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麼,只知道他的吻讓她想立刻走人,他竟然當著他們面前吻她,這太難為情了。
「三少奶奶,我們該走了。」
「喔!」低著頭,斐郡璦快步的離去,籐原御秀忠實的跟在後頭護送。
「離她遠一點。」見他們遠去,瀧澤翼還真是直截了當的開口。
「這就是很重要的事?」瀧澤明大驚小怪的瞪著他。
「不要招惹她,否則你會知道我對自己的兄弟也不會手下留情。」
「喂!我可沒動她一根寒毛。」瀧澤明連忙喊冤。
「謠言不代表真相,卻有最可怕的殺傷力。」
「如果有任何謠言,那也是你的錯,你把自己的妻子冷落在一旁,你認為人家看了會怎麼想?」
瀧澤翼總算沉默了下來。
「我真不知道你在玩什麼把戲,在乎得要命,卻要裝酷,真是犯賤!」瀧澤明越說越不爽。
「我的事與你無關。」說完,瀧澤翼轉身就想走人。
不過,瀧澤明可不打算就此罷休,他連忙喊道:「我送你幾句話,你的妻子若是個單純的女人,就用單純的方法對待她,不要自作聰明的兜上一大圈,否則你只會發現自己都在原地打轉,何苦呢?」
停下腳步,瀧澤翼輕笑道:「你以為看到片面就代表全部嗎?我告訴你,你這叫——自作聰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瀧澤明不甘心的反譏回去。
「天真!」
「你說什麼?」
「再見!」這一次,瀧澤翼大步的離去。
睜大眼睛瞪了半晌,瀧澤明受不了的道:「這小子老想著用自己的遊戲規則來玩,卻不想想對手懂不懂你的遊戲規則,你很聰明,你很會玩,是嗎?哼!本少爺偏不讓你稱心如意,看你還有沒有本事自作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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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瀧澤翼對瀧澤明說的話並非完全無動於衷,尤其是「謠言」這兩個字更令他耿耿於懷,所以他開始帶著斐郡璦參加各式各樣的餐會,他會從頭到尾守在她身邊,他對她的「愛」與「恨」,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之間的「戰爭」,他可不容許外面的風風雨雨在這之間作亂。
然而,斐郡璦可不明白他的用意,每一次的餐會對她來說都是沉重的負擔,她再怎麼用心學日語,速度依然趕不上那些道道地地的日本人,她只能選擇以沉默和微笑來應對,這種感覺令人沮喪。
不要,她受不了了,她要提出抗議,今晚將是最後一次。
「每個人都說我的妻子很美,你是不是覺得很驕傲?」看著一進門就跳上床的斐郡璦,瀧澤翼情不自禁的看癡了。
「我可以不要再去參加那些餐會了嗎?」斐郡璦坐起身道。
「為什麼?」瀧澤翼挑了挑眉,他發現她現在開始懂得反抗。
「我聽不懂他們說的話。」
「你用不著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麼。」
「那我去幹什麼?」
「你不是想當有錢人嗎?」
「這跟有錢人有什麼關係?」
「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數不完的交際應酬。」
咬了咬下唇,斐郡璦可憐兮兮的道:「對不起,我以前孤陋寡聞,現在我知道自己沒本事過有錢人的生活,你幫幫我好不好?」
瞧她那副逗趣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我為什麼要幫你?」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你幫我嘛!」斐郡璦討好的勾住他的手臂道。
「不錯嘛,你現在已經抓到巴結的訣竅。」
「你答應了是嗎?」
「可是,我現在想不起來要你做什麼?」
「你可以慢慢想,想到了再提出來。」
「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們成交了?」
「成交。」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沒有人會認為他不愛她,若有什麼閒言閒語,也都是嫉妒的聲音。
「謝謝!」斐郡璦衝動的靠過去親了一下他的唇。
「你覺得這樣子就夠了嗎?」
「我們都累了,而且還沒洗澡。」其實她最愛他們翻雲覆雨的時候,只是,她真的不習慣這種「預告」式的開場。
「累了倒沒有,不過洗個澡是有必要。」
「我去幫你放洗澡水。」斐郡璦急忙的跳下床,瀧澤翼卻從身後摟住她。
「用不著這麼麻煩,我們好像很久沒有一起洗鴛鴦浴了,今天正好可以回味一下。」
根本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因為她的心跳已經亂了,呼吸越來越急促,而腦袋瓜裡全是他們有過的旖旎春色。
一把抱起她,他大步的往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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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郡璦怎麼也沒想到瀧澤明會跑到大阪找她,而且還……
「你要帶我出去玩?」這不是很奇怪嗎?
「難得今天我放自己假,剛好又經過這裡,我想你一定不會介意陪我出去散散心吧!」瀧澤明說得很有誠意。
「我……」咬著下唇,斐郡璦顯然拿不定主意。
「今天天氣最適合到郊外踏青了,你當然不會捨得錯過。」
「二少爺,你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三少爺?」優子不敢以下犯上,只好轉個彎代斐郡璦拒絕。
「為什麼?」瀧澤明有疑問,斐郡瑗也一樣。
「三少爺很可能臨時有事找三少奶奶,我想還是告訴他一聲。」優子說得很婉轉,不過沒有人相信。
「他不可能臨時有事找我。」結婚至今,他不曾上班時間打電話給她。
「優子,你沒有說老實話。」瀧澤明故意挑剔道。
「我……」
「你不敢說,我來說好了,三少爺是不是規定三少奶奶不可以出門,除非得到他的許可?」經過那天晚上的事,他很清楚這個小子一定會防著他,而且還要防得不突兀,但卻會「全面封殺」。
優子不自在的看了斐郡璦一眼,她不希望引起三少奶奶的誤會,她可不是三少爺的「監視器」。
「優子,翼真的這麼交代過嗎?」
「三少爺是有這麼說,可是……」
「我不是犯人。」斐郡璦說得很輕很柔,卻明白的表示她的不滿,他究竟把她當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