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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少邦進入何幫的堂口裡,宛若進入無人之境般的順利與快速,何幫的人根本無法與他俐落的身手與精準的槍法相比,很快就一一陣亡了。
二十分鐘,這是他每次突襲行動完成時,正確的花費時間,接著他還可以從容不迫的離開現場,邊打著手機和最高警政署署長聯絡。
「這是今年你欠我的第十個人情,有需要我會討回,現在,你自己看著辦!」
他冷酷的迅速把話給交代完,並報上住址與方位後,隨即騎著車子,想回到PUB把預訂的酒給喝完。
接著,他會回到住處去,好好的沖個澡,替自己今夜的任務做個記錄後,就上床睡覺。
這幾天,任務一旦達成後,他幾乎都是以這樣的流程來行事,但,今夜卻有一個小小的插曲,阻礙了他預定的行程。
當他騎著車子想回PUB時,發現遠方有一個小紅點迅速的向他這個方向飆了過來,對方還揮舞著雙手,大聲的叫嚷著:
「啊……快讓開……快讓開啊……」
那喊叫的聲音,顯然是要他閃開,但他騎車的速度十分的快,即使緊急剎車,依然無法避免會和前方的障礙物撞在一起。
所以,他立即的扭轉龍頭,機車在車道上發出極大的摩擦聲,車身嚴重的傾倒,他警覺到不對勁,連忙鬆開龍頭,將雙掌放置在油缸上。
他一個使勁,讓自己的身體騰空,接著雙腳在空中一掃,讓自己的身子飛離機車,連續幾個空翻之後……
他原本很有自信自己會穩穩的落在地上,誰知,他都還沒站穩,突然一個物體就用力的撞入他的懷裡,兩人同時倒地。
「該死!」
他狠狠的詛咒聲沒有停止過,狠瞪著這個害他出狀況的罪魁禍首,更可惡的是,這個罪魁禍首還壓在他的身上。
「可惡!」
原本鄭花絮十分熟練的站在滑板車上,在大馬路邊快速的滑行著,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她的心情才能獲得著正的平靜與快樂。
她可以藉此拋開現實的一切與煩惱的事物,不用再去面對電視台的勾心鬥角。一想到這裡,她的秀眉忍不住微蹙。
最近,被趙經理和何麗雪逼得緊,她也不想就這樣服輸,於是,她只好公器私用的在節目上公開向北少主挑釁!
她單純的想法裡,認為像他那樣背景的男人,是沒辦法忍下這口氣的,所以他最終一定會出面來找她。
誰知,喊了這麼久,卻沒有任何的效果出現。
不過,她因這個策略而害怕的心,也瞬間安定下來了,因為她深怕若北少主著的找上門,那她該怎麼辦啊?
她只有小命一條耶,她這樣挑釁,無疑是找死嘛!可若不表現給上層看,她怕自己早就要捲鋪蓋走路了。
可另一方面,她卻又有點失望,其實她膽小的內心世界裡,還是很期望能見到這位傳奇人物的。
這種莫名的期待與悸動,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或許,早在她聽到北少主八卦以來,她的好奇心就被他給挑起了吧!
像他這樣的傳奇人物,還真是世上少見,雖然南少主或中少主,也是一方的霸主,但只有北少主觸動了她的心靈,連她自己也不曉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陷入這些困擾的思緒之中時,她竟毫無所覺的將腳底下的滑板車滑上了大馬路的另一側。
待她回過神之際,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快速的往那輛看起來車速也很快的機車衝了過去。
「啊……閃開……快閃開啦……」
她大聲尖叫,又激動的揮舞著雙手,除此之外,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
她像個瘋婆子般的尖叫不已,僵直著身子,任由自己迎面撞了上去……
不過,她卻沒想到,對方的反應會是如此的立即又迅速,但,車子雖沒撞上她,自己的身子卻用力的撞上對方跳下車的身體,兩人互相撞成一團。
她的臉孔扭曲、尖叫聲不斷的從喉嚨裡發出,她這人不管是什麼都怕的,更何況是這種意外呢?
嗚……她怎麼那麼可憐啊!
「咦?我的身體怎麼都沒有感覺到痛呢?難不成,我的魂魄已離開了身體?嗚……不要啦,人家還沒活夠耶!
老天爺啊!我還沒享受到談戀愛的滋味,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殘忍的把我年輕美好的生命給奪走了呢?」
她激動的揮舞著拳頭,哇啦啦的大聲抗議著。
「嗚……人家不依啦,我要舉白布條抗議、我要向老天控訴不公、我要去天庭門口靜坐、我要……」
「你這個該死的笨蛋,在耍什麼白癡啊你?」
突地,一聲咒罵將她從豐富的想像力中給硬拉了回來。
「嗄!?」原來她還沒死喔!
她忍不住傻笑,誰知,另一聲咒罵又隨即傳來。
「該死!你到底還要坐在我頭上多久?就算你的卡通圖案內褲很可愛,我也不想欣賞。」咬牙切齒的低沉男聲突然響起,讓她嚇了好大一跳。
「赫!」她忍不住叫了聲,原本緊閉的眼睛,迅速的瞪大,這才發現,那串陌生的低沉嗓音竟是從她身下傳來!
「呵呵……原來我沒事呀,害我嚇死了呢,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拍著自己的胸口,一臉的好佳在。
「你這個笨女人,快點給我滾開!」他毫不客氣的朝她低吼。
可惡!要不是她好死不死的就坐在他的頭上,還十分不雅的張開雙腿跨在他的頭兩側,他還真會不客氣的用力推開她。
嚴少邦的提醒,讓鄭花絮這才停止拍撫胸口的動作,往下一看,她才遲頓的發現有人成了她的肉墊,難怪她都不覺得痛!
接著,當她後知後覺地發現她竟以如此不雅之姿,趴在人家的頭上……
噢!她忍不住暗暗呻吟一聲,感到羞愧難當,於是連忙笨拙的想要爬起身來。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邊道歉,邊手忙腳亂的想要從他的身上爬起來,但她愈是心急的想要爬起,就愈是笨拙的一再跌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