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遠都不會屬於你的。」常洛啐道,但是下一刻陸正平的嘴再次覆蓋上她的唇。
這一次,常洛徹底的激怒了他,什麼溫柔,什麼憐惜全被他拋在腦後,現在他的腦海中只有佔有她的念頭,於是他狠狠的吻住她,雙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著。
接著,陸正平一把將她的衣服拉掉,隨手往床下一甩,待她全身光裸的躺在他的眼前後,他才鬆開抓著她頭髮的手。
他驚異的打量著她豐滿的胸部,纖細的腰身以及渾圓的臀,接著他抬眼望向她滿含屈辱的臉,她的眸子正閃爍著淚光,他知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要她。
他翻身覆上常洛的纖細身軀,將她深深壓進床墊中。意識到他眼中的熱切,常洛直覺的害怕了起來,眼前的他不再是她所深愛的他,現在的他像是一頭野獸。
「不!」她驚駭的輕呼,拚命的再次掙扎,只求能喚起他的理智。
陸正平沒有再說話,只是盡力壓住她扭動翻滾的身子,用一隻腿硬撐開她的雙腿,用力的吻住她的唇,然後倏地一挺。
當他意外的感覺到一層障礙時,陸正平愣了一愣,隨即停住自己的身子,咬著牙問道:「為什麼?」
常洛偏過頭去,閉上雙眼,淚珠無止無盡的自她緊閉的眸中掉落,在這一刻她是恨他的。
陸正平溫柔的吻去了她臉龐的淚珠,雖然想要停止自己的殘忍,可是她雪白的身子喚起了他蟄伏已久的情慾,無法抑制的他只能將自己的動作放得既輕且柔。
「對不起……對不起……」一面灑上細碎的吻,一面喃喃的道著歉,等到常洛適應了他的存在以後,他才放心大膽的宣洩著他的情慾,直至兩人都沉淪在慾望的深淵……
第七章
陸正平睜著眸子,看著蒼白著臉、沉沉入睡的常洛,他的一顆心霎時被悔恨的情緒佔滿。
剛剛竟是她的第一次,他誤會了她。他被自己的怒氣激得毫無理智的要了她,雖然如此,但他卻體驗到無比熾烈的激情,這樣的激情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
他溫柔的撩起她散在枕上的黑髮,湊到眼前迎著朝陽把玩著。他將它湊到鼻前,呼吸著那淡淡的幽香,然後再湊到唇邊,親吻那柔滑若絲的尾端。她在他懷中蠕動緊貼向他,讓他不自覺的退後。
她是那麼相信他啊!就連在他傷害了她以後,她還是願意靠近他,她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呢?他想起了今晨,她的淚眼婆娑,他的心即刻劇烈的疼著,只因為他竟一手傷害了自己誓言要保護的人。
就像十年前,可琳因病而過世在他的懷裡一樣,他再一次的失信了。眼前的人影逐漸和腦海中的記憶交疊,教他無法分清楚誰是誰,可是惟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傷害了她。
十年前,可琳愛上了正謙,卻為正謙心碎而死,而同樣深愛著可琳的自己,卻只能在一旁眼怔怔的看著可琳枯萎;十年以後,他遇上了和可琳有著相同面貌的常洛,他甚至發誓要將自己應該給可琳的東西,除了愛情之外,如數的在常洛身上彌補,而如今他卻一手扼殺了常洛對他的信任。
再一次輕輕吻住常洛的眉、眼、鼻、唇,完成了這趟輕柔的巡禮之後,他毅然決然的翻身下了床。
他走到衣櫃前,一把拉出平日常用的黑色皮箱,這只皮箱陪著他走遍了全世界。自從常洛來了之後,他就沒有再用過它了,而如今卻又因為常洛,它又得陪著他四處遊走了。
一邊整理好一些該用的東西,一邊凝視著常洛的睡容。
現在他的心情一團的混亂,若要說他真的對常洛沒有絲毫感情是不可能的,他總以為那種感情是兄妹之情,但是經過今晨的事情後,他卻不那麼肯定了。
他需要時間想想,所以他決定到一個沒有她的影子的地方,好好的釐清自己的思緒,何況他相信經過了這一次,常洛一定恨死自己了,更不會想要見到他。他會找她談,可是不能是現在,必須等到他確定自己的心以後。
想到這兒,他在常洛的唇上印下最後的一吻,然後便堅定的往門外走去。
才剛走出了房門,便看到楚笑生待在門外,很明顯是在等待著他的出現,楚笑生挑了挑眉,看著他手中的皮箱。
「我準備到中南美洲去處理毒梟的問題。」陸正平簡單的對著滿臉不以為然的楚笑生解釋著。
「是嗎?」把問題丟回給陸正平之後,楚笑生便率先舉步走向客廳,並以眼神示意,這裡不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
大廳裡一片的寂靜,平時該有的人來人往,顯然都已為昨夜常洛的失蹤而消失,這說來是楚笑生的傑作!
今晨,當楚笑生疲憊的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發現客廳凌亂得彷彿遭了小偷,但當他仔細的檢查一遍以後,發現了滿地的酒瓶,他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於是他趁著正平和常洛還沒有醒的時候,將所有的人遣走,想要留給他們兩人一個安靜的談話空間。他相信經過了今晨之後,他們之間應該有很多的話要談。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左等右等,等到的竟是正平提著皮箱準備離開,這讓他慣有的笑容揚不起來,甚至讓他有點怒火中燒。
等兩人在沙發上坐定後,楚笑生便迫不及待的開始炮轟,「你在傷了她之後,還準備一走了之?」
「我沒有,我只不過是去處理公事。」陸正平迴避著楚笑生嚴厲的眼光。這是第一次,在和笑生談及常洛時,他沒有辦法理直氣壯。
「該死的!」楚笑生低咒了一聲,然後正色說道:「南美的那件事情,沒有那麼急,而且根本不必你出馬。」
陸正平不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對,現在他的心煩亂得很,根本沒有辦法下任何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