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聶名是有名的體貼女人,尤其是個柔弱的美女。
他不禁慶幸陳中和分給他的是嬌弱的大美女陳玉嬌,而不是工於心計的陳如媚。
柔和的晚風徐送,拂過了站在亭中的兩人。
陳玉嬌想到爹的叮嚀要她好好招待聶名,但是個性太溫和的她,又不如妹妹的豪放,她努力思索著應如何開口。「王爺……」
「此時沒有外人,叫我聶名即可。」聶名隨和地微笑,想讓她不要那麼緊張。
「是……」陳玉嬌被他的笑容弄得芳心大亂,羞怯地點頭。「你在這裡住得習慣嗎?」
「陳老爺費心打理我們兄弟的食衣住行,我們怎麼會不習慣呢?」
「是嗎!那你們會多留幾天嗎?」陳玉嬌幫爹探問。
「你希望我多留幾天嗎?」他反問。
「呃?」陳玉嬌被他溫和的目光看得染紅了頰,順著自己的心意輕點了點頭。
「那我就多留個幾天,反正近來沒什麼事。」他眨眨眼。
乖乖,沒想到陳中和還有個清純又美麗的女兒,有美女相伴,這也算個意外的收穫吧!
陳玉嬌沒有預料到他竟會答應,不禁欣喜地眸中散發著光芒。
「對了,你爹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別的客人嗎?」聶名隨意問問。
「我不清楚……應該是沒有,有的話,我應該有聽說,怎麼了?」陳玉嬌一臉沒有防備的道。
「我只是隨便問問,怕你爹為了我們而疏忽了其它人。」
「不會的,爹很重視你們。」她不好意思說,爹讓她們兩姊妹留在他們身邊,為的還不是想收他們兩人當女婿,只是她們高攀得上嗎?
「那是我們的榮幸。」陳中和的心思他們會不知道才怪!只是沒戳破而已。
他想玩遊戲,他們也奉陪。
他玩美人計!他們玩美男計,看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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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恬大睜一雙美眸,撇著小嘴,怒瞪著緊閉的門扉。
「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噁心!」她氣得折下一旁的樹枝發洩心中的悶氣。尤其進門前,那個陳如媚一臉儘是妖媚地貼在宋焰身上,而他竟沒抗拒,任由她黏在他身上,更是讓周恬氣得半死。
「色狼、下流,見到漂亮的女人就來者不拒,氣死人了。」
前夜還吻著她,今夜又喜歡上別的女人,真是一個色鬼。
隨著時光一點一滴的流逝,絲毫不見對面的門有任何的動靜,周恬忍不住跺著腳。
陳如媚的大名,早在她第一天進門時就略有耳聞。
長得妖艷像個狐狸精,喜好勾引男人,據說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她的入幕之賓,宋焰還不明究理地跟她在那邊卿卿我我。
一道聲音從她身後傳出。「喲!瞧瞧,這是誰來著,好眼熟哪!」
周恬冷眼一瞪。「哼!」
聶名不以為意地持著白扇,風度翩翩地走向她。「怎麼了,門有什麼好看的,難不成它還會自己變不見嗎?」
「你管我!走開啦!」
「咦?前面是我的住處,你要我怎麼走呢?」聶名忍住大笑的衝動,故意問。
她懶得理他,不再開口。
「你在等宋焰?他應該和二小姐在一起。」他不怕死的開口,存心逗弄她。
「我知道。」她悶悶地道。就是知道了才氣!
「你找他,有話要跟他說?」她的火氣不小喲!
「沒有。」
聶名聳肩,轉身就走。不好玩!除了宋焰外,她總是懶得理人。
這丫頭刁鑽得很,還是留給宋焰自己去處理。
「你不能進去。」她突然開口。
「為什麼?」
「他們……他們在裡面啦!」講到最後她氣呼呼地嘟著嘴。
「哦……」聶名頓時曖昧地瞥著屋子,然後又瞧瞧醋意滿面的人兒。「你在吃醋?」
「誰要吃他的醋!」一張臉紅成一片。
這叫吃醋?不會吧!她吃陳如媚的醋,見鬼了!
「不然你幹麼一副被拋棄的模樣。」聶名點明她的心思。
「聶名,閉上你的大嘴。」她火大地怒瞪。
聶名大笑了起來,周恬又羞又氣地跺著腳跑了。
房內。
陳如媚假借身體微恙,靠在宋焰的身上,更賴進了他的臥房。
「讓我瞧瞧。」他接過她的玉手,把脈了一下。「二姑娘有些貧血!吃一陣子的藥即可。」
「是嗎?可是我覺得我好不舒服,頭好暈……」她放作嬌弱地斜倚在他身上!據說男人都喜歡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人,她立即化身為病西施。
「是嗎?」宋焰不動聲色地任由她靠近。
過了半晌,她才故作害羞地低下頭。「對不起,沒想到我竟然倚著王爺……」
「沒關係,姑娘沒事就好。」他壓下不耐煩,應付著。
「王爺,我的閨名是陳如媚。」
「如媚姑娘。」
「王爺,聽說你是京城的名人是不是?」
「還好!」
「我聽爹說京城很大,比蘇州還要繁華十倍的地方,人民生活豐裕。」她眨著天真的媚眼道。
「或許吧!」
他就只會講幾個字而已嗎?陳如媚仍是擺著笑臉,但心裡可氣了。
她是蘇州的大美人,喜歡她的人多如牛毛,若不是爹想把她嫁到更高官的手上,她早就是少奶奶了,哪還留在這個府邸。
聶名長得很俊,但宋焰也不差,兩人雖然家世差不多,但宋焰是鼎鼎有名的醫神之後,所以她才選擇陪在他的身旁。
醫神的夫人,多好聽呀,而且還可以攀上皇宮的人,更讓虛榮的她幻想著和公主、皇子親近的模樣,不過首先得先引誘他成功才行。
「一陣子吧!」
「然後就回京了是不是?」
「嗯。」
「奴家有個小小的願望,不知道王爺肯不肯答應?」
「什麼事?」
「從小我一直很想上京,但家父管教甚嚴,不知道王爺回京時,可不可以帶我一道走?」
「這……恐怕不太方便。」這女人未免動機太明顯了,偏偏又不能直接拒絕。
他這時很羨慕聶名分到一個很好打發的女人。
「但是人家真的很想上京。」她委屈地嫩著小嘴,眼眶已蓄著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