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臨舟釣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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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寒渡岳如願被激起滿腔怒火。「我不會將妹妹交給你的。」「妹妹」二字一旦出口,他與她就真的只能做一輩子兄妹了。

  「那我只好把地偷走了,未來大舅子。」匡雲東大笑,又打倒一名殺手。

  同時,花非雨的追魂針也撂倒了兩個殺手。

  「好啊!不愧是我西荻國未來國母,果然厲害。」匡雲東歡聲如雷。

  花非雨回他一記白眼。「你們兩個給我當心一點兒,別廢話一堆。」她瞧那些殺手屢擊不中,紛紛變了臉色,想起他們拿手的同歸於盡手法,不禁寒毛直豎。

  「放心吧!他們不是我們的對手。」寒渡岳說,蔑視剩下的三名殺手。

  「除非他們又使出引燃身上炸藥同歸於盡的賤招,那就難說了。」匡雲東唇角勾起一抹邪笑。

  彷彿要印證他的話似的,其中一名殺手悍不畏死地以一敵二,擋住匡雲東與寒渡岳的攻擊;剩下兩人則退到一旁,拉開外衣,露出腰腹上綁著的火藥。

  「小心!」花非雨看見了,立刻賞其中一名殺手一枚追魂針,讓他到地獄發狂去。

  但另一名殺手也趁這時機,點燃火藥了。

  「快閃。」匡雲東大喝,一掌解決礙事的殺手,一掌擊向寒渡岳,力道恰恰好將他送到另一頭的斷崖上。

  「非雨--」幾乎是與爆炸同時發生,匡雲東抱著花非兩翻下了斷崖。

  「不!」另一頭,寒渡岳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兩人落崖。「非雨、雲東--」

  狂風傳送著他淒厲的吼聲,在山谷中不停地迥旋、擺盪、低吟,直到良久、良久……

  尾聲

  「匡公子,可否請問你,這人跡罕至的深谷底為何會張著一張大網?」花非雨和匡雲東墜崖後,並未粉身碎骨,反而被一張早就架好的大網給接得正著。

  「主子,我這回做得很好吧!」而架設大網的不是旁人,正是機靈。

  「棒極了。」匡雲東抱著花非雨輕巧躍下地面,走向另一頭的機靈。當然,愛馬「馳雷」也在。

  看到這裡,還不瞭解事情緣由,她就不叫花非雨了。

  「你又設計我。」」落地,她忙不迭地賞了匡雲東一記飛踢。

  「嘿,咱們說好的,打賭可以不擇手段,只要不利用對方的感情。」他往後一跳,閃過她的踢踹。「這一局我嬴了,願賭服輸,你的人和錢都是我的了。」

  她又羞又氣地白了他一眼。「人你早偷走了,還來說什麼嘴?」

  「嘿嘿嘿……」他笑得賊邪。

  「可是主子,花府都已經沒了,花小姐還有錢嗎?」機靈突然插了這麼一句,讓匡雲東又無奈地歎息了好半晌。

  「小機靈,我真的決定了,回國後就給你改名叫二楞子。」他搖頭道。「你不知狡兒都有三窟了,素有『奇跡之女』稱號的花非雨,又怎會只有花府一處產業?就算花府沒了,她的錢還是夠讓我們西荻全國吃上一年的。」

  機靈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

  花非兩卻得意地一笑。「是兩年;你的估算對我是一種污辱。」

  「是,皇后娘娘,小的知錯了。」匡雲東嘖歎了聲,心頭真是服了她。如此慧黠心機,天下除了花非雨,還能有誰?

  「你知道錯就好。」她大剌刺地接受完他的道歉,即轉身往回走。

  「你要去哪裡?」匡雲東拉住她。

  「去告訴大哥我們沒死啊!」她說。「你沒聽到,大哥見我們掉下來時,那悲傷的叫聲,我心都快碎了。」

  「不行。」他搖頭。「我安排這一局就是要徹底斬斷你與花府的關係,你再出現豈非壞我大計?」

  「我本是花府中人,這關係是你想斬就斬得斷的嗎?」

  「總得做做樣子啊!你大哥與十二公子互換盟約,你又跟逍遙侯的絕對支持者嚴公子結下大仇,如今蘭陵國的皇位爭奪戰正方興未艾。你卻將成為西荻國的太子妃,你自己說說,值此敏感時刻,是不是該劃清界線?否則人家還以為我西荻國有意介入蘭陵國的內戰。先說好,現在我國可沒能力與任何一國開戰。」

  「可是……」他說的都有理,但她惦記寒渡岳啊!「我放心不下大哥。」

  「拜託,他都幾歲人啦?或許在你眼中,他的才智手段都稱不上一流,但平心而論,他已經很不錯了。」他拍拍她的肩。「我知道你對他一直心懷愧疚,才想留下一份最好的產業給他;但你有沒有想過,花府的最大敵人嚴公子已被我們整治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收尾工作你若不讓寒渡岳親手為之,他該用何面目坐回當家之位?」

  「是嗎?」但寒渡岳淒厲的吼聲一直在她耳畔迥蕩不絕啊!

  「別擔心了!」匡雲東將她抱上「馳雷」背部。「我不是說過了,待我登基,定發函邀請你大哥觀禮,我不會讓他傷心太久的。」

  不過,她懷疑寒渡岳聽得懂他的暗示。畢竟寒渡岳的本性是忠厚了點兒,絕難與匡雲東的賊邪相比。

  「唉!」她可憐的大哥,希望他不要哭太久。

  「放心啦!最晚三年,父王一定會傳位給我的。」他一派的志得意滿。也難怪啦!與她打賭,三戰兩勝,可是費了他無數心力,終於贏得美人歸,豈能不開心。

  她聽到三年之數,差點兒暈了。「你要我大哥傷心三年?」

  「不然咧?」說著,他與機靈一起拉著「馳雷」往回家的路上走。

  「蘭陵國內戰一了結,你就得跟大哥解釋清楚。」她高踞馬背上說。

  「好啦、好啦!」當然是隨口說說,寒渡岳狙擊他三次,只讓他傷心三年,已算便宜他了,好嗎?

  「你……」花非雨無力一歎,他跟寒渡岳為何這樣相看兩相厭。不過看在……

  「呵!」這堂堂的一國儲君竟為她牽馬,可見他一片真心直比日月。「這回我就算了。」她咕噥著,反正日後有得是時間。

  他們之間的賭局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這番鬥智與鬥力的遊戲將持續一生,直到他們垂垂老矣,亦不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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