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香,你說我美嗎?」臨走之前,秦水仙緊張地想再作最後一次確認,今晚只許成功,要不然她就注定徹底的失敗。
「小姐當然美。」她哪敢說不美,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旋身一轉,她扶袖掩面,只露出一雙眼睛,故作嬌媚地眨了眨,「你瞧瞧,我這樣子像不像狐狸精?」
「嗯……像像像!」銀香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她說像有什麼用?
「表哥一定會被我迷得神魂顛倒,是不是?」
「當然。」小姐若能溫柔一點,希望就會多一點。
「你要記住,今晚不准上床睡覺,明兒個一早上表哥那兒抓奸。」好似木已成舟,秦水仙忘形地自我陶醉了起來,太好了,她終於是表哥的人。
「小姐,你可要沉住氣,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別忘了目的。」這會兒連「抓奸」都脫口而出,她不能不擔心小姐一時忘形,不小心壞了氣氛。
「我知道,若是表哥故作君子拒絕我,我還是要毫無矜持地勾引他。」
唉!她家小姐老挑她想聽的話,其他的完全不當一回事,就是這一點令人放心不下。
「小姐,最重要的是,若是大少爺說了什麼不討你歡心的話,你都不能生氣。」
「我懂,這還用得著你來教我嗎?」
「銀香是擔心小姐一急就忘了。」
「不會不會,這麼重要的時候我哪敢忘了!」
「小姐,時候不早了,你還是快點行動吧!」
半個時辰後,秦水仙已經來到北原徹的房前,房裡的燭光還照耀生輝。
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裳,她舉手準備敲門,可是到了一般,又覺得不妥地縮了回來,既然是來色誘,當然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啊!
輕輕推了一下門,門咿呀的應聲而開,她興奮地咧嘴一笑,連老天爺都幫她,今晚她一定馬到成功。
實在是太高興了,秦水仙也沒刻意掩飾自己的腳步聲,她先轉進書齋察看,確定無人再繞到內房,而北原徹已經把散亂一地的衣裳擱到床上,並著上單衣坐在床沿等候,同時放下一邊的床帳遮掩撩人的春色。
一看到來者何人,緊繃的神經頓時鬆懈下來,他眉頭微微一皺,口氣倒是維持一貫的溫和,「難道你不知道這會兒已經三更半夜了嗎?」
「表哥一直躲著我,為了見表哥一面,我也只能不顧顏面,挑在三更半夜。」秦水仙說得好哀怨。
「你有話直說,我很累了,沒精力陪你談天說地。」
「你知道嗎?我愛你,真的很愛你!」
「我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還是直截了當一點算了,伸手卸下披風,她的胴體在薄紗的襯托下顯得風情萬種,秦水仙滿懷柔情地訴說,「表哥,我願意成為你的女人,不求任何名分,只要能夠一輩子伺候你,我就心滿意足了。」
「這會不會太委屈你了?」若不是舞兒睡得又香又甜,他不想驚醒她,此刻他真想大笑幾聲,這丫頭還真會演戲。
「為了表哥,我就是再委屈也甘之如飴。」
「水仙,這不合乎你的性格哦!」
「表哥,你要相信我是真心的,我只想愛你。」解開衣帶,很快的她身上只剩下肚兜和褻褲。
「我怕無福消受,你還是把衣裳穿上免得著涼。」
「表哥,其實你捨不得拒絕我對不對?你是不想傷害我,可是我心甘情願任你予取予求。」她快步地走上前準備投懷送抱,當他摟著自己柔軟的身子,他就再也逃脫不了。
「等等!」他連忙伸手將她擋在一臂之遙外,「我不能不拒絕你,因為我一直當你是妹妹,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我愛你,我一直當你是我未來的夫君。」她乘機抓住他的手貼向自己的胸部,讓他感覺自己狂熱的心跳,相信他很快就會軟化。
「我就快成親了,我爹娘已經為我選好了黃道吉日,而我的妻子卻不是你。」他試著抽回自己的手,可她卻死命的抓著不放。
「我可以委屈自己當你的妾……」
「水仙,放開我!」他不耐煩地打斷她。
「表哥,我已經準備好了將自己獻給你,你別再抗拒我了,你有沒有感覺到我心跳得很快?」她嬌媚地發出呻吟。
正準備大聲斥責,床上的人兒顯然被驚醒了,見她正動了一下,他再也顧不了秦水仙,使勁地甩開她,轉身想阻止尹璇舞,不過她已經坐起身,暴露在秦水仙眼中,他只來得及遮住她的身子。
「你……」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似的,秦水仙完全不敢相信尹璇舞已經搶先一步佔據她的位置。
怎麼也沒想到會遇見這樣的場面,尹璇舞一臉的不知所措。
「水仙,把衣服穿上,我會當你沒來過這兒,走吧!」北原徹終於板起面孔。
「那她呢?她憑什麼待在這兒?」這口氣她怎麼嚥得下?
「她是我即將過門的妻子。」
秦水仙大吃一驚,尹璇舞則是一怔,這怎麼可能?
「水仙,你還是趕緊離開,否則等天亮了,我就是有心掩護你也無能為力,你當然不希望今晚的事鬧開來。」
「你騙我!」
「夠了!別考驗我的耐性,逼我動手請你出去,我棵不會給你機會整裝。」北原徹的聲音已冷得叫人直發毛,任誰都相信他會付諸行動。
恨恨的瞪了尹璇舞一眼,秦水仙匆匆地穿上衣裳衝了出去。
轉眼間,寢房內靜得連喘息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半晌,她出奇沉靜地道:「我想歇著了。」
「你不想問我?」
我可以有自個兒的主意?
「不可以。」他不知道自個兒竟然如此害怕萬一她拒絕這門親事呢?
「那我又何必問?」
一時啞口無言,北原徹不知道應該讚許她如此識趣,還是生氣她如此淡漠。
抿了抿嘴,他轉而一笑,「你說得沒錯,你什麼都不必問,也不必知道,過去的已經成為過去,從今開始,你就是我未過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