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鐵穆耳王爺有站在這裡嗎?」梅憐白羞怯的四顧,卻不見他的身影,「我不明白……」
「妳不必明白,我明白就成了!」天!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等不及要將她吞下肚了。
「不是弄懂了才比較……」好辦事嗎?
嗯∼∼他決定了,就用行動來讓憐白徹底忘記那個什麼夫人的蠢話吧!
赤烈大笑著抱起她,一把將她丟在唯一的床榻上。
天牢裡只鋪了一層稻草的石床不同於他大諾顏府溫暖的軟床,可憐的梅憐白被撞得七葷八素的,更可憐的是這已然被慾望沖昏頭的男人,壓根就沒注意到這些。
所幸下一刻,他就用他的唇、他的舌、他的大掌、他的……讓她徹底失去判斷力,甚至連疼痛都可以忽略了。
一時間,森冷的天牢石室裡一片春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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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烈不知道的是,在經過處理能夠聽清任何細微聲音,被專門用做官員聽審的隔壁石牢裡,有兩個人站在那裡成了兩尊石像。
「那個大諾顏他、他們……」聽得曖昧的聲響,努哈爾的大黑臉都臊紅了。
「嗯。」鐵穆耳心不在焉的。
真看不出嚴肅無趣的元赤烈,私底下竟是這麼悶騷的人。他本來只想看看他會不會動情而已,沒想到「戰況」如此的--激烈!
就連那片石牆都擋不住他們熱情的聲音……
「主子……」
「先這樣、再那樣、然後才……」
從不知道原來其其格是這麼無趣的女人。是不是她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先這樣、再那樣……最後才……
「憐白,說妳愛我……」
「啊……我、我啊……」
「說妳愛我,想要我!」
「我……我、我想、想愛……愛……」天哪!她的腦子已經攪成了一團漿糊。
「真乖、真好、真……」
喃喃的稱讚聲裡,還伴著濕吻聲。
該死,沒想到一向嚴肅寡言的大諾顏居然是如此聒噪的人。
更該死的是,對照隔壁那飽含情感的互動,鐵穆耳不禁懷疑就連其其格動情的呻吟也都是按部就班在演戲咧!
見鬼,他這英明神武的懷寧王居然會被一個女人欺騙了?!
鐵穆耳一臉扭曲。
「主子,那個……」可憐努哈爾「微弱」的聲音根本就傳不進他的耳裡,而鐵穆耳「猙獰」的臉孔更是讓他感到害怕。
「哼!」元赤烈還真是走了狗屎運,屢遭危險不但命沒丟,還平白得了個貌美心善的嬌妻。
鐵穆耳既羨且妒。
「主子,一切都已佈置好了,大伙就等著您命令。」不管了!努哈爾決定豁出去了。
若誤了時機,最後倒楣的還是他,既然死活都免不了要受罪,還不如現在就乾脆點。
鐵穆耳總算從隔壁的情事裡清醒過來。
「主子,咱們是不是該行動啦?」他的眼神盯得努哈爾心裡發毛,只得硬著頭皮催促道。
「走!」鐵穆耳怒氣沖沖的走出石牢。
還好還好,人頭沒落地!努哈爾拍拍胸膛,暗自慶幸。
「主子,等等我啊!」才一閃神,鐵穆耳已走得老遠,他急得在後面喊道。
情急之下,竟忘了要壓低自己的大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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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聲音?
隔壁牢房裡,赤烈半抬起赤裸的身子,狐疑的往外望去。雖然石門阻斷了他的視線,可是他覺得那聲音好像……
「怎麼了?」一雙佈滿紅痕的手臂拉下了他。
「沒什麼。」他敷衍一句,俯下身愛憐的親親她的小臉,「有沒有弄痛妳?」
「你……」她臉上未褪的殷紅更盛了。
他好喜歡她被自己徹底愛過之後的樣子!尤其是那濕濕的大眼、皺皺的小鼻子,還有水潤的雙唇……
「呵!」赤烈輕笑一聲,用自己高挺的鼻子戲弄她。
「不要啦!好癢呢!呵呵呵……」她又躲避又求饒的,但石榻就這麼點大,她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氣息相通、肌膚相親,這一切怎不令人心醉?
只一會兒,赤烈就重新將她壓在身下,伸出祿山之爪,為所欲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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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人你儂我儂、蜜意輕憐之際,大元建朝以來最嚴酷的一場大清掃正式展開。
雖然還不能將脫脫的勢力連根拔起,卻也使得他元氣大傷,短期內無法再捲上重來。更重要的是,在此一役中,懷寧王鐵穆耳充分展現了他作為未來帝王的殺伐決斷。
這一次交鋒,奠定了他身為正統繼承人的地位;至此,那些明裡暗裡覬覦皇位的叔叔伯伯們,再也無法擋其鋒芒了。
當然,誰都不知道這只源於一場天牢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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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過後,大諾顏府。
在這場風暴裡,如果說脫脫是全然的失敗者,鐵穆耳是壓倒一切的勝利者,那麼大諾顏元赤烈就是一個絕對的傳奇了。
從威風凜凜的大諾顏變成一無所有的通緝犯,再從奄奄一息的疫病患者,變成為紅得發紫的權臣,簡直就是一部一轉三折的傳奇。
然此刻,大諾顏府的威嚴大堂上,赤烈正拉長了臉,活像有人欠了他千兒八百沒還似的。
而招致這一切的,就是坐在他對面的鐵穆耳。
俗話說,夏日炎炎正好眠。赤烈好不容易才說服皇帝,得到為期一個月的長假,正打算告別寅時起身、卯時上朝的刻板生活,過過抱著心愛的女人睡到自然醒,再適時來段甜蜜「晨間運動」的好日子。
他的美夢還沒來得及付諸實行,就被不請自來的鐵穆耳打破了。
「看你的一張臉皺成了個包子,是心裡不痛快嗎?」鐵穆耳故意湊到他面前道。
「有話快說,沒話快滾!」赤烈仍板著一張酷臉。
「怎麼,洞房都還沒熱,就想將媒人拋過牆了嗎?」鐵穆耳斜倚在披著虎皮的華美大楊上,悠然自在的樣子比主人還更像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