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煩惱時,碰巧看到孟顯揚摟著仍在哭泣的孟沛淳坐上地停放在路旁的汽車。
"等等!孟學長。"跟見唯--的機會即將失去,胡瀅不顧危險撲到已發動的車子前。
"走開!"孟顯揚看到胡瀅衣杉不整的擋在車前,豐盈的胸部在內衣的襯托下,更顯得高聳誘人。他不屑的撇撇嘴,立即轉開視線。她不會連他也想勾引吧? "我知道你們很生氣,可是求求你們聽我解釋!我真的沒有勾引蔡永倫,他騙我說要去他家喝茶,卻突然想半禮我……"
"你和他大老遠從市區跑來這裡喝茶?若說你是被騙來的,有誰會相信?依我看你們是你情我願,誰也沒有勉強誰。"對於她的解釋,盂顯揚壓根不信。
"我……我是答應今晚和他約會,可是那是因為……他說他和你妹妹一點關係也沒有,所以我才--"
"胡說八道!他們是戀人的事全校皆知,別告訴我'不知道'這種鬼話!"孟顯揚怒斥一聲,雙眉緊緊的擰著。
現在他更加確定,是胡瀅這隻狐狸精勾引蔡永倫,就算不是,至少也是自甘墮落。
"我……"胡瀅委屈得猛掉眼淚,她也是受害著呀,為什麼他不肯相信婷,如果她真的有錯,就是錯在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孟顯揚透過車燈的光束望過去,胡瀅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龐,閃爍著珍珠般的光澤。那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模樣,就連一向自詡為正人君子的孟顯揚,也不免心跳加速。
哼!果真是一隻"道行高深"的狐狸精,連他都差點被迷惑了。
他惱怒的吼道:"閉嘴!別再狡辯了。"
"我--"
"好了,哥,不要再跟她囉唆了,我們走吧,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盂沛淳哭累了,閉著眼睛,無力的癱倒在椅背上。
"你們要走了嗎?那麼……可不可以麻煩你們,順便載我到有公車站牌的地方?求求你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去。"她實在無計可施,為了能順利離開這裡,只好拉下自尊,乞求孟氏兄妹。
"這……"孟顯揚為難了。
要是換作平常,他並不介意讓人搭便車,但胡瀅是惹沛淳傷心的元兇之一,如果載了她,沛淳會怎麼想呢? 彷彿感受到孟顯揚的猶豫,孟沛淳睜開紅腫的眼睛,警告道:"如果你敢讓她上車,我馬上下車走路回家!"
胡瀅聞言,知道他們是不可能讓她搭便車了。
她緩緩退開-步,神情哀淒的凝規地上,不再做無謂的嘗試。
"我想你這麼吃得開,應該不愁找不到人載吧?最起碼屋裡那個花心大蘿蔔,就很樂意載你回去。"盂沛淳譏諷完,惡狠狠的瞪她一眼。"三哥,我們別管她了,快走吧。"
"嗯。"孟顯揚正想踩下油門離去,但是看見一身狼狽又眼帶絕望的胡瀅,不禁軟下心來。
他歎了口氣,脫下身上的外套扔給她。
"穿上吧。半裸著身子在街上走很難看的,傷風敗俗!"
"謝謝……"胡瀅低聲這謝,迅速披上他的棒球外套,外套上仍留有他的餘溫,在冷風的吹拂下,顯得格外溫暖。
孟顯揚點點頭,很快將車駛離。
雖然他沒有載她離開,可是胡瀅對他卻有滿心的感激,因為他至少留給她一件遮身蔽體的衣服,讓她不至於半裸著身子走回家。
她在路燈昏暗的馬路上踽踽獨行,緊抓著披在身上的棒球外套,嗅聞著上面帶有淡淡男孩子體味與洗衣乳香味的氣息,覺得好安心。
擁著這件外套,就彷彿盂顯揚在她身旁保護著她一樣;雖然他是那麼厭惡她,可是仍帶給她很大的安全感。
那天深夜,當胡瀅一身狼狽回到家時,差點把焦急等門的胡蝶潔嚇壞了。
胡蝶潔問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怒不可遏,極富正義感的她,當下便表示要為胡瀅報仇雪恨。
"你想怎麼做?"雖然氣惱蔡永倫卑鄙的行徑,可是的撲怕她會惹上甩不掉的麻煩。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胡蝶潔神秘兮兮的回答。
∼∼∼∼∼∼∼∼∼∼∼∼∼∼∼∼∼∼∼∼∼∼∼∼ 過了幾天,胡瀅在校園裡偶遇蔡永倫,雖然她立即遠遠的躲開,不過仍然可以看見他黑著一張俊臉,以一種非常怪異、難看的姿勢走向停車場。
他怎麼了?那模樣看起來好像……
"白馬王子的痔瘡發作了!"大家都在背後這麼竊笑著。
胡瀅這才恍然明白,原來蔡永倫有痔瘡呀!
只有蔡永倫心裡明白,他才沒有什麼見鬼的痔瘡呢!
兩天前,有個人趁著夜黑風高、他又毫無防備之時,用彈弓把小石頭打在……打在他的男性私密之處,害得他當場在地上打滾,哀號不已。他連忙上醫院求醫,雖然男性的機能保住了.可是醫生說會痛上好幾天。
真是該死的倒楣透頂!
先是胡瀅那塊肥肉沒吃到,還賠掉盂沛淳那塊大牛排,接著又被人用彈弓暗算,他一定是流年不利,一定是的。
他動作僵硬而緩慢的上車,飛快的駛離背後那群訕笑的人。
媽呀!痛死他啦!
【【【【【【【【【【【【【【【 "顯揚,外找!"
孟顯揚剛上完課,還沒走出教室,就聽到門外有人喊他。
是誰找他呢?他疑惑地走出教室,不料竟看見那只修練成精的九尾狐狸精--這是他妹妹罵胡瀅的用語,他借用一下--正娉娉婷婷的站在那裡,一隻美眸凝望著他。含羞帶怯的靦腆笑容在她唇角綻放著,看起來十分吸引人,附近的男同學沒有一個人逃得過她的魅力,全都如癡如醉的盯著她。
盂顯揚冷哼一聲,沒好氣的問:"有什麼事?"
自從沛淳與蔡永倫正式分手後,已經過了五天。這五天來,沛淳投有一天不是紅著眼睛,整天恍恍惚惚的,不但無心上課,連飯也吃不下,真教他心疼死了。所以面對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當然沒好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