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受到他胸口激烈的心跳,再想到她同樣急促的心跳頻率,她乖乖點頭,臉上薄暈霎時加深許多。
「乖阿雪,你真可愛……」
她的柔順、羞赧,刺激了他想愛她的心,他低笑出聲,眸中隱約燃燒著熾熱火花。
兩人的衣服也不知何時開始,一件件的從身上消失,逐漸裸露的他們,全都沉浸在摸索彼此的樂趣中,直至躍上歡愉的天堂……
裝潢簡單的休息室中,薛沐翔已經半坐起身,在杜雪冰張開眼前,不知看了她的睡臉多久。
「阿翔,你不累嗎?」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撒嬌的把身子窩進他的胸膛,汲取那帶給她心安的溫暖氣息。
「不累。」
薛沐翔回答,眸中淨是一片寵愛。
「是喔,你的體力真好,哪像我,我覺得我全身都快散了一樣,又酸又疼。」她噘著小嘴,抱怨的嬌嗔。
「那是因為你的身體很美,美到讓我愛不釋手。」他輕輕撩起她美麗的長髮,低喃道。也是因為如此,才會讓他不顧她初嘗人事,不知節制的要了她好幾回。
「嘻嘻,阿翔你的身體真的很好看,肌肉結實卻不過度發達,也不像一般上班族那白斬雞似的瘦弱身材,怪不得我看了那麼多男人的身體,就你的最讓我感到滿意,讓人垂涎。」
她雙手環住他精瘦的腰,小臉在他結實、有彈性的暖暖胸膛上,不住磨蹭。
「男人的身體?你去哪看的?」眸底的寵溺在聽聞她看過很多男人身體時,閃過一絲嫉妒怒火。
「嘻,阿翔你在吃醋喔!」杜雪冰昧著眼,故意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畫圈圈。
「誰在吃醋?」身體一,他死不承認。
「喔,不承認,那就是說你不吃醋羅?既然你不吃醋,那我好像就不必要多作解釋了對吧?」打個小小的呵欠,她眸底閃過一絲狡黠。
「阿雪——」
「好了,不逗你了,我給你一個提示吧!阿翔,我的工作是什麼?」
「服裝設計師……」答案一出,他頓時恍然大悟。「阿雪,你故意說得曖昧不清的誘導我?」受到捉弄的他故意伸出魔掌,在她胳肢窩呵著癢。
「嘻嘻,這叫有樣學樣。」她笑著,伸出手極力阻擋他伸過來的大手。
「誰?誰做榜樣帶壞了你?」
「阿翔,就是你啊!」她突然湊近他的臉,呼著馨香熱氣,無辜道。
「我?很好,那我就來驗收看看,你到底在床上學了多少本事?」他故意笑得一臉邪惡,抽走她用來遮住身子的被子,一場男女大戰在女人嬌媚的呻吟中展開。
薛沐翔突然變得很忙,忙到讓杜雪冰懷疑,她會不會變成慾求不滿的怨婦?
唉……是不是付出的感情越多,她對他的依賴性就越重呢?
記得她還沒沾染上感情事時,她是十分享受一人生活的,現在,她卻怎麼想不起她以前自己一人時是怎麼.生活的?
她知道,翔傲集團在設局成功清除古霸天為首的一夥人,加上吳芸在股東會上宣佈退休,把總裁位置交給他後,所有的事他都必須要重新檢視,重新調整人事……他變得忙碌是一定的,只是她心底仍不免感到一絲埋怨。
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這兩個禮拜他們見面的次數卻屈指可數,就算見面,也說不了幾句話,因為他回到家的時間多是半夜兩、三點,想說話,看著他憔悴的臉龐,她也不捨得拖著他聊天。
就算他有幾天是早點回家,大部分她都是被他拐到床上大戰三百回合,然後他就沉沉的睡去,一大早醒來,他早就去公司上班,壓根沒有談話的時間,一點也看不出他們是熱戀中的男女朋友。
曾經她以為他和其他膚淺的男人一樣,得到她的身體後,對她的感情就不屑一顧:但在他主動招開記者說明會,說明翔傲集團重回薛家人手上一事,進而引起杜容博回頭糾纏她,他依然如保護神般守護著她時,她就不禁對他這陣子的行為感到一絲混亂。
或許是她被家人忽視太久,讓她對愛懷著極重的不信任,好不容易得到一份專屬於她的愛情,她只能惶惶恐恐的纏在他身邊,確保他的愛是真的。
畢竟就連親情都不能相信了,對愛情,她又能抱著幾分信任呢?
但……她是不是太過小題大作?因為阿翔又不是故意要冷落她,他是為了工作啊——
唉……杜雪冰呀杜雪冰,你的冷靜理智跑哪去了?既然選擇愛他,就該多點信任給他,畢竟他不是她無良心的家人……
杜雪冰一手拿著色鉛筆,一手拿著素描簿,隨著腦袋無邊際的亂想,拿筆的手也無意識的在簿子上塗畫,很快的,一個個容貌清晰卻表情各異的男人輪廓在素描本上逐漸成型。
「阿雪,你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待在客廳發呆?」吳芸和藹的嗓音突地從她身後傳來。
「啊,薛媽媽。」回首看見人,她把素描簿合上,勉強勾起一抹笑,乖巧的叫人。打從她搬到薛家後,她對吳芸的稱呼也變得更加親暱。
「阿雪,薛媽媽問你,你是不是對阿翔這陣子忽略了你而感到難過?」
吳芸坐在她對面的沙發,在她合上素描簿前,銳利的雙眼迅速掃過其中的塗鴉,知道她整顆心都在自家兒子身上,淡淡笑意閃過眼底,但她只是不動聲色的詢問。
「嗯。」杜雪冰面對吳芸關心的臉孔,悄悄吐了口氣,坦承道。
「阿雪,我相信我那笨兒子只是太忙了,他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兒子是她生的,她知道他心底只有阿雪一人。
「薛媽媽,我知道,阿翔剛接下總裁的職位,他要忙著重新整頓公司,我不該抱怨他冷落了我才對,可是他什麼話都不跟我說,和我們當朋友時完全不同,我在想,我是不是不應該跨越朋友的界線,和他成為情人?」杜雪冰像個渴望獲得撫慰的女兒,一古腦的把心事說給吳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