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貝淨紗不放心的又走出病房,她得見高天駿一面。
***************
走進泡沫紅茶店,高天駿一眼就看到坐在角落的貝淨紗,朝她揮了揮手,他跟櫃檯的工作人員點了一杯飲料,便快步的走了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對不起,這個時候把你找出來,有沒有耽誤到你的工作?」
「沒有,我也正想休息。」
服務生很快的把飲料端過來,高天駿邊暍著飲料邊問:「魏楚烈還好嗎?」前些時日,他已由她口中得知那件意外。
「他很好,天駿,真不好意思,突然把公司的事丟下來,一定造成你很大的困擾。」
「你別這麼說,魏楚烈是為了救你才發生意外,你會想留在醫院照顧他,也是人之常情。」停頓了一下,高天駿忍不住關心的問:「你和魏楚烈是怎麼回事?」
「我們……」她困擾的蹙著眉。
「如果你不方便說的話,就不要勉強。」
「不是,你誤會我的意思,其實我早就想告訴你,可是,事情實在是太亂了,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才好,我現在只能告訴你,這輩子,我是離下開他了。」
一直以為,他認識的貝淨紗是一個過於理性的女孩子,她的世界除了工作就是孤兒院,沒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激起她的熱情,可是現在,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至死不渝的深情,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淨紗,魏楚烈對你好嗎?」
似乎明白高天駿心裡在想什麼,貝淨紗笑著說:「你不要替我擔心,就算我想離開他,他也不會放我走。」
「既然你對他這麼有信心,我就放心了,對了,公司的事你不要掛心,我會跟大家說你正在進行一個全新的企劃案,絕大多數的時間不在公司,你只要偶爾回公司一趟,我想不會有人懷疑。」
「天駿,謝謝你。」
「哪兒的話,幫你的忙不就是等於幫我自己的忙。」
若有所思的沉靜了下來,她猶豫著該如何向他啟齒才奸。
「淨紗,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告訴我?」
擔憂的看了高天駿一眼,貝淨紗坦白道來,「其實這次找你出來的目的,是為了那天的意外。那天,當那輛車子向我直衝過來的時候,我只想到自己就快死了,也沒心思再去注意什麼,可是那輛車子的顏色實在是太耀眼了,雖然當時我沒放在心上,但是事後我回想到那一刻的情形,又想起那輛車子是那種很亮的紅色,我記得……在你家曾經看過。」
「淨紗,你在懷疑孟潔?」那輛車子聽來像是孟潔的,只不過她很少使用。
貝淨紗搖了搖頭,「我希望這是一件單純的意外,只是魏家的人已經在懷疑這件事,我不希望跟她有關。」
「我懂你的意思,我會找機會瞭解這件事。」
「對下起,我不能待太久,得趕緊回病房了,我會隨時跟你保持聯絡。」跟高天駿道了聲再見,貝淨紗趕緊走出泡沫紅茶店。
***************
「你說什麼?你要我讓那個女人跟火一起搬回家?」氣急敗壞的瞪著魏浩南,韓月蓮懷疑他是不是神經錯亂,她恨不得貝淨紗離她兒子遠一點,最好永遠下要跟她兒子有任何牽扯,他竟然叫她張開手臂,迎接那個狐狸精住進他們魏家,他有沒有搞錯?
「老婆,你別急,聽我把話說清楚,我這麼提議是有理由的。」魏浩南安撫的摟了摟妻子的肩膀。
冷冷的一哼,韓月蓮掙開他,不以為然的道:「你什麼都不用說了,我告訴你,就算天要塌下來了,這事也沒得商量!」
魏浩南不解的歎了口氣,「你為什麼那麼討厭貝淨紗?其實,我倒覺得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子。」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她是誰!」
「她是誰?」
「他是『高氏企業』董事長高天駿的未婚妻。」從阿賓口中探出貝淨紗這號人物,她就派人去調查,沒想到……
恍然大悟,魏浩南終於知道他的妻於為什麼對貝淨紗這麼反感。
「都已經有未婚夫了,還跟火糾纏不清,這種不知檢點的女人,你說,我怎麼可以讓火繼續迷戀她?」韓月蓮忿忿不平的道。
「這……老婆,你說得沒錯,可是,你確定那些就是真相嗎?」
她一臉不解的皺著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你不應該太早下定論,表面不一定等於真相,也許這之間有什麼外人不明白的苦衷啊!」
嗤之以鼻的白了他一眼,韓月蓮沒好氣的道:「瞧你說得好像她是好人,我才是那個污蠛她的壞人!」
「我沒這個意思,只是覺得你應該給她機會,如果讓她跟火一起搬回家裡,你不正好可以藉機觀察她,看她是下是你說的那種女人。」
瞪了他一眼,韓月蓮氣惱的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好啊,繞了半天,原來你在算計我啊!」
「我是這樣的人嗎?I魏浩南無辜的一歎,「我會這麼做,是有我的用意,這幾年,我雖然掛名『魏氏集團』的執行總裁,可是公司的事我早就不插手了,全都是火在作主,你想,如果火失去記憶力的消息不小心走漏出去會怎麼樣?不但公司裡人心惶惶,連投資人也會大量拋售公司股票,後果是不堪設想。」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麼重要的事!」
「我也沒想到,還好雷提醒我,所以我們得盡快讓火回到公司上班,而且要隱瞞他失去記憶力這件事。不過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只肯跟貝淨紗說話,如果沒有貝淨紗在一旁協助,我們怎麼讓他回到公司?」
「這……」
「我聽雷說,貝淨紗非常能幹,相信有她協助火,火應該會很快的進入狀況。」
嘴一噘,韓月蓮不甘心的質疑,「雷好像很袒護那個女人?」
「不管雷有沒有袒護,要緊的是他說的都是事實,我們現在非得借助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