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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末祝快樂

  P.S.送你一本大英博物館的文物簡介,希望你會喜歡。

  他看完孟穎容的信後,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中;自從接下公司的重擔之後,他就很少有時間回她的信了,有時甚至要好幾個星期才能回她一封信。

  尤其是這個暑假,他幾乎沒有回過她任何一封信,在這種情況下她仍願意與他分享英國之旅的心得,讓他頗為感動。

  而這份友誼更要好好珍惜才是。

  不久,車子轉入了學校附近的小巷子。

  「橋伯,在這裡停就行了!」他下了車。「下午三站十分在這裡等我。」

  「是!」

  望著三三兩兩湧入校門的莘莘學子,他用手推了推那副沒有度數的黑框眼鏡,也跟著沒入了人群中。

  在這裡,他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而不是叱吒風雲的企業鉅子!在這裡,他只想當個平凡自得、優遊自在的學生……

  ※ ※ ※

  「拜託!我的孟大小姐,就算你是在救人好不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呃!難道你忍心看我被那群男生大卸八塊嗎?」孫玉薇從方才到現在已經求了她將近一個鐘頭了。

  「玉薇,我真的不想去!這種聯誼活動我真的沒興趣。」她堅持到底。

  自從踏入校門之後,她只參加過一次舞會、一次聯誼會。而這也算是她個人生命中的「創舉」。

  「原本說好是二十個女生、二十個男生的,秀琴臨時有事不能去,你就算是去湊個人數吧。到那裡你只要喝你的果汁、吃你的東西就行了。」

  「你當那裡是什麼地方?不去!我說不去,就不去。」說完,她拿起書本就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孫玉薇不死心的跟了土來。「你知不知道你有時候很可惡?」

  「知道。」她悠哉一笑。「尤其是對你!別跟了,就算你跟進了圖書館,也只有陪我在那裡看書的份,我是不可能改變主意的。」她笑著看看她。「用纏我的這些時間去另外找別人,也許早就找到了,你又何必這麼固執呢?」

  「真的不去?」

  「不去!」

  「好,告訴你吧!」對孟穎容的死硬脾氣,她實在是恨得牙癢癢的。「知道我為什麼要死纏著你,非拉你一起去參加這次的聯誼活動不可嗎?」

  「湊不到人數才找我充數?」地無心回答,而對於她死纏著她、非要她一定去參加聯誼活動的原因也沒啥興趣知道。

  只期望她趕快把話說完,好讓她順利的進圖書館去唸書。

  「你看過這次聯誼活動的參加名單嗎?」她給她一點提示。

  「沒看過。」

  「那上面有個人叫冷修彥,你不是說小時候有個青梅竹馬的玩伴叫冷修彥嗎?」

  孟穎容好奇的看著她,心想:這傢伙什麼都記不住,記男生名字可真拿手!連她僅僅提過一次的名字都記得。

  這女人!

  「真的是他又怎樣?十多年沒見了,他大概也認不得我了。」地想起冷修彥小時候拖著兩條鼻涕,那淡黃色的鼻涕偶爾還會吹出泡泡。

  哎!往事如煙。

  「真的不去?」她語氣中有些失望;忽然一個「反敗為勝」的點子又從她腦海中掠過。她幡出了狡猾的笑容。

  這招再請不動她的話,她就在她面自刎謝罪!

  「嘿嘿嘿!你真的不去?鐵定不去?」她的笑容古怪而誇張。

  「幹嘛?吃藥時間到啦?」

  「你若不去……我就去找孟教授;我們的班導師,也就是你的父親。我去他那兒把他女兒和某個叫滕真的男人通了將近三年信的事叫出來,到時候……」

  「你——」孟穎容紅了臉。「為什麼要這樣逼我?」

  她真是搞不懂,孫玉薇這次為什麼非要她參加她一向最痛恨的聯誼活動不可?

  就算要她去見青梅竹馬也無須如此強人所難嘛!

  一直以來,孫玉薇都是她興滕真通信的「中間人」。滕真回給她的信會寄到孫玉薇祖房子的地方,再由她轉交到她手上。

  其實,孟浩儒早就解除了不准女兒結交異性朋友的禁令,這些追求者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沒三兩下就被趕了出去;所以,就算是滕真的信直接寄到孟家,也絕對不會邊到 「毀屍滅跡」,或是私下破人拆開的命運。

  偏偏孟穎容那麼多年「保養」出來的「吹彈可破」的臉皮,就是禁不起父母那麼一句——是誰寫來的信啊?那男孩子怎麼樣啊?…….

  不!絕不能讓爸媽知道;這太丟人了!

  孫玉薇悠哉悠哉的看著她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的瞬間變化。「怎麼樣吶?是否有再重新考慮的必要啊?」

  孟穎容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說實話,你為什麼非要我去不可?我不相信只是希望我去見青梅竹馬這麼簡單!」

  「好吧!告訴你……呃,是這樣的,我和李賀紫打賭二仟元,我賭你會去參加;她則投否定票。」為了讓孟穎容能「死得溟目」,她大方的將秘密公開。

  二仟元?就為了二仟元,她就把她和滕真通信的事拿來做威脅?她真是服了這個寶貝!

  「就這樣?」她一腔怒氣待發。

  「其實也不全然是啦!我只是想,我們都已經大三了,離『沒人要』的大四也相差不到半年;這段期間裡你不趕快交個男朋友,要待何時?」她感受到她眼裡那即將燃燒 起來的怒火。孟穎容這個人相當內斂,日常生活中幾乎沒有啥事足以令她動怒;不過,一旦她逼得狗急跳牆、發起脾氣來,那可就不是什麼好玩的事了!她深深相信那把怒火 足以把她給燒得連骨頭都不剩;於是,她動之以情的喟然一歎。

  「你和滕真都已經通了那麼多年的信,把這些信件拿去燒,三天三夜都燒不完,可是你們之間卻達一絲火苗都未曾看見;你說!這怎麼不叫我替你擔心?」

  孟穎容雙眼一翻;這是哪門子的謬論呀?真虧她還掰的臉不紅、氣不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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