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青樓小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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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她恐懼得渾身抖得有如秋天落葉的模樣,讓他連話也懶得再多解釋什麼,就一把抱起她輕得幾乎沒有重量的小小身子,直接將她壓進床榻上。

  「爺——」於棠驚恐於自己體內那股不尋常的燥熱,不安的扭動起身子……

  「記住了,就是這種像是上天、又墜入地獄的感覺,多經歷幾回,你就會慢慢蛻變成一個女人了。」

  看著床上失神恍惚的小小身子,他留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沒有破她的身!

  於棠神智恍惚的緊抓著被褥起身,解脫後的釋然讓她再也忍不住渾身一軟,整個身子跌坐到了地上。

  這一夜,還不識男女情事的於棠仍保住了清白之身,然而蟄伏體內的情慾,卻被他那雙饒富技巧的手給喚醒了。

  * * *

  初嘗情慾滋味的於棠,每夜都沉醉在衛昊陽技巧高超的撩撥與挑弄之下,一次次的沉緬在肉體快感的滿足上,她原本瘦弱的身子竟奇跡似的一天天豐腴起來。

  不只如此,她的皮膚經過一夜夜熱情的撩撥下,逐漸變得白皙而又柔嫩,才不出幾個月的時間,她乾瘦而不起眼的相貌,變得容光煥發,顯得清甜可人。

  然而眼看自己的身子逐漸的變化,於棠的心情卻逐日沉重起來。

  向來心細,又與她走得極近的紫蓮,自然也不會看不見她深鎖的眉頭,趁著白日休息的時候,紫蓮特地帶著於棠到花園散散心。

  然而一路上,於棠仍是無視於花園裡五彩繽紛的花,仍是心事重重的一徑低著頭。

  「棠兒,你有心事?」紫蓮試探的緊盯著她。

  「蓮姐,我——」於棠望著紫蓮,欲言又止。

  她該怎麼說呢?

  說她自甘作賤自己,喜歡爺每天夜裡對她做的事,卻又害怕有天時間到了,她就得像她一樣,日日服侍那些多得數不清上門尋歡作樂的男人,讓他們糟蹋自己的身子?!

  「我猜,你是不想變成花娘對吧?」紫蓮瞭然的笑了笑。

  聞言,於棠詫異的倏然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張美麗卻始終未曾舒展過眉頭的臉龐。

  「我只是個普通植桑人家的女兒,這輩子還沒離開過小村,更沒想過會倫落至此啊!」一思及家裡還來不及道聲再見的爹娘及弟妹,她的心就好酸。

  「乖,別哭了!」紫蓮憐愛的拍拍她,柔聲安撫道。

  彷彿看到當年驚惶無措的自己,紫蓮對眼前這個女孩兒格外憐惜。

  「蓮姐何嘗不想幫你離開這兒,但你不瞭解爺,一旦屬於他的東西,就算是得毀了它,他也會不擇一切手段把它奪回來的!」歎了口氣,紫蓮又接著說道。「如今你既然進了醉花樓,就該好好的替自己想條後路才是。」「後路?」她不懂!於棠疑惑的搖搖頭。

  「你年紀還輕,身子還乾淨,該想辦法抓住爺的心,莫說是你了,現在這樓裡有哪一個姑娘心裡頭不是打著這如意算盤,一旦讓爺動了心納入羽翼下,就再也用不著過我們這種送往迎來的日子了!」紫蓮漾著笑,耐心的解釋道。

  噙著淚眼沉思了好半晌,於棠終於若有所悟的抬起眸。

  「可是爺他從來不碰這兒的姑娘的呀!」於棠睜著雙一知半解的眸,困惑的仰望著她。

  來了好些日子,於棠就算不想知道,也難免略有耳聞衛昊陽的一、二事。

  「傻瓜,你不同呀!」紫蓮愛憐的撫了撫她稚嫩的臉龐道。「你花門未開,還是處子之身,只要想辦法讓爺動了心,這樓裡上上下下誰爭得過你,是不?」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讓爺對我動心?」她畢竟還只是個女孩兒,對於如伺吸引男人還是很生澀。

  「爺每天夜裡都會到你房裡,這不就是現成的好機會嗎?」紫蓮意有所指的說道。「雖然爺有個不碰自家姑娘的規矩,但你別忘了他畢竟是個男人!」

  紫蓮露骨的話讓於棠羞紅了臉蛋,但她卻牢牢的記進了心裡頭。

  蓮姐說得對!

  在衛昊陽的掌控下,她注定是無法離開這兒了,既然如此,她就得想辦法替自己掙得一席之地。

  她不要像樓中所有的女人一樣,每天得端著張虛偽的笑臉,伺候多得認不清臉孔的男人,更不要像每晚許多姐姐被不一樣的男人帶進房裡,發出那種令人害怕的聲音。

  她才十五歲,還不懂該如何抓住男人的心,但與其每天過著生張熟魏的生活,她不如這一輩子只倚靠一個男人。

  她決定了,她要去獻身給爺,求他收留,給她一個安穩的日子過,就算是賠上清白的身子,她也在所不惜。

  小小年紀的她,一夜之間突然懂得了如何替自己掙得一席之地。

  * * *

  仲夏之夜,暖風輕送、萬籟俱寂——

  燈火輝煌、徹夜不眠的醉花樓,在三更天之際也已是人聲漸歇、燈火熄盡,所有的庭院樓閣亦淨是一片靜謐。

  陡的,一個嬌小的身影悄悄地自別苑閃出,一步步的朝其中一棟尚有燭光的閣樓而去,小心翼翼的腳步像是怕驚動了人。

  好不容易終於來到樓前,輕一使力,大門應聲而開,她難掩竊喜的揚起唇,躡著腳步朝樓上的寢房而去。

  來到門前,她難掩恐懼的躊躇了半晌,畢竟即將在這道門後發生的,是她從未經歷過的男女之事——

  但,毫無預警的,紫蓮那張帶著抹輕愁的眸卻驀地浮上她的腦海,她只知道,進了這醉花樓,她已注定沒有退路了。

  除了想盡辦法替自己掙得一條生路外,她毫無辦法。

  一咬牙,她伸手輕敲了下房門,半晌後門應聲而開。

  「你來這做什麼?」

  一見到門外的身影,衛昊陽的眉頭不覺緊蹙了起來。

  「爺,讓我進去!」於棠軟著嗓哀求道。「我有些事要同您說。」

  揪眉凝睇了她好一會兒,他終於轉身進房。「進來!」

  怯怯的跟進房,於棠不自覺朝床榻張望了下,慶幸爺的房裡沒有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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