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眉頭緊蹙,神情嚴肅的回答。
於寒輕歎了一口氣,「總之,我們先找到小妤再說。」向曲蓓交代一聲後,她便和姜克起程去找劉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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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門外的人是於寒後,劉妤將房間門打開。
「於寒--」姊字都還來下及發出,劉妤便被驀然出現在門外的姜克嚇得雙眼圓瞠,想再退回房裡已經來不及了。
姜克倏然一把將她抱住,緊得差點讓她呼吸不過來。
他怎麼會在這裡?!
劉妤整個人都愣住了,她呆若木雞的被他抱了半晌後,才愕然的轉頭看向於寒,早已哭得紅腫的雙眼中寫滿不解與指控。為什麼?
「你們倆好好的談一談,我先回去了。」於寒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即轉身離開。
「於寒姊!」劉妤叫道,而她卻只是回頭對她微微一笑,之後,還是留下她離開了。
劉妤在呆愣了一會兒之後,驀然掙扎的叫道:「放開我!」
「要我放開妳可以,但妳必須先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姜克抬起頭來,直視著她紅腫的雙眼,感到既心疼又無奈的凝視著她。
他的溫柔迅速引發她的淚水,讓她不由自主的又哭了起來。
「你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她伸手推他,推不動就改用搥的,一邊傷心的哭著。
姜克被她哭得六神無主,心亂如麻,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她如此傷心。
「小妤……」
「放開我,你走開!我再也不要看到你了。」她掙扎著哭叫道。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法官在判一個人有罪的時候,至少會讓罪人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可是我卻什麼都不知道,這樣一點也不公平。」姜克眉頭緊蹙的說,「妳至少要讓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小妤?」
用力的掙扎,卻仍然掙不開他,劉妤終於放棄掙扎,放聲哭了起來。
隔壁房有人開門走出來,好奇的看下他們倆一眼,卻在姜克冷然遷怒的瞪視下,驚嚇得縮回房裡去。
姜克擁著只顧著哭而不再開口的她走進房裡,將她抱在自己懷裡坐在床上,然後一發不語的擁著她,讓她盡情宣洩出傷心的淚水。
過了好一陣子,她的哭聲終於逐漸緩和下來。
「冷靜點沒?」他微微地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低下頭來柔聲問。
她渾身一僵,瞬間又想掙開他,但他不准。
「除非妳能說一個讓我接受的理由,否則的話我絕對不會放手。」他以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目不轉睛的凝視著她。
「你不愛我……」又何必要說出這種會令人產生誤解的話?劉妤吸著鼻子本來是想這樣說的,怎知才說了前面四個字,就被他錯愕的大叫聲打斷。
「我不愛妳?「」姜克瞬間瞠大雙眼,難以置信的瞪著她。「是誰告訴妳我不愛妳的?下午我在電話中才跟妳說了『我愛妳』這三個字,難道妳沒聽見嗎?」他一副要與她追根究底的表情。
「我從沒要求你跟我說這句話,這種安撫我不希罕,如果你想分手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會為難你的。」
「安撫?分手?」他錯愕的瞪著她,「妳到底在說什麼?」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以自己的條件根本配不上你,但卻還是不由自主一頭栽進你的遊戲裡,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會怪你,」
「等一下,什麼叫做我的遊戲裡?妳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板著臉問道。
她以為他跟她交往只是在玩一場戀愛遊戲嗎?所以她才會以為他跟她說「我愛妳」是在安撫她,事實上他根本一點也不愛她。她甚至還認為因為他已經得到了她,所以想和她分手?
姜克覺得震驚而且生氣,但卻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氣她不相信自己,還是氣自己沒能讓她得到該有的安全感。
他怒不可遏的倏然鬆開圈住她的手,隨她要去要留。
感覺箝制在她腰間的力道突然撤去,劉妤本該立刻跳離他的,但不知為何她卻愕然的抬起頭來看他。
他怒氣衝天,一張俊臉冷肅得讓人不寒而慄。
他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低頭看她,但是劉妤卻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慌與恐懼。
「姜克……」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小心翼翼的開口叫他。
然而他卻一動也不動的置若罔聞,也不看她。
「姜克?」她再次叫他。
他仍然不為所動,唇線並未放鬆,神色依然冷肅,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他冷漠的樣子讓她的眼眶再次迅速屯積起淚水,難過得連呼吸都覺得心痛。
他真的不理她,真的不要她了……
她以為自己可以承受得了這一切,因為從下午接過他的電話之後,她就一直在適應這種可能會被拋棄的感覺,但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之前的傷心難過都是出自於她的自艾自憐,根本就不是真的傷心難過。
說得出難過的難過不是真難過,說得出傷心的傷心不是真傷心。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真正的傷心難過是一種接近冰凍死絕的絕望感受。
他不要她了,這一切再也不是她的猜測和想像,而是真的!
身體狠狠地打了個寒顫,她看著他,而他卻仍然不理會他。
這個情形說來還有點可笑,因為此刻她仍坐在他懷裡,而他卻對她視而不見@@
劉妤想笑,凝聚在眼眶中的淚水卻先掉了下來。她從他懷裡起身,靜靜地轉身離開。
他仍然一動也不動的,也沒有開口留她。
他們就這樣完了?
第八章
辭了工作又失戀,劉妤再度恢復之前無所事事的生活,每天睡到十一、二點才起床。
起床後,她若不是看書、看電視就是上網亂逛,再無聊就晃到曲蓓的一家小麵店去幫忙,不過為了不成為曲蓓的負擔,她也不敢太常去。
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拚命的想今天要做什麼,她把自己的時間壓搾得緊緊的,儘管她所做的事都沒什麼建樹,但是只要能讓她忙得沒有時間去想他,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