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意義,當然沒有意義!我現在想跟哪個女人喝咖啡就跟哪個女人喝咖啡,想和哪個女人來往就跟哪個女人來往,即使被妳看見,妳也只能微笑以對,妳沒有發脾氣、下爽的資格。」毛品海在她面前展現大男人的氣魄和自信。
夏倩瑜含著眼淚瞪他。
「事實上,我叫妳做什麼,妳就要做什麼。」
「你不是神,我也不是你的奴隸。」
「但現在妳需要我的金援。」
「我--」她想說她不要了。
「脫掉!」他突然話鋒一轉。
「脫掉什麼?」
「妳的衣服。」毛品海面不改色的說。那慾望來得突然又猛烈,他不想浪費時間和她吵,明明他們可以在床上消磨時光,但是卻在這鬥嘴,不管哪一個鬥贏了都還是輸的。
「你想要……」她瞠目結舌。
「我付了錢。」
「但我們在吵架。」
「是妳無理取鬧,我沒和妳吵。」
「我不想!」她斷然拒絕他。「你真的當我是機器嗎?我現在無法忍受和你上床!」
「想清楚再回答我一次。」他直視她。
「你……」
「二十萬不是付假的。」
夏倩瑜被他氣得、激得已快昏頭,她忘了這會是在他家客廳,沒注意窗子是否關上,她只知道她也可以展現她的氣魄、她的瀟灑、她的不在乎,於是她真的開始脫衣服。
毛品海沒有想到她這麼乾脆、不囉唆,他知道她眼中燃燒的是怒火而不是慾火,但他不在乎。他看瞇了眼,看得血脈僨張,難怪男人碰到寬衣解帶的女人就會失去理性。
「要脫光嗎?」她故意問。現在她的身上只剩下內衣、內褲。
「暫時可以了。」
「這樣就可以?」她嘲笑。
「剩下的我來!」他說,但並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將她打橫抱起,然後朝臥室走去,他的視線沒有一刻離開她的臉上。
「毛品海,我鄙視你。」她的手環著他的脖子,又恨又不甘心的口吻。
「只是鄙視?」他不在乎。
「痛恨!」
「還有沒有?」
「有天我會叫你扼腕。」
「太輕微了吧?」
「你等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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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中克替毛品海挑了幾套西裝、休閒服、幾雙鞋子,全都是精品。雖然價錢可以嚇掉人的三魂七魄,但是好東西耐用,耐操、耐磨,可能用了、穿了十幾年之後,還像是新的,並且不退流行。
毛品海開了張支票給自己的好哥兒們。他看起來消沉、悶悶不樂,好像日子過得多無趣乏味、多沒有新意似的。
「有了這一筆財富之後,你若還不快樂,品海,你會被很多窮人活活打死。」侯中克消遣他。
「錢不是一切。」
「你真的會被打死!」
毛品海沒有回答,他從櫃子的最上方拿出一瓶酒,他向來是滴酒不沾的,所以別人送他的酒都被他東之高閣,但是今天他拿了出來,替自己也替好友倒了一杯。如果能夠一杯就醉,那他算是幸運的,起碼可以暫時逃避一下。
「品海,沒這麼嚴重吧?」
「我搞不懂女人。」毛品海承認。
「沒有人搞得懂女人。」
「我還以為我對她已經夠好了。」
「但她還是覺得不夠好?」
「我覺得我是白癡。」
「是夏倩瑜讓你變成白癡的。如果你和她在一起不愉快,那麼這次由你來喊停!」侯中克總是向著自己的好哥兒們。「以你目前的身價,你大可以去娶大明星或是名模。」
「但我不要大明星也不要名模!」他不是那種三心兩意的男人。「我習慣倩瑜、熟悉倩瑜,那種感情……」
「品海,如果人人都像你,台灣的離婚率為什麼是全亞洲第一?」侯中克搖頭。「你真是老式男人,這年頭誰還玩從一而終?」
侯中克的話毛品海無從反駁,但是他也不能苟同,這世界總有一些真的、永恆的、持久不變的東西吧?
「如果你少不了她,為什麼不乾脆向她求婚呢?」侯中克建議。
「太快了吧!」
「你還想等什麼?」
「如果夏倩瑜現在答應了我的求婚,我永遠不會知道她是因為愛我還是我的錢,我無法看出來。」他說出了內心的困擾。
「那你把錢都送給我,看她會怎樣。」
「她可能會嫁你!」毛品海自我解嘲的一句。
「那你就能確定她是愛錢、是拜金的。」
「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這結果,」毛品海矛盾的說,他小口的喝了下酒,很節制的。「看來看去,還是這個女人對我的味。」
「現在真的還有這麼癡情的男人?!」
「中克,你認真愛過沒?」
「我和很多女人上過床,但很抱歉的,我沒有打心裡真正愛過任何一個。」他不是那種只愛一個女人的男人,風流僩儻、玩世不恭、遊戲人間是他的座右銘。
「那不能怪你,你不懂得愛。」
侯中克一口酒差一點噴出來,但他沒有和毛品海辯,畢竟辯贏又如何?改變不了什麼。
「我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
「那就暫時不要理她。」
「冷落她?」
「對!有些女人就是欠修理。」
有些同意這一句話,也承認夏倩瑜真的需要一些教訓,明明是她理虧、是她負他,可是為什麼她總能趾高氣昂、總能理直氣壯?她會這麼囂張、任性,他該負大半的責任吧!
「中克,你真的鼓勵我把倩瑜晾在一邊?」
「也看看你是不是真少不了她。
毛品海不語的思考著。
「品海,問你一個比較私人的問題,」侯中克一直很好奇。「你和夏倩瑜在床上有那麼『合』嗎?」
「我拒絕回答!」
「你一定要她才行?」
「這問題到這裡結束。」
「為什麼我就碰不到一個這樣的女人?」侯中克有些遺憾的口吻。「通常『完事』之後我就想閃人、就想躲,我最怕聽到女人說要我打電話給她,天知道我根本不想再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