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瘋子沒錯,最近麻煩你們了。」紀羽向保全人員道了謝以後便回房去。
「她究竟想做什麼!?」小歡苦惱的說。
「她越是耍這種手段,我越是不會理她。」紀羽蹙著眉頭,「太卑鄙了!」
然而那個斷頭的娃娃,卻讓紀羽懷疑麥麗莎是否想要傷害小歡。
翌日的晨間新聞播出了一段凌晨發生的疑似火災的惡作劇報導,但因無人員傷亡,所以新聞僅簡短的交代了事件發生的地點。
「麥麗莎究竟想做什麼呢?」紀羽憤怒的關掉電視。
原來新聞報導的地點正是小歡的住處。
小歡嚷道:「我們報警吧!她盡搞這種見不得人的把戲,我們根本防不勝防!」
「報警是沒用的,我們一來沒有證據,二來她有她的人事背景,況且她手裡還有阿Ben放狠話的錄音帶。」紀羽安撫住小歡的情緒,決定跟麥麗莎斡旋到底。
麥麗莎在紀羽身上用過的騷擾手段,阿Ben亦依照指示如法炮製,這種以牙還牙的反騷擾,似乎也讓麥麗莎大感吃不消。
下午開會時,總機轉來一通電話:「紀先生,有位麥麗莎小姐一定要跟你說話。」
「替我接過來。」紀羽說。
在場的小歡、紫歆、阿Ben莫不屏氣凝神。
「紀羽!」麥麗莎憤怒的大叫。
紀羽按了免持聽筒的按鍵,聲音瞬間猙獰的傳送了出來。
「算你狠!」電話「喀」的被切掉了。
眾人鬆了一口氣,阿Ben笑說:「紀先生這招反騷擾果然弄得這個瘋婆子吃不消了。」
紀羽面無表情的說:「讓人勒索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到此為止,大家回到各自的崗位做事吧!」
小歡卸了心頭重擔,便開心的約大夥兒晚上去唱KTV。
「好啊!」紀羽爽快的答應。
紫歆卻馬上說:「紀先生,我們今天要到度假村的工地去,時間上……」
紀羽想了想,「來得及,我們現在走吧!」
兩人匆忙的處理了手邊的事情便趕往郊區的工地。
不知是匆忙還是心不在焉,他們在路上發生了車禍。
紀羽前面的一輛黑色小客車不知為何緊急煞車,紀羽正在跟紫歆說話,不慎撞了上去。
紀羽下車來,發現前面那輛車的駕駛並沒有下來,他心想那人會不會是受了傷,便說:「紫歆,我過去看看!」
紫歆解開安全帶,也開門下車來。
紀羽走過去敲那輛車的窗子。「喂,你還好嗎?」
那人趴在方向盤上,彷彿昏迷了過去。
紀羽拉開車門:「喂!」
那人突然坐起來,還亮出一把水果刀刺向紀羽。
「麥麗莎!」紀羽大驚,往後退了一步,卻不慎被石塊絆倒。
麥麗莎躍出車外,瘋了似的拿刀要戳紀羽。紫歆趕了過來,尖叫道:「你不要亂來,麥麗莎!有話好說,把刀放下,把刀放下……」
紫歆奮不顧身的上前揪住麥麗莎,拉扯間,紫歆的手臂被砍了一道,鮮血汩汩的冒了出來,紀羽在混亂中搶下麥麗莎手上的刀子。
「我跟你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你為什麼非置我於死地不可呢?」紀羽護住了紫歆。
麥麗莎奔回自己的車上,大叫:「你騙我,你騙了我的財產!」
紀羽幾乎要氣瘋了。.
紫歆道:「我們報警吧!」
麥麗莎詭異的笑起來:「你報警啊!你一報警,我就把你當年的醜事全部說出來!紀羽,你最好把夏家的財產全部給我吐出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紀羽的臉色發白,額上泛著冷汗,他把紫歆扶回車上。「我送你去醫院!」
麥麗莎也緩緩的把車開走了。
「為什麼?」紫歆無論如何也弄不懂紀羽的反應。
紀羽沒回答,只是掏出手帕替紫歆將傷口包紮起來。
「你回答我啊,麥麗莎要殺你,你為什麼不敢報警呢!?」紫歆激動極了,她完全忘記此刻自己手上的傷痕正淌著血,而一心只想到紀羽的安危。
「先送你去醫院!」紀羽把車往山下開。
「紀羽,我很擔心你,你知不知道?」紫歆聲淚俱下的說:「麥麗莎根本就豁出去了,你不報警,她就會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她今天敢拿刀砍你,誰知道她明天會做出什麼事呢?」
「夠了!」紀羽把車子停靠在路邊,他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情緒極端混亂。「紫歆,不要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
「你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呢?」
紀羽將她攬進懷裡,阻止她再追問下去。「我的過往不堪回首,請你不要再問了!」
紫歆受傷的消息,令蔣家大為震驚。
蔣太太拉著樂雲在醫院候診室裡悄悄的說:「趁這個機會,叫紫歆辭職吧!她跟紀羽兩個人,孤男寡女開一部車,在偏僻的山路上遇見搶劫,這……這話傳出去,多難聽啊!」
「媽,你別老是疑神疑鬼的。」樂雲最怕他母親這種個性了。
「我才搞不懂你呢!天底下女人這麼多,你非要找跟紀羽有瓜葛的,你到底哪根筋不對啊!?」
「他們去工地,遇上搶劫也是意外嘛!」樂雲說。
「不只這樣,人家金太太上個禮拜還看過紫歆跟紀羽一起喝咖啡呢!」蔣太太言語中儘是不屑。
「一起喝咖啡有什麼了不起?」
「喝咖啡是沒什麼了不起,但是他還摸紫歆的手呢!」
「你看看你們這些三姑六婆,真是唯恐天下不亂。」樂雲發起脾氣來,把蔣太太一個人丟在椅子上,自己往診療室走去。
樂雲到了走廊的轉角處,忽然聽見小歡的聲音。
「你是為了救紀羽才受傷的吧?」
「麥麗莎像個瘋子一樣,你勸勸紀羽吧!我真擔心他會發生意外。」紫歆的焦急之心溢於言表。
「紀羽欠你的感情,真是一輩子也還不清。」小歡有感而發的說。
紫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愛一個人,不見得就要得到他,我現在已經想清了這一點,要不然,日子過得就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