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全你們?"莊玉嵐勉強個裝出來的和善,馬上就"破功"了。她尖聲罵道;"你居然要我成全你們?你這個賤貨,竟然說出這種無恥的話來!顯揚是我一個人的,為什麼要我讓給你?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人,破壞別人幸福的罪魁禍首,我詛咒你、唾罵你,不要臉的狐狸精!""不!我不是狐狸精……我不是……我不是狐狸精……"胡瀅一再的搖頭否認,她不是狐狸精!
"你勾引顯揚,破壞我的幸福,你還敢說你不是?你摸著良心問問,昨晚睡在你身旁的男人是誰?那是我的未婚夫呀!他本來會愛我的,可是因為你的介入,他才狠心拋棄我,我不甘心呀!"
莊玉嵐想到這三年來苦追孟顯揚,卻徒勞無功,幣這個女人一出現,輕輕鬆鬆就登堂入室,睡在自己心愛的男人床上。想她莊玉嵐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刀時曾這樣委屈過了?思及此,她就羞憤難當,鼻子一酸,眼浪便撲簌著地流了下來。
莊玉嵐這幾滴眼淚;比任何辱罵都還要讓胡瀅難受,雖然她可以冠冕堂皇的說,顯揚愛的是她,所以創可以理直氣壯的躺在他的懷抱裡,不必感到任何愧疚,可是她卻傷害了另一個無辜的女人,這樣得來的愛情,又和偷來、搶來的有什麼不一樣?顯揚畢竟是屬於莊玉嵐的,她有什麼資格從莊玉嵐手中奪走原本屬於她的幸福?她愈想愈覺得自己像莊玉嵐所說,是一隻專門破壞別人幸福的狐狸精!
不要!她不要當狐狸精,她不想破壞別人的幸福,她不要!胡瀅不禁悲痛地捂著臉,嗚咽啜泣起來。
莊玉嵐被她突如其來的哭泣嚇到,睜大眼睛,吃驚的望著她。
胡瀅緩緩鬆開手,抹去淚珠,黯然低語道:"莊小姐,很抱歉帶給你這麼多傷害,我已經決定要離開顯揚,以後……以後也不會再和他來往了,請你放心。"說著,她的眼淚又忍不住滾了下來。
她好捨不得離開他……她是真的愛他呀!
"真的?你願意離開顯揚了?"莊玉嵐喜出望外,如果早知道眼淚這麼好用,剛才進門的時候用力擠它兩滴,事情就解決了嘛!害她白白浪費力氣打了三個巴掌,打得她的手都麻了。
"是……是的。"胡瀅低下頭,不願自己落淚的狼狽模樣落人莊玉嵐的眼裡。
"你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不要忘記了。"解決了頭號大情敵,莊玉嵐眉開眼笑,喜孜孜的走了。
她莊玉嵐想要的男人,沒有人可以奪走。胡瀅全身一軟,無力癱倒在地板上,痛哭失聲。
她不能再和顯揚在一起了,再也不能!
第十章
"嘟!嘟!"
孟顯揚修長的手指,不耐煩的在核桃木辦公桌上敲擊著。明明和瀅瀅約好十二點起吃午飯,但是現在早過了吃午飯的時間,她不但沒來,就連打電話回公寓去也沒人接他再打電話到她家,還是一樣無人接聽。
這是怎麼回事?會不會是在路上耽擱了?孟顯揚決定找到她後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馬上辦一支行動電話給她,免得像今天一樣,急得要命卻到處找不到人。
電話又響了十幾聲,依然沒有人接聽,看樣子真的沒人在家。
瀅瀅究竟到哪裡去了?就算臨時有事,也該撥通電話告訴他吧,還是……她發生了什麼意外?盂顯揚愈等愈焦急,最後實在按捺不住,便向秘書交代一聲,衝回公寓去找她。
回到他的住處,偌大的公寓裡空無一人,她的衣服、鞋子都不見了,若不是床上的被褥裡依然留有她的氣息,他真會以為昨晚的恩愛繾綣只是一場虛幻的春夢。
他再度跳上車,迅速朝胡瀅的住處駛去。
他瘋狂的按了十幾分鐘的門鈴,在他幾乎放棄時,大門刷地一聲拉開了,一個身材瘦長的短髮女孩站在門口。
胡蝶潔看見陌生的他,歪著頭凝視了片刻,原本疑惑的眸光,立即轉變成冷冽的冰刀。"你是孟顯揚?"
"是的。請問你是?"孟顯揚有點驚訝,他不曾見過她,她怎會認得他?"我是胡瀅的堂妹,我叫胡蝶潔。"
"蝴蝶結?"真是奇怪的名字。
胡蝶潔不理會他困惑的表情,逕白說道:"你來得正好,省得我浪費時間去找你。"算帳!
上午堂姐哭著跑回來,收拾東西說要辭職回南投鄉下,經過她一再的逼問,堂姐才老實告訴她,原來她瞞著她,偷偷和當年那個傷透她心的孟顯揚來往,甚至還把清白的身子給了他。
她氣得大罵她笨,可是看堂姐傷心成那樣,她也不忍心再苛責她。可憐堂姐好好的一張臉,都讓他那個潑辣未婚妻打腫了,她實在氣憤難消,正準備去找他們算帳時,他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今天要是不打斷他的狗腿,她就不叫胡蝶潔!
"找我?是為了瀅瀅嗎?她有沒有回來?我急著找她--"
"找她?你都已經要訂婚了,還來找她做什麼?你實在太過分子!既然無心娶我堂姐,當初就不該招惹她,她好不容易才從五年前的傷痛中走出來,現在你又給她這麼一記重創,難道非要逼死她,你才甘心嗎?"
"我沒有啊!"孟顯揚焦急的辯解,"我沒有要訂婚啊!你是從哪聽來的消息?"
"報紙都這麼寫了,你還敢狡辯?"
"報紙?"
早上他到公司時已經遲了,接下來忙得天昏地暗,等到有空時已經中午了,他又急著趕來找胡瀅,所以今天的報紙他連翻都還沒翻過。
胡蝶潔走回客廳,拿起桌上的報紙丟給他,"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的,難道還假得了嗎?"
孟顯揚接過來攤開一看,登時氣得臉色發育。
"這是誰發佈的消息?是誰?"他從來投有和莊玉嵐訂婚的念頭,是誰敢造這樣的謠?難怪今天大家都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他。他氣憤地揉掉手中的報紙。他冷靜地想了想,只有兩個人會這樣做,一個是他爸爸,另一個就是動人的莊玉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