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少邦根本就不讓鄭花絮的反駁給說完,就直接拉著她的小手走向老闆。
他禮貌又冷靜的向老闆娘打招呼道:
「老闆娘,你猜對了,我確實是花絮的朋友,我有事找她,不知她能不能先離開?」
「當然可以,花絮能來幫我的忙,我就很感激了,如今她有事,當然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啊!」
「老闆娘,謝謝你,改天有空我們再聊,現在我們就先離開了。」
「我……」
「你……」
老闆娘和鄭花絮這兩個女人,根本就來不及說什麼,就被嚴少邦那如閃電般拉著鄭花絮消失的動作,給嚇得傻眼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樣,在熱戀時期愛得如此迫不及待的,連讓我回個話的時間都沒有。」何嬸在傻眼過後,忍不住叨念道。
「真是的,騙人沒年輕過喔,什麼朋友?現代的年輕人就愛搞這套,明明互相喜歡得緊,動作也快得像閃電一樣,可一被人問到什麼關係時,就來這套撇清大法。
噯!真把人當傻瓜看啊?嘖!不過,花絮這女孩長那麼漂亮,有那麼優秀的男朋友追求,也算是郎才女貌呢!呵呵!」
第五章
嚴少邦不顧鄭花絮的抗議與大叫,依然面不改色的將她塞到自己的車子裡,然後直駛到他不曾讓任何人進入的家裡。
在他的世界裡,一向只存在著他自己,他早已習慣獨來獨往,不喜歡讓人家進入他的世界,而別人的世界,他也沒興趣走進去。
因為,從孩提時代,他就明白了,唯有縮在自己的世界裡,才是最安全,也是保護自己的最佳方式。
他不管別人是怎麼批評他的,什麼孤僻、怪異、自閉、社交障礙或是冷血等等,他一點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他想引起注意的人,卻不在乎他。
他在十歲的時候,跟著母親進入義父的生活裡,當時的他敏感又脆弱,陌生的環境與人事,讓他更加的自閉。
每當他去學校上課時,就會遭受到其他同學的嘲笑,笑他的母親是個妓女,笑他是個沒有父親的雜種、私生子。
他是一個口拙的小男孩,生性害羞又不會替自己辯駁,所以,在那被嘲笑的生活裡,他唯一的反擊方式,就是用他的拳頭。
但,個兒小小的他,又總是打不過那十幾個小孩,反倒因而成為老師眼中的問題小孩。
所以,他開始學會不說話、不與人接觸,總是將自己關在小小的世界裡。
他不曾笑過,因為這個世界,沒有什麼值得他笑的,他也不曾哭過,因為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值得讓他哭,反正,這世界遺棄了他。
而他,也打算用他的力量,將這個世界踩在他的腳下,事實證明,他現在做到了!而他還沒有打算要放手,他要繼續把這個世界給甩到他的背後。
這世上,沒有任何的人事物,可以阻擋他的企圖和野心,他將要打造一個屬於他的王國,而這個王國,只有權勢和金錢。
但,現在,他卻發現,由他累積起來的權勢和財富,都是冷冰冰的,它們滿足不了他空洞的心。
它們只是讓他感到更空虛、更寂寞而已!
可是,他卻驚奇的發現,愈是與鄭花絮相處,就愈能把這些負面的情緒給撫平。
這就是他會帶她來到他家的原因,因為只有她有這種本事能撼動他冷硬的心。
「歡迎來到我家,花絮。」
鄭花絮根本就沒有時間看清北少主的家,究竟與別人有什麼不同之處,因為,她一被他拉進他家時,他高大瘦長的身子,立刻壓在她身上。
「你……你……你想做什麼?」鄭花絮簡直是嚇傻了。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恐怖了吧?哪有人不容人拒絕的拉著人家進家門後,就如此餓虎撲羊的想要吃掉她這隻小綿羊!?
嗚……他的眼神本來就很可怕了,可現在看著她的眼底又有火焰在跳躍,那模樣就更加的炙人、魅惑人心。
「你……你不要亂來喔……我……我可是不……不怕……你喔……」嘴巴說不怕,身子卻抖得像風中的落葉般。
這傢伙原本就是個令人無法忽視的男人,可當他刻意散發他的魅力時,鄭花絮還真是難以抵擋。
由於他與她貼近的身子幾乎沒有任何的距離,很快的她就感覺出,他男性瘦長的身子,有著結實的肌肉與內斂的力量。
這男人陰鬱、神秘的氣質,透過與她相貼的身子,向她散發而來,令她眩惑,而倒抽一口氣。
嚴少邦對於她口是心非的反應先是一陣輕笑,接著隨即道:
「你不是想訪問我嗎?怎麼還問我想做什麼?我讓你做如此貼身的訪問,你還滿意嗎?」
「呃……你……」鄭花絮聞言,仰起驚愕的眼眸看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這男人真的是她一開始所認識的那個男人嗎?他不是冰冷、無情又充滿神秘、危險氣息的可怕北少主嗎?
怎麼才一轉眼而已,就變成眼前這個充滿魅惑的性感男人?他那迷人的程度簡直無人能抵抗!
「我怎麼?我如你的願,十分配合的讓你做貼身的訪問,你還有意見?」如狩獵般的危險眼眸緊盯著她看。
「不,不是,我只是沒想到,你……你著的願意讓我做訪問?」不能怪她有所質疑,因為,北少主怎麼可能會願意曝光呢?
她不是在作夢吧?
「我不喜歡說廢話。」他的眼底掠過一抹光芒,然後又繼續對她道:「但,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她就知道,這世上沒那麼好康的事,而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那麼好的人,否則,外界就不會有那些有關於他冷酷無情的傳言了。
「你要在這裡和我同住一個月。」
「什麼?我為什麼要……」無法相信的大喊出聲,她從未料想過,這個條件會從他的嘴裡吐出。
「不要也行,但別想要我接受訪問。」他擺明了這就是他唯一的條件,而且沒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