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奶奶,你還在嗎?」
「我在。」
「我求求你,回來吧!」
吐了一口氣,斐郡璦投降了,「我回去,可是,你先不要告訴他,我想要讓他有機會聽我說話,可以嗎?」
「好,我等三少奶奶。」
「嗯。」掛掉電話,出乎意料,她沒有任何壓力,反而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她若是真的這麼走掉了,他可能更不會相信她的愛,她應該留下來積極的為自己的愛奮鬥,而不是被動的期望他給她機會,因為一直以來,她始終欠他「誠意」不是嗎?她對他的愛,自己都花了那麼多時間在摸索,她根本沒有給他機會感受到她的愛,又怎能教他相信她呢?
她終於懂了,當你願意用整個生命愛一個人的時候,他將是你生命的第一,有了這樣的決心,還有什麼困境衝不破呢?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斐郡璦露出「離家出走」後的第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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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著太陽穴,瀧澤翼一臉疲倦的打開書房門走了進去,郡璦究竟有沒有聽到他的呼喚?如果聽見了,她又為何不肯回來?
天啊!誰來教教他,如何讓於奈奈說出郡璦的下落?
「我愛你!」彷彿害怕瀧澤翼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瞧見他,斐郡璦就像機關鎗一樣不肯停下來,「你聽我說好不好?你知道我這個人裝不下太複雜的東西,我不會說謊,我對你說過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話,如果你願意給我一些些時間,我一定可以向你證明,我是真的愛你,我不會再讓你成為次級品,你會是我生命中永遠的第一!」
從震驚中慢慢的回過神,他一步一步,像是在確定站在正中央的她不是一時的幻影,終於走到她面前,下一刻,他激動的將她摟進懷裡,「傻瓜!」
斐郡璦動也不敢動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每個人都知道我愛你,就只有你從頭到尾都搞不清楚狀況!」
頓了好久,她顫抖的道:「你……不是恨我嗎?」
「你一直弄錯一件事,我不恨你。」
「可是你自己親口說……」
「如果你的記憶力夠好,我說的不是一般的恨,因為這個『恨』包含了更多的『愛』,其實,我恨的一直是自己太愛你了。」
「我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什麼?」
「你愛我。」
「不愛你,為何千里迢迢的把你娶進門?」
「我以為你想報復。」
歎了聲氣,瀧澤翼傷腦筋的搖搖頭,「一個男人為了報復一個女人而賠上自己的一輩子,這大概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這是真的嗎?」
「來,我讓你看一樣東西。」牽著她的手,他帶她來到布幕前面大約五步的地方,「你不是一直很好奇這裡為什麼要掛這個東西嗎?」
「嗯。」
「現在,你把眼睛閉上,待會兒我喊一二三開,你再睜開眼睛。」
斐郡璦順從的立刻吧眼睛閉上。
鬆開她的手,他走到布幕旁邊將它來開,再回到她身邊,喊到:「一——二——三——開!」
充滿期待,她緩緩的張開眼睛,這一看,整個人都傻了。
「你現在還會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
轉身摟住他的脖子,她將自己的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
「怎麼了?」
「你太沒眼光了。」
「什麼?」
「我是一個軟弱又沒有主見的女人,愛我真的很辛苦。」
「我不是已經走過來了嗎?你剛剛自己也告訴我,從今以後,我會是你生命的第一,我會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還好你沒有放棄我。」
「第一眼見到你,我就不曾想過放棄你。」
「可是,我卻差一點點就放棄你,你為我吃了那麼多苦,你要我怎麼補償你?」
眼睛頓時一亮,瀧澤翼語帶乞求的道:「我們把你的畫像放在地板上,在上頭做愛好嗎?」
頓了半晌,斐郡璦終於擠出話來,「這太瘋狂了!」
「敢嗎?」
「我……敢啊!」雖然很小聲,她還是說出來了,二哥說得沒錯,這個男人平時太壓抑了,他如果想當脫韁野馬,為了愛他,她當然只能奉陪。
開心的笑容在臉上揚起,他拉著她,兩人先搬書桌,再爬上去一起把畫像弄下來,終於如願以償的躺在畫像上,早已經汗流浹背了,可是,他們一刻也捨不得停下來,在嬉笑聲中,他們急切的脫去對方的衣服,不停的親吻對方,在畫像上狂野的來回翻滾,展開亙古不變的激情之旅……
歡愛過後,他依然緊緊的纏在她的身上,聞著她的氣息。
「郡璦,我們回台灣二度蜜月好嗎?」
「為什麼是台灣?」
「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有三個非常好的朋友,第一次結婚是太匆忙了,第二次結婚是我考慮到我們的狀況,所以兩次都沒有邀請他們,我想帶你回台灣跟他們見面。」
「好啊,我們回台灣二度蜜月……等等,我們好像連一度蜜月都沒有。」
「你的意見真的越來越多。」
「因為我認識你,因為我愛你。」
「借口,可是我愛死了!」
「翼,我困了,我好想睡覺。」
「安心的睡,我會一輩子在你身邊守候著你。」
閉上眼睛,斐郡璦放心的把自己交託給他,帶著笑漸人夢境。
起身取來一條被子幫彼此蓋上,瀧澤翼輕柔的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緊緊的牽著她的手,陪她一起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