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仲君的視線一直停在倚廷洛的臉上而不自覺。
倚廷洛笑道:"別一直盯著我看,我已經是有婦之夫了,你還是嫁給左司好了。"
這次倚仲君是真的噎著了,不過是被他自己的口水噎著,"咳!咳!咳……"
倚廷洛拍拍他的背,"你還好吧?"
"我沒事。"倚仲君順過氣道。
一旁的倚敬辰自始至終都埋頭苦幹,不曾抬起頭來,倚擎天亦同。
吃完飯後,倚敬辰和倚擎天便乖乖地到廚房把碗洗好。
"你們該不會打算今晚要下山吧?"倚仲君突然問。
"怎麼了?"倚廷洛並未否認。
"晚上的山路並不好走,你們還是明天一早再離開吧!"倚仲君提議道。
"你這兒並沒有多餘的床鋪。"倚廷洛提出事實。
倚仲君想了一下才道:"不過醫院裡有。"言下之意是要他們去睡病房。
"我沒生病幹麼睡病房?"倚敬辰吃飯後有力找碴了!
倚仲君覺得早知如此,就該讓敬辰餓昏算了,"不然你睡地上好了。"
"你們的病房又沒有冷氣。"倚敬辰雞蛋裡挑骨頭。
如果不是他在醫院裡服務,人家院方還不見得願意讓他們去借住一晚呢!"要冷氣是吧?"倚仲君笑得有些奇怪。
"嗯!"倚敬辰點頭。
"有一個地方十分符合你的要求。"倚仲君一臉詭異地說。
"哪裡?"敬辰好奇地問。
"太平間。"倚仲君露出奸詐的笑容。
什麼?!教他去睡太平間?!倚敬辰尷尬地道:
"那兒是死人在睡的。"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大丈夫什麼都不怕,就是怕--鬼。
"把你自己當成死人不就得了。"倚仲君良心建議道。
絕招!眾人除了倚敬辰外,皆無不讚道。
NO!NO!NO!他寧願當自己是病人,至少還有救,當死人?那豈不是Game over了,"我還是睡病房好了。"
搞定啦!倚仲君在心裡偷笑地想。
第二章
倚仲君拿著病歷表略微看了一下,舒吻雨,二十一歲,吻雨,挺特殊的名字,但是並不難聽,這名字的主人才剛被家人送來掛急診。
"你哪兒不舒服?"倚仲君問著面前的女孩。
"肚子疼。"舒吻雨指了一下腹部的右下角。
倚仲君伸出手想確定一下她痛的位置,不料她卻縮一下,並道:"你要做什麼?"
瞧她痛得都皺起眉頭來了,居然還有心思問這個?"當然是看病啦,小姐。"倚仲君友善地道,他是醫生,而這裡是醫院,她是病人,他還能做什麼呢?雖然乍見她時,他的心的確是漏跳了一拍,但是那並未代表任何意義,她太年輕了。
"你有執照嗎?"舒吻雨突然問。
倚仲君一愕,這個小女孩居然問他是不是有執照?她是他當醫生數年以來第一個問他這個問題的人,"當然!"他朝牆壁上的證書努了努嘴,"你什麼時候開始痛的?"
"一個小時以前。"舒吻雨回答。
倚仲君作了一些檢查後已確定她是得急性盲腸炎。
舒吻雨雖然知道自己不該老是盯著人家看,但是她就是忍不住,誰教他長得這麼少見的俊
美。
"MISS王,麻煩你送這位小姐到手術室去,然後請麻醉師過來替她作個測試,二十分鐘後做盲腸切除手術。"仲君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地吩咐好一切手續。
"好的。"MISS王點頭應道。
"我為什麼要做盲腸切除手術?"舒吻雨不懂地問。
倚仲君一怔,這算什麼問題?他是一個優秀的醫生,懂得如何為病患做最好的醫療,他總不會無緣無故地割掉她的盲腸吧!"你得了急性盲腸炎。"
他跟她的盲腸無怨無仇。
"哦!"舒吻雨瞭解地應了聲。
"沒有問題了吧?"倚仲君問,她還真是個問題女孩。
MISS王在一旁掩嘴而笑,這個女孩挺可愛的,不是嗎?
舒吻雨紅著臉道:"沒有了。"連護士小姐也在笑她,早知道她就不問了。
雖如此想,不過她一向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不一會兒,待MISS王將舒吻雨送到手術室時,只見舒吻雨躺在一張病床上,她忍著痛問:"護士小姐,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MISS王忙著準備血漿和一些必須的手術工具,"問吧!"
"剛剛那個醫師就是部落裡人人欽敬的神醫?"舒吻雨睜著一雙大眼睛等著MISS王的回答。
"沒錯。"MISS王答道。
舒吻雨常常聽見一些老人在討論神醫倚仲君的妙手回春和義診贈藥的事跡,部落裡的每一個人都萬分地感激他,而她一向都只聽說了他的義行卻無緣見他一面,如今見到他卻是在這等情況之下,而且她剛才的表現十分幼稚,他一定會認為她是一個無禮的丫頭。
此時手術室的門正巧打開來,走進一身穿著白色醫生制服的倚仲君。
舒吻雨抬眼望向倚仲君,她不由自主地紅了雙頰,為什麼他不論何時看起來都是那麼地令人神魂顛倒?難怪部落裡的未婚少女全都暗戀著他。
倚仲君有些莫名其妙地瞅著舒吻雨,無緣無故地她為什麼臉紅?
舒吻雨被他瞧得心慌意亂,不經大腦地道:
"開一次刀我不就被你看光了嗎?"
倚仲君拿起早先準備好的注射針筒,聞言失笑道:"我是醫生,這是神聖的救人工作,你未免想得太多了,況且我也只看到你的肚子而且,別擔心。"這女孩的思路真是與眾不同。
他雖然嘴上忙著和舒吻雨說話,可是卻也沒有忘記他的職責,在談話的同時他也已完成注射麻醉劑的工作了。
舒吻雨漸漸地失去知覺,倚仲君斂去臉上的笑容,專注而謹慎地動著手術,即使是一個小手術他也從不敢大意,因為病人寶貴的生命正繫在他的手中。
動完手術後,倚仲君走出手術室,一對老夫妻立即迎了上來。
"神醫,吻雨的情形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