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姐就是這點讓人受不了,單純得近乎愚蠢,連"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個道理都不懂。
其實,胡瀅不是真的蠢,也不是沒大腦,只是太單純了。
她把每個人都想成和她一樣,是個沒有心機的大好人,所以常常發生一些讓胡蝶潔嚇掉半條命的烏龍事件。
像有一次,有人謊稱不知道某條路,請胡瀅幫忙帶路。她就真的傻傻地帶那個人往偏僻的小路走去,幸好胡蝶潔正好經過,"那個意圖不軌的人才飛快的逃走,不然後果會不堪設想。
更別提什麼募捐、捐獻、沒錢搭車等騙錢的勾當。即使明知是假的,胡瀅還是一次又一次的上當。
胡蝶潔真的很怕,會有一天,胡瀅會被自已的單純害死,而且她這位天真浪漫的堂姐,顯然一點也不明白她的煩惱。
"我……我接受了一個學長的邀約,今晚要去淡大著夜景。"
"約會嗎?那很好呀!你是該交個男朋友,好好享受一下青春了。"只要那個男孩是真心的,胡蝶潔並不反對她交男朋友。
胡控的成長過程,胡蝶潔比誰都清楚。她只是倒相,正好長了一張情婦臉,其實她的個性比誰都還單純。善良,胡瀅不可能去拐別人的男朋友,她只可能被人家拐。
"他的為人怎麼樣?你喜歡他嗎?"這是胡蝶潔比較關心的問題。
"我不太清楚,應該有點喜歡吧!他長得很帥,是學校裡女生票選出來的白馬王子之一。他說…他很喜歡我、想追我,所以……"
"所以你決定給他機會?"
"嗯。"胡瀅雖然點頭,但表情是不確定的。
胡蝶潔一言不發的起身走進房裡,過了一會兒,她拿了一罐迷你瓦斯壓縮瓶出來,丟給胡瀅。
"這個你帶在身上。"
"這是什麼……防身器?"胡瀅讀著罐上的英文說明,知道那是一罐防色狼用的防身器。"你叫我帶這個幹什麼?"難道她以為蔡士倫是色狼?
"你看得懂英文,那是防色狼用的。"
"要是讓蔡學長發現我帶這個跟他出去約會,他會氣死的。"胡漠哭笑不得的說,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被人當成色狼的。
"你怎麼敢肯定他不是色狼?"胡蝶潔設好氣的問。
堂姐就是這點讓人受不了,單純得近乎愚蠢,連"防人士心不可無"這個道理都不懂。
其實,胡瀅不是真的蠢、也不是役大腦,只是太單純了。
她把每個人都想成和她一樣,是個沒有心機的大好人;所以常常發生一些讓胡蝶法嚇掉半條命的烏龍事件。好像有一次:有人謊稱不知道某條路,請胡摸幫忙帶路,她就真的假假地帶那個人往偏僻的小路走去,幸好胡蝶潔正好經過。
"可是……"胡瀅還是一臉為難。
"哎呀,你帶著就對了,這麼小一瓶放在皮包裡,他不會發現的。"
"那……好吧。謝謝你,小潔。"胡瀅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不客氣,玩得開心一點。"胡蝶潔爽朗的擺擺手,祝她有個美好的夜晚。
然而她的祝福,顯然沒有傳達到上帝的耳中,因為今晚的約會對胡瀅來說,簡直是場世紀大災難。
******************* "胡瀅,我在這裡!"
晚上六點五十五分,胡瀅剛到校門口,就看到蔡永倫瀟灑的對她揮手,她以為自己遲到了,連忙朝他跑去。
"學長,對不起!等很久了嗎?"
"沒有,是我早到了。我光想到要和你見面,就連一秒也無法等待,只想快點飛奔到你身邊。只要能看你一眼,我死也甘願!"
蔡永倫的甜言蜜語,往往能哄得女孩子們心花怒放,然而胡瀅只覺得渾身不對勁,她不習慣別人對她說這樣噁心肉麻的話。
"好了,我們走吧。"蔡永倫伸手想摟她,胡瀅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躲開。
他的笑容僵住了,"怎麼了?
"沒有,只是……我不習慣別人這樣靠近。"胡瀅訥訥道。她真的不習慣讓男孩子靠得這樣近,她的感情生活,比十五歲的小女生還要單純。
明明是狐狸精,還故作清純狀!
這下蔡永倫的臉色更難看了。可是想到還有一整晚的時間,他不怕自己佔不到便宜,所以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最欣賞的就是像你這種純情的女孩子,不像其他女孩爛得要命,隨隨便使就可以直奔三壘。像你這樣的好女孩真是難得……"
蔡永倫不停的抨擊一些女同學的行為來討好她,可是胡瀅卻突然覺得好後悔。或者她不該答應跟他出來約會。
"學長。我們再不出發,時間可能會太晚。"她不得不打斷他的長篇大論,,提醒道。
"好,那我們走吧。"
蔡永倫帶著她來到一輛拉風跑車旁,拍拍墨綠色的晶亮車身,炫耀的說;"怎麼樣,很棒吧?這是特地從國外進口的積架跑車,價值好幾百萬!是我爸爸買給我的二十二歲生日禮物,全校……不!我相信台灣所有的大學生,除了我之外,沒有人擁有這麼高級的百萬名車。"
蔡永倫的家境相當富裕,和學校另一位風雲人物一一孟顯揚一樣,都是出身商業世家。當初"校園白馬王子"總共票選出十名俊男,可是要論外貌和家世背景,還是由蔡永倫和孟顯揚共同稱霸,所以才會有"校園雙傑"之稱。
可是直到今晚胡瀅才知道,原來空有外貌卻毫無內涵的白馬王子,就和一隻隻知炫耀的公孔雀沒有兩樣,不到三分造就令人覺得乏味了。
雖然知道他是個大草包,但是已經來不及反悔了,礙於蔡永倫的自尊,她也不好意思告訴他:住口吧!你實在驕傲自大得令人討厭。
她故意不答話,心想等他自覺無趣,自然就會閉上嘴了。
果然,蔡永倫口沫橫飛的說了好一會兒,見她還是沒有任何仰慕崇拜的神情,才悻悻然的停口,不再吹捧自己引似為傲的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