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想待多久都行。還是妳想回宮了?」他挑眉反問。
「誰想回去那華麗的牢籠裡。」她冷哼出聲。
「哈,說得好。」宇烜烺撫掌大笑。
艷姬看著他的反應,不由得緊皺眉頭,「我都這麼說了,你卻不怒反笑,算什麼一國之君!」
這世上哪有王會像他這樣,對他人的放肆批評,拍手叫好?!
「就像妳說的,我只是個愛笑的傻子,愛笑的一國之君。」宇烜烺的笑意更加擴大。
艷姬懶得與他多說,逕自起身,準備歇息,這才發現寢宮內只有一張鋪上絲綢的床鋪與一張圓桌,幾張黑檀木凳子外,別無他物。
難不成今晚她真的要與他同床共枕?
宇烜烺看出她的不安,緩緩步向她,伸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就算與妳同床共枕,也絕不會在妳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迫妳成為我的人,妳大可放心。」
艷姬緊瞅著他那雙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黑眸,心裡是想對他說些什麼的,可是腦海卻是一片空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宇烜烺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方纔妳從馬背上跌落,一定受到驚嚇,可得好好休息。」語畢,轉身步離。
艷姬只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無言以對。
伸出柔荑,撫上方纔他所親吻的額頭,指尖彷彿碰觸到了他唇瓣的餘溫,令她不由得心跳加快。
剎那間,她竟想奔出去,叫他別走,留下來陪她。
但隨即想起自己的身份與接近他的主要目的……她緩緩地放下柔荑,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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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烜烺步入御林苑大廳,將身上的弓箭、佩刀取下,置於一旁,收斂笑容,神情嚴肅。
李斯步入廳堂內,拱手施禮,「王,在下不得不向你報告一件事。」
「何事?」
「文武百官、皇家禁軍、宮中侍衛、宮監、宮女全都反對王寵愛貴妃,尤其今日王還特地帶她外出狩獵,更是引來不少反感。」
「因為她極有可能是堯日王派來的殺手,欲取朕的性命?」
「正是。」
宇烜烺坐於椅子上,以手支顎,笑看著李斯,「你陪在朕身旁多年,又怎會不瞭解朕?」
李斯皺眉,不知他話中含意。
「朕是在試探。」宇烜烺唇瓣勾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李斯一愣,倒抽一口氣,露出驚愕的神情,「王,你這麼做,太過冒險。」
「那又如何?只有這麼做,才能知道她是否真打算要刺殺朕。」宇烜烺毫不擔憂,神色自若。
李斯緊皺眉頭,「王,若你有個萬一,齊陵國的百姓又該如何是好?」
先王去世多年,長公主宇媚心機深沉,一心想獨攬大權,朝中又有幾名將領是長公主的心腹,若王出了事,長公主怕是會立即登基稱王,更逐一將與她為敵的朝中大臣除去。
「朕的武藝你不是不知,莫擔憂。」
李斯無奈的歎口氣,「就算王的武藝非凡,那又如何?自古以來的英雄好漢就怕栽在美人計中。」
宇烜烺豪邁的大笑出聲,「美人計是吧?確實如此。」早已栽在她的手中,再也無法抽身。
李斯搖頭歎氣,只能暗暗祈禱,王今夜不會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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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御林苑寢宮內香煙繚繞,燭光昏黃。
艷姬沐浴完畢,輕攏秀髮,未施胭脂,身著一襲絳紫羅裙,赤著纖足緩緩往床鋪方向走去,卻見宇烜烺斜躺在床上,雙眸含笑,直瞅著自己。
宇烜烺看著艷姬弱不禁風的嬌態,更顯嫵媚動人。
「過來。」他沉聲低語。
艷姬咬咬唇,遲疑了一會兒,這才提起腳步走到他面前。
厚實大手將她一把摟入懷中,宇烜烺俯身在她頸間嗅了嗅,「妳好香。」
艷姬雙頰緋紅,低頭不語。
「舌頭被貓叼走了嗎?為何不開口?」宇烜烺取笑的說。
艷姬瞅著他,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說的話可算數?」
「我說過太多話了,妳指的是哪句?」他側頭,假裝毫不知情。
「你說過不會強迫我。」她氣惱了。他還在裝傻!
「喔,妳指的是這事,早說嘛!」宇烜烺笑道。
艷姬又氣又惱。他可是在耍她?
「信不信我會一刀殺了你?」
「信,怎麼不信!」宇烜烺嘴上雖這麼說,眼底卻滿是笑意,毫不畏懼。
艷姬見他壓根就不怕她,彷彿把她所說的話當耳邊風,毫不放在心上,一時氣不過,抽出衣袖中的匕首,抵在他頸間。
宇烜烺臨危不亂,眼底仍佈滿笑意。
「你不怕死?」她沉下臉低喝。
「怕,當然怕,我也是人,當然也會貪生怕死。」他笑道,彷彿與她在閒話家常般輕鬆自若。
艷姬氣煞,他分明是在看輕她。手中的匕首更往他喉間貼近,銳利的刀鋒立即在他頸部劃出一道血痕。
然而宇烜烺卻還是笑容滿面的看著她,一點都不擔心她會心一橫,便取下他的項上人頭。
艷姬咬唇,將匕首拋於一旁,破口大罵,「你果然只是個愛笑的傻子,不怕我會殺了你嗎?」
以往她欲取誰的性命,下手絕不遲疑、迅速果決,在他面前卻失去以往的冷冽無情,為什麼?
而他光是笑,就讓她下不了手。
宇烜烺笑瞇了眼,「因為我知道妳不會殺我。」眼底有著絕對的自信。
艷姬傻眼,「你的自信心何來?」
「很簡單。」宇烜烺再度將她擁入懷,在她耳畔柔聲低語,「我有自信,妳一定會愛上我。」
艷姬抬起頭,打算反駁,卻正好與他那深情款款的黑眸對上,再也無法移開視線,心狂跳著,難以平復。
宇烜烺緩緩俯身,含住她嬌艷的朱唇。
屬於他身上獨特的陽剛氣息傳來,艷姬腦海一片空白,應該要用力推開他、怒斥他的……然而她卻沒有這麼做。
宇烜烺以舌尖輕柔地撬開她雪白的貝齒,輕柔地纏繞著她的丁香小舌,舔吮著她檀口中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