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越王降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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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容哥哥他沒告訴我什麼?」

  明媚故意拉長了聲音:「王上他……」

  楚蝶衣有些急了,「容哥哥他怎麼啦?」

  「娘娘,妳別看王上生得瀟灑斯文,其實在戰場上,他是很驍勇善戰的,幾乎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連東皇耶律隆昊和聿皇獨孤瀚都不是王上的對手。只可惜馬有亂蹄、人有失足,王上再怎麼厲害,也總是凡人。」說到這裡,明媚像要吊楚蝶衣胃口似地停了下來。

  楚蝶衣知道明媚在吊自己胃口,換成平時,她早叫人將明媚趕了出去。可此事關乎歐陽雍容,楚蝶衣也只好忍了下來。

  她捺著性子問:「玉音真人,請問王上他到底怎麼啦?」

  「王上在一場戰役中受了重傷,休養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恢復健康。」

  楚蝶衣猛地想到歐陽雍容身上的疤痕。

  她曾經問過歐陽雍容他身上的疤痕是怎麼來的,他卻三言兩語交代過去,似乎不想深談。如今想來,那些疤痕想必是他在征戰時所留下的吧?

  楚蝶衣舒了口氣,「那又如何?容哥哥現在已經全都復元了,不是嗎?」

  明媚搖頭,「娘娘,妳知道王上傷在哪兒嗎?」

  楚蝶衣用一種十分不屑的眼神看著她,存心想氣死明媚似地開口:「當然是身體,不然還會是哪兒?況且我和容哥哥朝夕相處、日夜恩愛,容哥哥身上有些什麼傷痕,我還會不知道嗎?」

  豈料明媚仍只是笑著,但她的笑容中,有著一抹掩飾得極好的怨毒與狠辣,

  「娘娘當然知道王上身上有哪些傷,但那些傷痕都是表面上的,至於一些看不到的傷,娘娘可能就無法知道了。」

  「什麼意思?」

  明媚深吸了口氣,看著楚蝶衣,緩緩說道:「王上受傷的部位,是男人最重要的部位,因此那也是男人絕對不會主動去提的隱疾,因為那關乎一個男人的面子,也是越國王室的血脈能否延續下去的關鍵。娘娘,妳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楚蝶衣登時面容耳赤,詫異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怎麼可能?他怎麼會是那地方受傷?因為沒有人比她更瞭解歐陽雍容,也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歐陽雍容的身體狀況,所以她知道他不可能是那地方受傷。如果他真是傷在那要命的部位,那,他如何能要自己、愛自己?

  她搖頭,「不可能,容哥哥才沒有受傷,他才沒傷在那、那兒呢!」

  「妳信也好,不信也好,總之王上受了傷是事實,他喪失了生育能力也是事實,不然他何苦放著六宮粉黛守空閨,獨自喝酒到天亮?」

  楚蝶衣從榻上跳了起來,一臉的無法置信,「妳說什麼?妳說容哥哥他、他不能生孩子了?」

  明媚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又殘酷的笑,「沒錯,王上確實不能生孩子了。正因如此,王上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碰過任何女人,包括我和瑾妃。」

  楚蝶衣頻頻搖頭,「不可能!不可能!如果容哥哥真的不能生孩子,那、那瑾妃的孩子從何而來?」

  明媚冷冷說道:「當然是與人私通所生下的!」

  「私通?」

  「對,瑾妃不但與人私通,還無恥地懷上孩子,妄想藉由孩子拴住王上的心。只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王上根本沒碰過她,就算碰過她,也不可能讓她懷上孩子。」

  「那麼那孩子……那個叫小真的孩子……」

  「是王上親口下令勒死的!」

  楚蝶衣砰地一聲跌坐在楊上,「勒、勒死?」

  「沒錯!難道王后認為那孽種不該死?」

  聽到這兒楚蝶衣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她瞪大了眼,直看著自己的手,過了一會兒才勉強地問出聲來:「她會發瘋,是不是因為孩子被勒死了,所以她……」

  「當然,有哪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被活生生勒死,還能不瘋的?其實王上對她已是寬宏大量了,依照王室宗規,瑾妃犯下這種淫亂無恥的大罪,本該送上刑台接受火刑,而王上卻只是殺了那個孩子,饒過她一命,這還不算寬宏大量嗎?」

  楚蝶衣嬌小的身子忍不住發顫,「這、這怎能叫寬宏大量?這根本是殘忍,既然說她淫亂無恥,既然說她生的孩子是孽種,那為什麼不把她一起殺了?為什麼要讓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承受痛苦?這比殺了她還殘忍!」

  明媚笑著,「殘不殘忍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是王上的決定,身為人妻者,怎能有置喙的餘地?」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放在桌上,然後一甩拂塵往門口定去,「娘娘,這是臣妾從一個不知名的隱士那兒得來的生子靈丹,聽說一天服用三次,連服三日即可見效。我不知道這藥是不是真的有效,但既然娘娘求子若渴,臣妾就把這藥送給娘娘,畢竟臣妾已經用不著這藥了。」

  在明媚步出大門前還不忘對楚蝶衣交代:「臣妾告退,今天之事,請娘娘瞞著王上,免得王上知道了會不高興。對了,如果娘娘不相信臣妾所說的話,大可以去向瑾妃求證,雖然她瘋瘋癲癲的,可有些時候她還是滿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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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蝶衣呆坐在椅子上,腦子裡不停想著明媚的話--王上喪失了生育能力!

  容哥哥喪失了生育能力?容哥哥不能生孩子?

  這怎麼可能?他是那樣風流、瀟灑,那樣漂亮的一個人物,怎麼可能無法生孩子?

  難怪!難怪他一聽見自己希望可以懷上孩子時,會一再地反對,原來他已經失去傳宗接代的能力,無怪乎他不要自己生孩子,無怪乎他會說只要自己乖乖做他的妻子,陪他就好!

  可是他如果真的受了傷,又怎能夜夜愛自己呢?

  想到這兒,楚蝶衣不禁想到兩人纏綿時的綺麗風光,想到他是何等溫柔、何等熱情又是何等有耐心地愛自己,讓她深深體會到,原來身為一個女人是如此幸福,又是如此快樂的一件事,這樣的他,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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