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趕快送少爺去醫院要緊。」
阿賓焦急的一喊,韓月蓮立刻從怒火當中清醒過來,她把貝淨紗拋到腦後,趕忙的招了一輛計程車,阿賓則抱起魏楚烈坐進計程車,跟韓月蓮一起到醫院。
頓時回過神,貝淨紗連忙起身也招了一輛計程車,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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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生存與死亡的掙扎,魏楚烈終於清醒過來,可是當他張開眼睛的那一刻,他卻陌生的看著圍繞在病床周圍的人群,「你們是誰?」
病房內一下子噤若寒蟬,原本吱喳的說話聲瞬間變成冰冷死寂。
「你們是誰?這裡是哪裡?」魏楚烈抓著頭,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拉了拉韓月蓮的衣袖,魏若亭不安的問:「媽咪,哥是不是把頭給撞壞了?」
「不要胡說八道,不可能!」韓月蓮拚了命的搖著頭,好像這樣子就可以除去大夥兒心裡的恐懼。
「可是……」
韓月蓮突然街上前抓住魏楚烈,「火,我是你媽,你記得對下對?」
「我媽?」很努力的看著韓月蓮,可是看著看著,魏楚烈的眉頭卻愈皺愈高。
「對,我是你媽!」韓月蓮強調的指著自己,接著她慌忙的轉向魏浩南,「這是你爸爸……還有這是你妹妹,你妹婿……再來這個是阿賓,他是你的保鑣,可是你們感情很好,像親兄弟一樣。」
順著韓月蓮的介紹,魏楚烈很用心的一個看過一看,可是,他卻痛苦的捶著自己的頭,「你們到底是誰?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哥,你別嚇我們,你再想想看,」魏若亭焦急的衝過去抓住他,「我是你妹妹,你最疼我了,還有,三個月前我才生了一個兒子,他的名字還是你取的,你記不記得?」
「我……我下知道!」甩開她的手,魏楚烈用力的搖著頭,突然,他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睜大眼睛,慌張的尋找,「淨紗呢?淨紗在哪裡?」
「淨紗是誰?」魏若亭一臉的疑惑望向韓月蓮。
韓月蓮不敢置信的瞪著魏楚烈,他不記得自己最親的家人,卻記得那個害他變成這副樣子的罪魁禍首,一個不知羞恥的狐狸精!
腦海閃過一道身影,魏若亭驚叫道:「難道是外面那個……」話還沒說完,她的嘴巴就被她丈夫江承澤的手給搗住。
「噓!」看了韓月蓮一眼,江承澤用眼神暗示他老婆下要亂說話。
「你們知道淨紗在哪裡是不是?」眼睛登時一亮,魏楚烈充滿期待的看著魏若亭和江承澤。
「火,我們不認識淨紗,你從來沒跟我們提過她。」想到苦守在外頭的那個女人,江承澤實在很不忍心,可是岳母大人下了一道命令,誰都不准放她進來,他們也莫可奈何。
眼神黯了下來,魏楚烈無肋的抱著頭,「淨紗,你在哪裡?你怎麼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這裡有好多我不認識的人,你趕快來!」
看到他那麼痛苦,魏若亭心如刀割,她哀求的轉向韓月蓮,「媽咪!」
心灰意冷的撇開頭,韓月蓮擺明不肯讓步,她絕不容許那個狐狸精再來迷惑她兒子。
「媽咪!」魏若亭不死心的又喊了一次。雖然媽咪老是氣哥哥放浪形骸,把魏家的面子都丟光了,不過再怎麼生氣,總是她最寶貝的兒子,哥哥現在變成這個樣子,她難道不心疼?
摟著妻子,江承澤搖了搖頭,他這個岳母大人的脾氣可是出名的拗,一旦決定的事,誰也爭不過她,瞧,連他岳父都不敢干涉。
這時,魏浩南終於從兒子失憶的震驚中完全的冷靜下來,他出聲喊道:「阿賓,你趕快去把醫生請來,讓他幫少爺檢查看看。」
「是,老爺。」
不過,在還沒得到醫生的證實之前,大夥兒心裡卻也認清了一件事,魏楚烈喪失大部份的記憶,現在除了守在外面的貝淨紗,大家對他來說都是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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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在病房外,貝淨紗無助的環抱著自己,除了確定魏楚烈已經平安脫險,她什麼都不知道。
這三天來,她只要下了班就過來這裡守在病房外,希望魏夫人可憐她,讓她進病房,可是,每一個從病房裡走出來的人彷彿都當她是會吃人的妖怪一樣,一看到她就匆匆忙忙的閃人,她現在連烈的情況如何都問不到,怎麼進得了病房?
這時,魏若亭鬼鬼祟祟的朝貝淨紗靠了過來,「貝小姐!」
「你是……」
「我叫魏若亭,魏楚烈是我哥哥。」
終於有機會探知魏楚烈的消息,貝淨紗劈哩咱啦的就是一大串問題,「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知不知道我在這裡等著見他?他有沒有說他想見我?」
鼻頭一酸,魏若亭難過的歎了聲氣,裡頭的人心心唸唸想見外頭的人,外頭的人也焦慮擔憂的想見裡頭的人,這兩個人教人看了都心疼,媽咪怎麼還狠得下心來不當一回事?
「你怎麼下說話?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這……其實我哥身上的傷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比較麻煩的是,他的腦部受到撞擊,他現在誰也下認得……」
「你說什麼?誰也不認得?」貝淨紗傻了,他把她忘了嗎?
「你別急,也下是這麼說,他還記得自己的名字,還有……」這事可以說嗎?萬一讓媽咪知道她告訴貝淨紗,她準會被剝了一層皮。
「還有什麼?」
猶豫再猶豫,魏若亭終究熬不過良心的譴責,豁了出去,「他現在只記得你,一直吵著要見你。」
聞言,貝淨紗急躁的往病房衝去,「我要去見他……」
趕緊把她拉了回來,魏若亭心急如焚的道:「你想害我是不是?如果讓我媽咪知道我跑來跟你通風報信,我就慘了!」
貝淨紗冷靜了下來,歉然的看著她,「對不起!」
「算了,我知道你急著想見到我哥哥,可是,我媽咪不點頭,不管你等多久都沒有用的,我媽咪派了兩名保鑣守在房內,你就算開得了門,也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