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修羅艷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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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宇烜烺挑眉,眼底儘是笑意,「射得不錯。」

  以初學者來說,她的技術高超。假以時日,定可與他一同外出騎馬狩獵,或是一較高下。

  「哪一點算是不錯來著?」艷姬擰眉。

  宇烜烺笑瞇了眼,將她手中的短弓遞給宮監,握著她的手,與她一同拉開他的長弓,在她耳畔低語,「直立身軀。穩住雙臂,凝視靶心,弓、弦、箭、人需成一體,最後再從容不迫、屏氣放箭。」

  羽箭離弦,命中靶心。

  艷姬又驚又喜。

  宇烜烺低笑出聲。

  艷姬皺眉,抬起頭來,只見他笑瞇了眼,神情愉悅。「怎麼了?」她射中靶心,他竟如此高興?

  「只是想起以前的事。」他說。

  「什麼事?」

  「金鏤月以前曾和我打賭,看誰可以射中遠方的靶心。」他凝視前方,並未瞧見她神情驟變。

  艷姬瞇起媚眼。金鏤月?一聽就知道是女人的名字。

  「然後呢?」她微笑的追問。表面上看來毫不在意,實則氣憤不已。

  「她愛和人打賭,更自認逢賭必贏,以為我不懂射箭,請來一名射箭高手欲與我一較高下。」

  「結果呢?」她好輕、好柔地繼續追問,一雙媚眼儘是殺意。

  「我連射三箭,每箭必中靶心,那名自稱是射箭高手的人神情驟變,匆匆告退,不敢獻醜。」

  「那你們以什麼為賭注?」艷姬咬牙切齒,雙手緊握成拳。

  一旁的宮監們嚇得直打哆嗦,不顧一切的往後退。

  王后平時美艷絕綸,宛若天仙下凡,但發起脾氣來,凶悍至極,宛若修羅。怎麼也猜不透王怎敢要她?

  「讓我想想……」宇烜烺撫著下顎,思索一會兒,「那時我們尚年幼,僅以做對方一日的奴婢為賭注。」

  「喔,那她豈不就成為你的宮女,在一旁服侍你一日?」艷姬幾乎可以感覺到自己額頭的青筋已經暴出。

  「正是如此。不過她還是不願放棄,繼續找來射箭高手,入宮來與我一較高下。」宇烜烺望著遠方的箭靶,依舊沒瞧見她駭人的神情。

  宮監們已退到靶場邊緣,心裡暗暗為王祈禱,希望王能全身而退。

  「你這麼厲害,那她豈不是又輸了?」她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

  「是啊,她從沒贏過我,認為這是她人生中最大的污點,絕口不提,更索性不再找我打賭,跑去找其他官員打賭。」

  宇烜烺抬頭看著天空,明明今日天氣涼爽宜人,怎麼他覺得熱氣騰騰?

  「這麼說來,你跟她很熟囉?又熟到什麼地步?為什麼可以放任她自由進出皇宮內苑?該不會和她早已有了什麼關係吧?」

  宇烜烺這才發覺她的異狀,轉頭一看,只見她半瞇著媚眼,神情萬分不悅。

  「怎麼?妳吃醋了?」他挑眉笑問。

  艷姬連忙撇開臉,「沒有。」

  「沒有?那妳好端端的,發那麼大脾氣做什麼?肯定是在吃醋。」宇烜烺笑瞇了眼,說得肯定。

  「我才沒那麼無聊。」艷姬倔強的否認。

  是,她是在吃醋沒錯,還氣得想殺了那未曾謀面的金鏤月。

  光想著他與其他女人感情融洽,談笑風生的情景,就令她心裡醋海翻騰,快被滿腔的醋意淹沒。

  「妳就老實點承認嘛,我又不會怎樣。」宇烜烺將她的俏臉扳正,笑咪咪地直瞅著她。

  「哼,還說你不會怎樣,眼都笑彎了。」艷姬氣憤不已,他根本就在取笑她。可惡,真是越看越氣。

  「冤枉。」宇烜烺好無辜的說,「我的眼本來就長這樣。」

  「胡說。」艷姬再次撇開臉,不想理他。

  宇烜烺見她這模樣,笑容更為擴大。真沒想到她吃醋的模樣,竟會如此可愛。

  「快瞧,有隻鳳凰在天邊。」

  「啊,在哪裡?」艷姬沒多想,立即抬起頭。

  但她並未瞧見鳳凰,只瞧見他的俊臉俯下,準確的吻上她的紅唇,給她一記纏綿的熱吻。

  艷姬這才驚覺被他騙了,可是心裡卻甜蜜萬分,滿腔怒氣早已消失無蹤。

  好一會兒,宇烜烺抽身離開,笑著輕舔唇瓣。

  「你……怎能在光天化日下……公然吻我……不怕被人瞧見……」她枕靠在他懷中,嬌喘著氣。

  「那些宮監一見妳發怒的模樣,早就腳底抹油溜了,哪還會有人瞧見我吻妳?」宇烜烺低笑出聲。

  那些宮監沒命似地逃離,他又怎會不知她在發怒?只是故意裝傻罷了。

  艷姬往他身後一看,果真沒瞧見任何宮監的身影。她發怒的模樣,真有那麼恐怖駭人?

  「莫生氣,我跟金鏤月不過是童年玩伴罷了,並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而她之所以能自由進出皇宮,是因為宮中一些朝廷命官在逍遙樓內欠下債,就連先王也欠了她爹不少賭債,所以她才能堂而皇之的進宮來討債。」

  艷姬訝異,「這樣好嗎?」從先皇到朝廷命官都愛賭博,這國家的未來該不會就輸在賭桌上?

  「沒什麼不好,小賭怡情,增加生活樂趣。再加上每個人懂得自我節制,並不會做出傾家蕩產、監守自盜的蠢事。」

  艷姬凝視他許久,心裡還是很介意金鏤月這個女人。

  「怎麼?還不信我?」宇烜烺將她摟在懷中,「妳可還記得展徹揚?」

  「記得,但那又如何?」艷姬不解他怎會突然提起展徹揚。

  「他就是金鏤月的丈夫。」宇烜烺在她的唇瓣印下輕柔一吻。「妳用不著再跟她吃醋了吧?」

  原來她竟是個醋罈子呀!而她為了他吃醋的模樣,他永生難忘。

  艷姬訝異,啞口無言,頓時俏臉羞紅,低下臉不敢再看他。

  宇烜烺見她羞得無言以對的模樣,不禁又低笑出聲。

  艷姬又羞又氣,在他面前總是居下風,她下定決心,今晚一定要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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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天殿內,燭光通明,宇烜烺坐於案前,詳閱文武百官日前所呈上的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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