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口袋裡拿出那只玻璃瓶,他啞著嗓說:「妳不是說要等著它們再聚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就這麼……」
突然,一個女人的手伸到他眼前,接著慢慢打開手心,裡頭放著的就是一顆相思豆!
他立即抬起臉,當看著她微笑的臉龐時,已迫不及待地緊緊擁住她,親吻著她的眼、鼻、唇……所有、所有……
「老天,妳沒事,妳當真沒事。」他撫著她的臉,「妳知不知道,妳簡直是嚇死我了。」
「本來是想搭這個班機,結果沒排到補位,只好等下一班,哪知道……」她細細柔柔的嗓音說著這段話,讓他更能感受到她的存在。
「幸好沒有。」他鬆了口氣。
「我想知道,你還要趕我走嗎?」她看著他那張覆滿憂色的憔悴俊容,「你留我,我就不走。」
「我……」
「你會來找我,就是還愛我,不要再趕我離開你身邊好不好?」可蓁好怕他依舊拒絕自己。
「走,我們先離開這裡。」握緊她的小手,孟從罡將她帶出機場,坐上他的車,往她所不知道的地方行駛。
「你還是不肯接受我?」他的不言不語,已讓她得知結果。她苦笑地說:「我真傻,又怎能要你在愛上薇薇之後再愛我,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了。」
望著他頹廢中依舊迷人的側面,她強迫自己笑著說:「不過,知道你還關心我,我已經很滿足了。」
吱──
突然,他緊急煞住車,轉首望著她說:「把那顆豆子拿出來。」
「什麼?」
「那顆相思豆。」他再說一次。
可蓁不懂他現在要豆子做什麼,但還是從口袋裡掏了出來,「在這兒。」
孟從罡將它拿過來,放進自己的玻璃瓶口,讓兩顆相思豆再次聚首,「這樣妳該懂我的意思了吧?」
「從罡!」她一愣,臉上慢慢化開笑容,「你……你肯要我了?」
「傻瓜。」將她扣進懷裡,緊揉著她的腦袋,「對不起,我一直以為我這麼做是為妳好,卻沒想到差點害了妳。」
「別這麼說,我也不對,從沒有哪個女人會這麼厚臉皮的猛追一個男人,我想你也被我嚇壞了吧?」她柔媚地笑說。
「這倒是,但妳可不能對第二個男人施以這樣的纏功,我想任何男人都會無法不愛上妳這個傻瓜。」將她抵在椅背上,他瞇眼望著她的小臉。
「你還在意會有其他男人喜歡我?」她噘起小嘴,「你不是一直要我去找世祺復合嗎?這麼說我還真不相信。」
「妳這個小女人!」他瞇起眸,「妳以為我願意?」
「說不定喔!只要把我甩了,你就可以和薇薇快樂的在一塊兒。」說到這個,她就不禁語氣發酸了,「我看見你吻了她。」
「我向來只當薇薇是個小妹妹,昨晚只是演戲給妳看的。」他眸光灼灼,一對深瞳透著濃濃的歉意。
可蓁苦澀地笑了,「何苦這麼躲我?其實我很好養,你就把我當豬養也成,我什麼都吃的,所以就算你現在是工人也一樣養得起我,又為何要拒絕我拒絕得這麼狠?」
「妳真傻。」孟從罡揉揉她的臉頰,「這麼說來,我如果拿歐羅肥喂妳,也可以囉?」
「你真要餵我吃豬食呀?」明知他是在開玩笑,她還是忍不住對他皺皺鼻子,「好無情。」
「妳說我捨得嗎?如果真養成豬,我還後悔呢!」他暢意大笑,將她的腦袋倚在自己肩上,又發動了車子,「我打算跟我養父聯絡了。」
「真的?!」他終於想通了!這麼一來孟伯父一定會很開心。
「我算過,現在我每個月只能匯給他三萬元台幣,不知哪時候才能還他的情,效率真的太差了。」
「所以倒不如幫他忙,用你實際的工作能力去償還?」她聰穎的替他說。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他對她眨眨眼。
「你好好做,我一定會等你回來。」可蓁伸手握住他的手,「相信你一定會成功,我會一直為你祝福。」
「什麼?妳不跟我去!」他很意外。
「不了,我去的話,你一定會分心,等你成功之後再回來看我,何況我有自己的理想要實現。」
「妳還是要去日本?」孟從罡眉頭輕皺。
「嗯。」她點點頭。其實,面對分離她又何嘗不難受,但既然知道這只是短暫的,她就必須忍。
「我會想妳。」
「我更想你。」不過至少以後她不用再對著空相框思念了,她有了他、有他的相片,更有他的愛。
「就讓我們再次預約相思,直到我們可以在一塊兒的時候。」孟從罡用力回握住她的小手,對她勾起唇,緩化這股離情。
「好。」她緊抓著他的手臂,貼在他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此時已是午後,看著陽光熾烈地在天空閃耀熱力,就彷似他們的未來,雖有短暫的離別,但溫暖卻洋溢四周,為他倆的未來不停加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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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從罡回美國了,可以想見當孟諾德得知此事時簡直興奮不已。
而可蓁也依照自己的理想,在他離開後不久也前往日本學習栽種技術,或許有天她會開家花坊,試著培育各類型的花種。
兩地相思,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除了電話、伊媚兒之外,他們最常做的一件事就是寫卡片。
因為可蓁不喜歡硬邦邦、沒有感情的網路,她喜歡看見字,聽見聲音的感覺,就好像彼此在身邊相互鼓勵著。
很快的,半年多的時間過去,可蓁雖然對栽種技術只學了些皮毛,但她還是決定回台灣,在老家附近買了一塊地邊栽種邊販賣。她的理由是,學十年不如自己親自接觸十天,所以她寧可早點回國,早點兒讓自己步上軌道。
「可蓁,他哪時候回來呀?」
當梁母得知寶貝女兒有心上人後,可是天天巴望著見對方一面,但孟從罡回到美國後得將已半衰退的公司扶正,需要很多時間做努力,一直沒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