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柔,我跟妳沒仇,妳為什麼要這樣害我?」烈說的沒錯,她應該謹慎點的。
「沒仇?」
郝柔眨眨天真的大眼,用著兩人間才聽得見的聲音道:「從小到大,我要的東西沒有一樣得不到手,只有阿烈,他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我不准妳跟我搶,等把妳搞定後,我會再去求祁媽媽、祁爸爸,以他們對我的印象,我總有一天會嫁給阿烈。」
她轉身向另兩人招呼道:「走吧!先等柳夫人把周家搞定,晚上我再過來解決她。」
秦冰兒惶恐的看著離開三人那臉上得意的笑容。
她不要嫁,她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秦冰兒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夕陽西下,房裡沒有明亮的燈光,呈現一種寂靜的黑暗,更顯可怕。
倏地,她聽見門把轉動聲,門露了個縫,流入幾絲亮黃的光線。
來了!
秦冰兒屏住呼吸,汗水從額上滑落,她盯緊緩緩靠近自己的人,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郝柔把麻醉針打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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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正因為秦冰兒的消失,慌亂成一團,大伙各個面色凝重,為尋不到消息的秦冰兒和施樂銘擔憂。
郝柔再次惹毛了祁烈,而這一次,祁父、祁母再也不敢為她說情。
他們聯絡郝家和郝柔的朋友,卻沒有郝柔的下落。
沒人知道郝柔將秦冰兒帶到了哪?
也沒人知道郝柔想對秦冰兒做什麼?
但,一定不是好事,不然,天都黑了,為什麼秦冰兒遲遲還沒有回來?
心裡忐忑不安,尤其是祁烈冰冷陰沉的面孔,更讓大家捏了好大一把的冷汗。
家裡任何刀字類的東西,什麼水果刀、刀片、筆刀……全都被大家以防萬一的給收了起來。
怕祁烈生氣起來殺人砍人嗎?
當然不,祁烈只會用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恐怖感來凌遲惹毛他的人,這才是祁家人最怕他做的事情。
「你已經站了一個多小時,不累嗎?坐下來休息一下吧!」
衛忻學也來了,多一個人多一份找人的力量,只是現在,多一個人只是徒增一份擔心罷了。
祁烈沒動靜,依舊杵立在窗邊凝望遠方,他的周邊瀰漫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魄勢。
好吧!他都那德行了,大家能怎樣,只能愁著臉陪他一起等了。
門外,由遠而近傳來陣陣爭吵聲,這種情況下,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讓人衝出去一探究竟,祁烈首當其衝沖第一。
十九樓電梯旁,一個讓大家找破頭的小男孩,正和一名陌生高大的中年男子進行你拉我扯的遊戲。
「你放開我,我沒有說謊,你看你看,那些人就是我說會幫我付車錢的人!」施樂銘一見祁烈,如見救星般大喊,「師丈,快幫我付錢給這個計程車司機啦!他一直以為我是騙子,不相信這裡有人認識我!」
不是冰兒回來……
祁烈眼中的失望顯而易見。
替施樂銘解決了車費問題,祁母心疼小男孩臉上、身上的擦傷,急忙拿來藥膏替他抹上,卻遭到施樂銘的婉拒。「祁奶奶,沒時間擦藥了,你們快跟我去救秦老師!」
話才落,小小的身體瞬間被人抬了起來。
「你知道冰兒到哪去了?」祁烈著急的問。
原來施樂銘從車上下來找秦冰兒,卻在另一處發現她被一個陌生女人帶上車,小個兒的施樂銘猛追在車後,迎面一輛計程車,他招手跳了進去,跟司機說他媽媽就在前頭車子裡,硬是追上去。
追是追到了,卻來到私人別墅區,計程車沒辦法進入,他也沒錢付車資,只能要求司機載他回上車處,憑著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回家,中間幾度差點被司機送進警察局裡。
「你還記得路怎麼走嗎?」
首次情敵團結合作,小男孩對祁烈肯定點了頭,並願意主動帶路。
「好,我們走!」
一行人準備跟著出發,衛忻學卻瞥見祁烈口袋裡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心中喊了聲糟。「阿烈,等等,你不能帶這……」
手沒搶到對方口袋的東西,一個拳頭狠狠打了上來,衛忻學頭暈腦脹,如果不是有祁剛在一旁接著,他恐怕已經摔落地。
現在是誰都不能阻擋祁烈往前衝的意願。
「大哥,你太過分了!」這一拳打得祁剛好心疼,祁父、祁母也緊張湊上前看傷勢。
「閉嘴,你留在家裡等消息!」
祁烈的聲音森冷透著寒意,祁父、祁母互看一眼,此時穩住祁烈的脾氣比較重要,至於衛忻學,他們晚點再回來看他。
大夥兒匆匆忙忙走了,剩下氣鼓鼓的祁剛抱著暈厥的男人。
瞧,他的衛大哥臉頰都腫了,一定很痛呀!
可是……如果大哥不是打暈了他,恐怕自己還沒機會這樣大剌剌抱著衛大哥吧!
「哎呀!大哥,真是謝謝你了。」想通了的祁剛,火氣全消,大哥對他實在太好了,馬上兌現他想要的東西給他。
衛大哥呀衛大哥,我等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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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早已遣散下人了,偌大的宅邸裡就只剩柳夫人、柳心鈴,和柳庭儒。
對於祁烈的硬闖,柳夫人根本抵擋不住。
不開大鐵門,行,他老兄直接爬上翻越,一路覦越過庭院,狂亂敲打門板,還威脅柳夫人不開門便破窗而入。
無計可施下,柳夫人開了門,卻也一手抱緊無線電話。「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硬闖,你不怕我報警?」
祁烈黑眸一凜,一步步朝縮在樓梯邊的柳家母女逼近。
「你……想幹什麼?我警告你別亂來,別靠近我們母女倆……」
這男人的眼神太過凶狠瘋狂,身上透著暴怒的氣息,她兩腿頻頻顫抖,不是不想躲,而是自己已被嚇得動彈不得。
「喂,傑森醫生,這是你兒子,你叫他別再靠近我了。」柳夫人發現門外站的祁氏夫妻,連忙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