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魏千雲對她大膽的行為沒有好感,他還怕被她的臭名給拖累了呢!
「魏公子可別瞧不起意築這煙花女子。我也是女人家啊!女人的心事可不是你們這些蠢男人能懂的。」
真是這樣嗎?他的確是不懂沁竹的想法。但這些事怎能對人說呢?更別提是告訴跟前這女人了。但……心中之事將他壓得就快崩潰,如果有人讓他發洩。那該有多好?
「上你的滿玉樓自然可以,不過不是現在,晚些吧!」他得先把沁竹的事理清一下才行。
「哦?那麼,意築就在滿玉樓等待魏公子大駕光臨羅!」見魏千雲肯賞臉,何意築自然是欣喜萬分,然後就得意洋洋上了她的花轎子打道回府了。
魏千雲失魂落魄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上哪去。回魏府?沒有沁竹的地方他只覺得索然無味:回去找沁竹?恐怕自己會再度失控吧;找趙雲山?不,難保自己不·會一個衝動將一切告訴他……
還是上滿玉樓吧!有個地方讓他逃避,這是他目前最渴求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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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說的晚些這麼快呢!我前腳才剛進門,你後腳就跨進來了。」何意築聽說魏千雲上門時也難掩吃驚,連忙梳妝打扮一番,風情萬種地來見魏千雲。
「希望沒有打擾你休息。」魏干雲鬱鬱寡歡地喝著悶酒。
「怎麼會,我歡迎都來不及呢!掐指算算,魏公子有好久沒上滿玉樓了,是別家的姑娘比我滿玉樓的出色,還是公子已經有了心上人,所以不再風花雪月?」要讓她知道是哪個女人敢搶她中意的男人,看她何意築怎麼發飆!
「我也不過上過滿玉樓幾次罷了,你對我的印象如此之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何意築在打什麼主意,偏偏魏千雲為情所困,眼中只有沁竹,其他人他全不放在眼底。
-「像公子如此丰采翩翩的男子,哪位姑娘家會不欣賞呢?意築雖是風塵女子,卻也……」何意築咬著下唇,難掩嬌羞地輕聲說了,「愛慕得緊呢!」
「唉,情事傷人,魏某勸姑娘還是早日看破紅塵。別再為愛傷了。」偏偏魏千雲不知不覺,還在為沁竹而心痛。
何意築被他這麼一說,氣得嘴一嘟、眼一橫。「我不管!公子今天一定要給意築一個答案。」她大膽地貼過去向魏千雲撒嬌。
魏干雲淡淡地瞟她一眼,「姑娘請自重。」
「難道你……對意築一點興趣都沒有?」哼!男人她服侍多了,難道她會搞不定一名失意男子?
「要是在下並非家財萬貫,何姑娘會將在下放在眼裡嗎?」幾年前他也曾流連於花街之中放浪形骸,自然不會將她的虛情假意當真。更何況他還有沁竹呢!
何意築的意圖被他挑明了,臉上的笑容自然掛不住:為了避免觸怒這位貴公子,她趕忙轉開話題,「今兒個不提這些。是誰讓公子如此神情黯然?」
「一名不知我的心事的女子。」想起沁竹,他除了歎息,還是歎息。
「哦?公子……沒有向那位姑娘訴情衷嗎?」
「就算說了。她也不會放在眼裡。」
有這麼傲氣的女子?她倒想瞧瞧。「公子介意告訴意築是誰嗎?」
「當然介意。要是讓你知道是誰,難說她的遭遇會是如何。」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何她對沁竹有如此強烈的報復心了,原來是爭風吃醋。但他不過是一介平凡男子,連他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何魅力,能吸引這位千嬌百媚的花街之霸。
何意築被他如此直接地傷害,眼淚差點落了下來。她一向被人捧得高高在上,就連三王爺都疼她如命,她竟會被一名不過就是有點家產的男人如此糟蹋!
「魏公子,你不說便罷,沒必要如此傷人吧?今天我見你失魂落魄。好心想要讓你訴訴苦的,怎知你竟然對我再三嘲弄。如果你真看不起我這煙花女子,今口又何需上滿玉樓呢?」
「要是我有地方可去,也不會出現在這兒了。」魏千雲無神的眼望著她,以前的意氣風發哪裡還在?
原本一肚子怒氣的何意築見到他這副悲慘模樣,氣也發不出來了。「罷了,今日就當我碰上了瘋子,讓你佔了便宜。要是平時,我准讓我那些手下打得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多謝。」魏干雲懶散地雙手一拱。他知道自己的態度很差,但是一想到他永遠都摸不著沁竹的心事,他就覺得全身無力。
「你還沒說呢!」何意築又催促他。
「沒什麼,只不過是心煩意亂罷了。」
「是為了那夏侯沁竹?可是她已經失蹤很久了啊!我聽人家說,她可能早就被人給……你還對她念念不忘?」
「你不明白,我……」不能說,要是說了,沁竹肯定會被她傷得體無完膚。「你不明白,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的。」早知如此,他就不會衝動地偷走沁竹,以為只要讓她重新認識他,就會讓她唉,人算還是不如天算哪!
「她?難道你心中另有其人?那夏侯沁竹呢?」他的心另有所屬?是哪個女人?原來夏侯沁竹只是個幌子,害她還差點被唐清濤和夏侯家的女人揪上官府,嘖!
「別提她!我今天不想聽見她的名字。我們喝酒今天我要不醉不歸!」他大口大口地喝著酒,就連何意築這酒國英雌都看得目瞪口呆。
「魏公子,你別喝得這麼猛啊!」
「你要是真要替我解悶,就陪我喝,我們今天要喝個痛快!」魏千雲拚命地倒酒灌酒,最後就連原本想勸酒的何意築也被他拉著喝個酩酊大醉。第二天她醒來時,魏干雲已經離開了。☆☆☆
魏千雲四處遊蕩,就是不想回去見沁竹。捱過了一晚又是另一個白日的到來,回去嗎?他要怎麼面對沁竹呢?
眼角瞥見一抹紅,他抬眼一看,就是小紅樓。
「魏公子啊!好久沒見著你了,是什麼風把你吹來的啊?」夏侯詠梅靠在門邊,臉色不比他多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