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兩人之間的氣氛仍然尷尬。
姜克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搞的,平日冷靜自持、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談笑用兵的氣魄和氣勢都到哪兒去了,怎麼變得這麼膽小懦弱,活像個小媳婦般的畏縮?
「妳要不要喝水?」他開口問道,才問完話就想去撞牆,他該死的到底是怎麼了?
「啊?好。謝謝你。」劉妤眨了眨眼,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
他都問了,而她也答了,姜克只好一邊在心中詛咒自己,一邊走去幫她倒了一杯水。
「謝謝。」她接過水杯之後,便開始低著頭喝水,一口又一口直到水杯見了底,才不得不慢吞吞的抬起頭來面對他。
老天,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
他幹麼都不講話,搞得原本還沒很緊張的她,緊張得都快要變成神經病了。
既然沒話好說,那就睡覺吧。
她放下手中的杯子,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瓣開口道:「你準備好要睡了嗎?」
姜克完全遏制不住的倒抽了一口氣,身體某處已然繃緊,讓他幾乎感覺疼痛。
「妳想睡了嗎?」他聲音低沉的問。
「什麼?」
她眨了眨眼,一副沒聽清楚他剛剛說了什麼的茫然表情,可愛的模樣讓姜克再也壓抑不住心裡的渴望,起身坐到她身旁。
「姜克?」劉妤不解的看著他,睜得圓圓的杏眼中有抹緊張與不知所措。
「噓。」他輕聲低喃,一隻手滑向她頸部,另一隻手則抬起她的下巴,然後緩緩地低下頭含住她的唇。
她渾身僵硬,不知所措的瞠圓著雙眼瞪著近在咫尺的他。
「閉上眼睛。」他貼著她的唇輕歎的說。
雖然緊張的渾身僵硬,她仍不由自主的閉上眼睛。
他的唇先是柔軟而溫柔的含著她的,然後舌頭緩慢地加入,像是試探又像是勾引般的品嚐她的唇瓣,卻始終都沒有探入她口中。
她不知不覺的低吟出聲,主動張嘴想要更多,更深入的接觸。她伸出舌頭,試探性的碰觸他的,而他的反應是立即而且驚人的,他瞬間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低吼聲從他喉嚨深處發出。他的舌頭深深地探進她口中,激烈的纏繞著她的舌,慾火迅速的燃燒她全身。
她的思緒逐漸變得迷茫,除了急切的心跳、緊繃的身體、熾熱的體溫與他沉重的身體之外,似乎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她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怎麼脫落的,也不知道他的浴袍是在什麼時候離開他身上的,當兩人都恢復到最原始的赤身裸體之後,本能立刻取代了一切。
他們擁有了對方,也為對方所擁有。
他們終於成為一對真正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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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裡的窗簾放了下來,讓室內顯得溫暖而陰暗。
劉妤正熟睡在隆起的被窩裡,十足香甜,連一點要清醒過來的跡象都沒有。
時鐘上的分針一格一格的跳動著,八點十五分,九點十五分,十點十五分,床上的人兒終於有了一點動靜,緩緩地翻了個身,然後--繼續睡。
分針又往前走了半圈,床上人才又再有動靜。她的手先伸出被單外,像是要透氣般的,卻又在感受到屋內冷氣的低溫而縮回被單內。她拉著覆蓋在身上的被單轉了個身,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翻了回來,一隻手再度伸出被單外,住床頭的方向伸過去亂摸一通。
她的鬧鐘呢?幾點了?
她一邊摸索,一邊矇矓的想,直到她始終都摸不到她所要找的鬧鐘,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睜開沉重的眼皮。
昏暗的室內讓她一時之間沒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直到她抬起頭來看到與她房間床頭完全不同的擺飾,這才愕欽(的在一瞬間完全清醒過來,並想起了昨晚的一切。
這是姜克的房間,她正身處在二樓,而不是八樓。
他呢?
她立刻轉頭看向身旁的位置,發現在這個加大尺碼的雙人床上就只有她而已。
唔,也許他不在是件好事,因為經過昨晚的事之後,她還真的有點尷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側耳傾聽,屋內安靜無聲。她小心翼翼的掀開身上的被單下床,卻因雙腿之間的酸痛腫脹而輕吟出聲。
天啊,是不是每次做過那件事之後,都會有這樣的後遺症?還是因為她是第一次,抑或者是昨晚他不只一次要她?
想到昨晚他一次又一次在她昏昏欲睡之際逼得她不得不醒來接受他的熱情,她就忍不住輕顫了下。
過去這幾天來,他真的忙到都沒時間睡覺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昨晚怎麼還有力氣與她做愛,而且還連做了好幾次?
回憶令她面頰發燙、呼吸急促。她閉上眼睛,像是受不了自己的好色而呻吟著,她竟然還敢回想?真是個大色女!
不敢再讓自己的腦袋瓜有一絲空閒可以去想那些開於情色的畫面,她迅速的下床穿上衣服,然後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門邊傾聽門外的聲音,確定門外沒有聲響後,又躡手躡腳的溜出他家,回到她的八樓公寓。
回到自個兒家中之後,她才知道時間竟然已經逼近中午十二點,換句話說,她已經曠職半天了。
現在她終於知道他為什麼會不在家了,因為他到公司上班去了。
屋裡一片沉靜,蓓姊她們現在一定在麵店裡忙得不可開交,而她呢?竟然不知不覺的睡掉半天的時間,真是可恥。
下午她是否該去公司上班呢?
算了,還是請假一天好了,因為她懷疑自己還有心情工作。
輕歎了一口氣,她轉身走回房間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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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
下午兩點,劉妤剛剛料理完自己的午餐、收拾好一切時,屋裡的電話便驀然響了起來,她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太多,自然而然的伸手將電話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