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她伸出纖指,緩緩劃過他的胸膛。「我要你!」
她的話讓他的火眸倏然瞇了起來。
她好大膽!
「你在玩火!」他瘠啞著嗓音低吼。
看著他滿警告,以及濃烈慾望的黑眸,她卻只是噙著株魅惑的笑瞅他。
該死的!他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不顧一切的想要她——渴望得甚至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為了能品嚐她的甜美!
他遽然俯身,狠狠的吻住她那、令他渴望得近乎發疼的紅唇。
原以為像她這樣,一個美麗中融合著性感的女人,一定是個挑情的能手,但令他意外的是,她接吻的技巧生澀得令他難以想像。
雖然她極力想表現出世故,但她的慌亂無措,卻怎麼也瞞不過精明的他。
從她的眼神裡知道——她也同樣的想要他!
他滾燙的唇,沿著她纖細的頸項一路往下滑,尋到她毫無遮掩的豐挺酥胸,他盡情的品嚐逗弄著她的甜美,一直到身下想要她的亢奮幾乎爆發,他才狠狠的抽開身。
他望著桌子上酥胸半露,嬌媚誘人的她,火熱的眼神暗沉得驚人,翻騰的狂烈慾望,幾乎要將她燒成灰燼——
「晚上我到總裁的別墅!」
在他灼熱的凝視中,她以輕的宛若耳語般的聲音吐出一句。
她知道——
最後的時刻到了!
當康唯真晚上九點準時來到易天湛的別墅,一進門,就被易天湛飢渴的壓在大門上,吻得幾乎天昏地暗。
好不容易,她從他火熱得幾乎將人融化的唇間抽開自己。
「今晚,你得照著我的規矩玩!」
看著她眼中那抹閃爍的光芒,他猜不出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但對她的強烈渴望已經沖昏了他的理智。
「我要你脫衣服!」
她用纖指輕劃著他堅硬的胸膛,以嬌軟甜膩的嗓子緩緩說道。
她像是主宰者似的口氣,讓他微微蹙起了眉,卻仍然配合的一顆顆解開衣扣,直到他古銅色的胸膛在她面前袒露。
她噙著抹嫵媚惑人的笑,小小的手掌沿著他堅硬如石、卻出奇光滑的胸口撫摸著,像是把玩一樣剛到手的玩具。
「我要你取悅我!」她在他耳邊輕喃著吐出一句。
她的神情、語氣實在不太對勁,尤其是她眼中那抹不尋常的光芒,更是讓他心底的警鈴大作,但她在他胸口,緩慢移動愛撫的手掌讓他無法思考。
她只是個女人,一個等待他征服的女人——易天湛這麼告訴自己。
無妨,他會取悅她,讓她感覺像個至高無上的女皇,但他終究會讓她知道,在這場激情遊戲裡,誰才是真正的主宰者!
他勾起一抹笑,狂霸的將她帶進懷裡,飢渴的吻住她。
康唯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到他床上的,但等她從恍惚的迷霧中清醒過來,她就已經在他的床上、他的懷裡!
他挑情的技巧太高超了,她根本無力抵抗宛如一團火球似的他,只能在他滾燙的唇中,在他熟稔的調情技巧中忘情沉淪。
她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的衣服究竟是何時不見的,也渾然不覺渾身因渴望而緊繃的自己,如何呻吟哀求他的給予,直到一陣劇烈的痛楚將她撕裂——
「天,好痛……」她遽然睜開雙眸,眼底滿是痛楚。
易天湛渾身緊繃,卻仍強迫自己停住,等待她適應他的進入。
他低頭望著身下的她,溫柔的撥開她頰邊汗濕的髮絲,發現她痛楚中融合著喜悅的臉龐,竟是如此令人憐惜。
康唯真雙手緊緊揪住身下的床單,只覺得自己彷彿被撕裂了,那種深刻的痛楚卻陡然提醒了她過去經歷的一切,以及他曾經施加給她的羞辱!
雖然那股灼熱的劇烈痛楚,讓她渾身沁出了冷汗,她卻仍咬著牙,撐了下來。
她緩緩朝他綻出一抹魅惑的絕美笑容,主動將自己的身子迎向他。
在易天湛驚訝大張的眸中,她看到一抹壓抑的巨大慾望正迅速的蔓延。
他低吼一聲,俯身吻住她的唇瓣,將自己挺入她的深處,放縱自己馳騁在她甜美的溫暖與柔軟裡。
原以為這會是一段痛苦難熬的歷程,但令康唯真意外的,一股奇妙的快感慢慢的自腿間升起——
這一夜,極度的痛楚卻又極度狂喜的感覺,讓意識在雲端恍惚浮沉的康唯真早已分不清——
她究竟是在地獄還是天堂!
這是一個不同於以往的早晨!
當經過一夜熱烈纏綿的易天湛醒來,渾身湧起的,不再是即將投入戰場前的緊繃,而是許久未曾有過的釋然與滿足。
昨晚美好的一切仍如此清晰,只不過一轉身,易天湛卻悵然的發現,她美麗的身影已經失去了蹤影,只發現床頭上留有一張紙條。
謝謝你的服務,昨晚我很滿意!
他瞪著上頭的寥寥數字,滿足的笑容頓時從唇邊隱沒。
她是什麼意思?易天湛懷疑的瞇起眼,一轉頭才發現,床頭上還放著幾張千元的鈔票,還有一張陌生胖女人的照片。
登時,他突然懂了!
他憤怒的將手裡的字條,跟幾張鈔票捏進掌心,用力之猛幾乎要捏碎自己。
這個可惡的女人!竟然把他當成——牛郎!
他正欲衝下床,她留下的那張照片卻讓他怔住了。
他看著照片裡身材圓胖的女人,一張白皙的臉蛋因為肥胖的關係,看起來就像一張大餅,格外驚人。
但看著這張照片,他卻隱約有種熟悉感,好像曾經在哪裡看過她——
易天湛現在無暇多想,滿腦子裡全是康唯真那張可恨的美麗臉龐。
他面色鐵青的迅速翻身下床,以前所未有的利落速度沐浴盥洗,而後衝出門。
「那該死的康唯真呢?」
他一踏進辦公室,憤怒的咆哮隨即傳遍整個秘書室。
霎時,辦公室裡五、六名無論站著、坐著的秘書當場全愣住了,用一種錯愕的目光望向他。
他的怒吼聲,震得辦公室的每個秘書耳朵嗡嗡作響,每個人卻連一個大氣也不敢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