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楊哲融佯裝不懂的問, 「你不是來參加我的宴會的?」
「當然不是,我不認為我該參加你的宴會,我是來找我表哥的,他叫做楊哲融,你認識他嗎?」
「表哥?雖然說出來你會不高興,但是據我調查結果,你說的那個人和你幾乎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你說的喜歡的人應該是他吧?」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她不透露任何訊息。
「我只是關心你。」
「謝謝,但是沒有你的關心我還是可以過得很好……」
楊哲融打斷她的話,兀自說著,「你真的認為自己現在過很好嗎?別自欺欺人了,如果你真的過得很好,我就不會這麼費心的想要討你歡心了,剪下我最愛的花卻只是想要看到你臉上多一點笑容,我的想法就只是這麼簡單,你知道嗎?」
不管他說的話是真心還是假意,都讓她為之動容,想那些話要是出自她喜歡的人口中,即使此刻要她的命她都願意的。
可惜他不是她喜歡的那個人哪!所以一切不會有任伺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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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見過迪亞飛之後,張筱旬總是無意的會想到他所說的一些話,想到他那麼大方的割捨自己所喜愛的花,就只是為了博得她一個笑容,那種用心很讓人感動,光是衝著有人還在乎著她的喜怒哀樂,她都應該讓自己快樂一點才對,可是望著鏡子,她發現自己根本笑不出來,以前她雖然處處受到阿姨的欺壓,但是有表哥在一旁保護她,她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現在的她卻毫無安全感。
望著喝得醉醺醺進門的楊哲融,她有說不出的氣憤,更有說不出的心痛。
想他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她,卻和一個要娶她當花瓶的男人喝得爛醉如泥,這樣的他還是她所熟悉的他嗎?又他真的可以真如他自己所承諾的,一輩子保護她嗎?
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她才把他扶進他的房間,但是她並未馬上就離開,反而追問他,「你為什麼把我叫到那個地方去了。」
「叫什麼?」楊哲融張著惺忪的眼,故做不解的反問。
「你心裡有數,讓我到那個地方去的用意是什麼?我要知道。」
「你到底想問什麼?如果不是很重要,可不可以明天再談……」
從來不在人前落淚的張筱旬第一回落淚,因為她對愛情一事完全都捉摸不清,人說她像座冰山,但是她知道自己並不冷漠,反而是脆弱得不堪一擊,而天底下恐怕也只有一個人可以傷害她,那就是眼前的他。
「如果你要整我,不必用那樣的方法,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筱旬……」楊哲融慌亂的捧起她的臉,邊拭著她的淚,邊問著,「為什麼哭?為什麼落淚?」
他清楚的,不可能不知道,她等了又等,終於把他等回來了,可是回來的卻是個她完全不熟悉的人,她不知道自己所有的等待到底有什麼意義存在?
「告訴我……如果你一點都不在乎我,請你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希望我嫁給張永勝,我就嫁。」她會對他徹底的死心。她把這句話保留在自己心底,為的是替自己旨點最後的尊嚴。
但,她等到的卻是一記懲罰的吻,一記含有血腥味的懲罰之吻,而後他探望入她的眼,很慎重的說著,「我不許你嫁給他,這輩子永遠都不許。」
「那為什麼……」
「不要問,我有我的苦衷,但是我從來都不想傷害你,相信我。」
張筱旬垂著淚眼,絕望的望著他問:「我還可以相信嗎?現在的你讓我感到好陌生,你要我怎麼信任你呢?」
「相信我,總有一天我會回復原來的我,總有一天……」
他是真的醉了,連步伐都站不穩,結果,在這句宣言之後,他一頭栽進他寬大的床榻之中。
「表哥……」
「嗯……」回應她的只是一個鼻息,他動也不動的沉睡著,可是手卻緊握著她的柔荑,生怕她消失不見似的。
張筱旬望著他的睡臉,再望向剛剛吻過她的唇,那裡沾著一點血跡,是剛剛她反抗所留下的傑作,一股心疼讓她撫上他緊閉的唇瓣,而後,她將自己和著淚的唇瓣印上他的唇。
可,糟糕的是,她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初進門時,她竟然忘記關門了。
第七章
一個巴掌揮落在她的臉頰上,她早料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在剛剛那樣浪蕩的舉動之後,阿姨會這樣對待她,她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意外的反而是她自己的行為,她從沒料到自己會有那樣衝動的舉動出現,所以比起那記巴掌帶來的熱辣,更叫她難堪的是自己剛剛的行徑。
「我就知道你和你媽是一個樣的,有個會丟棄自己女兒再婚的母親,怎麼也不可能會生出個正經的女兒來的,我真傻,竟然會放任你們這麼接近,你是不是想要氣死我?」
「我……沒有……」張筱旬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防止自己繼續顫抖,她不知道氣憤的阿姨會怎麼對付她,以前只要稍不如阿姨的意,她就得要受到一頓嚴苛的責罰,現在她作出這樣的舉動來,想必會有更難堪的處罰等著她。
「你說,除了親吻,你們還做了什麼?」
面對柳碧華的指控,張筱旬惶恐不安的猛搖著頭說:「沒有……我們沒有做什麼,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
「你們都有那種因子,別想要騙我,給我說實話會少受點皮肉罪。」
「阿姨,我們真的沒有做什麼,剛剛只是……」
一番解釋又換來一個火辣的巴掌,多說多錯,不管她說的是不是事實,結果都還是一樣的,柳碧華壓根不相信她的說詞。
「別叫我阿姨,我可沒有那個福氣,有你這麼下流的外甥女。」柳碧華極盡嚴苛的嘲諷著。
她真的做了那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了嗎?愛上一個人,所以衝動的吻了對方,這真的錯得不可原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