力控制著他,只怕他早把吻雨娶回家長相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