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雍容不發一語,靜靜地任她捶打發洩著,直到楚蝶衣累了、倦了,他才摟著她坐起身,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蝶兒,其實我不是故意要騙妳的,只是當我瞧見妳那天真無邪,什麼都不懂的模樣時,就忍不住想逗妳。」
「逗我?你!」她舉起粉拳就要打。
他伸手握住她的拳頭,放到唇邊輕輕一吻,「別生氣,我真的只是想逗逗妳。因為我從沒見過像妳這麼勇敢,卻又這麼迷糊的小東西。妳可以在爛泥裡爬,也可以在溪水裡抓魚,天真無邪、任性可愛,讓我一時忘了自己是越王歐陽雍容,妳知道我有多麼希望自己只是個普通的男人,一個可以和妳在溪畔無憂無慮過著生活的平凡男人嗎?」
「但是你應該告訴我的,而不是瞞著我、欺騙我。你知道我有多為難、多擔心嗎?」
「我知道,我以為自己可以處理得很好,以為可以在回都城前,把一切都告訴妳,可我怎麼樣都沒料到妳居然會不告而別,居然會想用死來解決問題,妳實在、實在……」只要一想到這小東西吊在半空中搖搖晃晃的樣子,歐陽雍容的心頓時揪了起來。
「我想愛你,想留在你身邊做你的妻子,可我已經在天女面前發過誓,要做越國的王后,永遠和越王不離不棄,否則將受天火焚身之刑。容哥哥,我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嫁給兩個男人,但身為敦煌日天的我更不能背棄誓言,所以我想了很久,才決定把自己清白的身子給你,這樣即使只能做你一個晚上的妻子,蝶兒也心滿意足了。」楚蝶衣把積壓在心頭的話全給說了出來。
「即便如此,妳也犯不著做傻事呀?」
「唉!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做?」
「我……」
楚蝶衣直直地看著他,「我不想讓你為了我而受到越王的責難,更不想你受我牽累,去承受天火焚身之刑,畢竟那是我自己犯的錯,怎能讓你替我受過呢?」
聞言,歐陽雍容不禁問道:「天火焚身?我聽妳提起過好幾次了,天火焚身究竟是什麼?一種刑罰嗎?」
「天火焚身不僅是一種刑罰,更是一種試煉,它可以試驗出相愛的兩人,對彼此感情的堅貞程度。如果兩人是真心相愛的,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即使是烈火也會化為涓流清水。」
楚蝶衣將楚幻衣和軒轅敔如何接受天火焚身,如何轉危為安,如何從此相扶相持、共度一生的經過說了出來。
對於楚幻衣和軒轅敷的事,歐陽雍容曾經聽歐陽徹提過,只是歐陽徹生性穩重,再怎麼驚天動地的事到了他嘴裡,也少了幾分震撼。如今同樣的事再從楚蝶衣口中說出,自是驚險得多,想到那兩人對於愛情的堅貞歐陽雍容不由得心頭一凜。
想不到一向放浪不羈的軒轅教,對感情竟是如此執著!為了追求真愛他甚至連皇位和生命都差點賠了進去?
歐陽雍容心想,如果同樣的事換到自己身上,他有把握可以像軒轅教那樣安然地通過天火焚身的試煉嗎?
楚蝶衣接著說:「容哥哥,你救了我好多回,為了我,你好幾次都差點把命給弄丟了,所以如果是你,你應該也可以通過天火焚身的試煉。
但是通過試煉又如何?我還是只有一個我,我還只想嫁給你,不想嫁給越王,所以就算你通過天火焚身的試煉,卻仍舊逃不開越王,因為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想讓你再為我做任何犧牲,更不想你死,才會想要用自己的命來換你一命。但我怎麼樣都沒想到,我處心積慮想要保護的你,居然就是越王!
你、你真是騙得我好慘!你知道我有多傷心、多難過嗎?我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再見到你了,還為此哭了好久,想不到你居然……可惡!你真可惡!一
說到最後,楚蝶衣氣憤難消,掄起小拳頭又是一陣打。
聽完她的話,歐陽雍容既感動又愧疚,感動於這丫頭對自己的深情,愧疚於自己還是沒對她說出實話。但實話有時會比謊言更加傷人,而在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因為她是那樣純真善良,那樣地相信著他啊,他怎能再次傷害她?
歐陽雍容握住她的小拳頭,將她往自己懷裡帶,「蝶兒,別生氣了,我知道妳生氣!但是妳想想,現在這樣不是最好的嗎?歐陽雍容就是歐陽容,歐陽容就是歐陽雍容,如此豈不皆大歡喜?或者妳希望歐陽雍容和歐陽容是兩個人?」
楚蝶衣一愣,接著用力搖頭,小手緊緊抱住他,她的小嘴在他臉上胡亂親著,「我不要!我不要兩個人,我要歐陽雍容和歐陽容就是同一個人。」
歐陽雍容輕歎口氣,這丫頭怎麼還是像小狗般地亂舔呢?他記得他曾經教過她怎麼親嘴的,可這丫頭還是暈不會,看樣子他得再教教她了,
他托起她的小臉,「蝶兒,不管我是歐陽雍容還是歐陽容,我都要妳記著,我愛妳,而且是以一個男人、一個丈夫的身份在愛妳!告訴我,還疼嗎?」
楚蝶衣愣了一下,她不明白歐陽雍容在問些什麼。
歐陽雍容笑了笑,他抱起楚蝶衣讓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接著他給了她火辣辣的一吻,「這兒疼嗎?」
楚蝶衣滿足地歎口氣,小嘴紅艷艷的,好不誘人,「不疼了。」
「那,這兒疼嗎?」他的唇落在她修長的頸子上,繼而輕囓著她小巧的耳垂。
「不,不疼。」
「這兒呢?疼不疼?」歐陽雍容大手直接探入她的衣襟。
楚蝶衣嬌喘一聲,紅著臉搖搖頭。
「那,這兒疼不疼?」他的手往下探到她的腰際。
楚蝶衣搖頭,嬌軀酥軟無力地靠著他,任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恣意地四處游移、探索。
歐陽雍容見狀,俊美的臉上頓時佈滿情慾,身體的每一寸都傳來要她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