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能夠成為靖淮的新娘,那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可是,她真的能夠不管他曾是文欣的情夫,而開心的當他的新娘嗎?他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毫無顧忌的嫁給他?如果他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真正的目的,他會不會因此而恨她?
天啊!當心裡頭有這麼多、這麼多的掙扎,她怎能說嫁就嫁?
「湘昀姊!」一起床,就看到湘昀一個人呆呆地窩在沙發椅裡,像座離像似的,看得玉婕實在有些擔心!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玉睫,早啊!」有氣無力地對著玉婕淡淡一笑,湘昀像個機器人似地道了一聲早安。
「湘昀姊,你是不是不舒服?」玉婕體貼地摸了一湘昀的額頭,「好像有點發燒耶!」
「是嗎?」沒有懷孕,她就不能一走了之,她該怎麼辦才好?
「湘昀姊,我陪你去看病好不好?」
「不用了。」如果真的生病,那才好呢!至少它可以讓她暫時不去煩惱這些問題。
「生病就要看病,否則會更嚴重喔!」溫柔地握了握玉捷的手,湘昀無奈她笑道:「玉婕,你放心,湘昀姊健康得很。」
「湘昀姊……」瞪著剛剛湘昀握著她的那隻手,玉婕驚訝地喃喃說道,「你手上那顆該不會是真的鑽戒吧!」
該死!只顧看它,都忘了也許會被玉婕看到。
「這……是真的鑽戒,而且還是一顆結婚鑽戒。」湘昀道。玉婕遲早會知道靖淮的事,現在說,以後說,還不都是一樣。
「湘昀姊,你要結婚了?」玉婕訝異地問。最近自己整顆心都放在祖奇的身上,連湘昀姊有了對象都不知道,實在有夠迷糊。
「嗯……算是要,也算是不要吧!」
這下子玉婕真是糊塗了,「湘昀姊,這是什麼意思啊?」模稜兩可的答案,任誰都聽不懂。
「這……」天啊!今天講話怎麼都結結巴巴的?「因為這個新郎要結婚,可是這個新娘不想結婚,所以……」
「喔!可是,既然你不想結婚,那就不要結啊,反正新郎沒有你,也是結不成婚啊!」
如果問題可以用「反正……所以……」來決定,那還叫問題嗎?
「玉婕,事情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
「為什麼?」玉婕不懂,兩情相悅,就高高興與地走進結婚禮堂;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那就分道揚鑣,這不是很簡單嗎?
「因為新郎的名字叫『夏靖淮』!」
「夏靖淮?」天啊!她該不會是錯過了很多事吧!湘昀姊跟夏靖淮……夏靖淮要結婚,湘昀姊不想結婚……看來,她還真的是錯過了很多事情,不過,照這麼聽來,她應該可以猜得到一、二成。
正當玉睫想問明是怎麼一回事,湘昀馬上先下手為強地說道:「等我有心情的時候,我自然會跟你說。」這會兒她心情亂得很,她可不想再應付玉婕一連串的疲勞轟炸。
「可是……」
鈐!電話鈴聲適時打斷玉婕的不放心。
基本上,她們兩個都沒有一大早的熱線追蹤,這會是誰呢?
互看了一下,最後湘昀還是伸手接了起來。
「喂!我是……什麼東西?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小姐,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又不認識你,我怎麼可以隨便去赴你的約……靖淮?這跟靖淮有什麼關係?好!我去……好!我會準時到!」雖然湘昀沒什麼第六感,可是,這通電話竟讓她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湘昀姊,誰啊?」看著湘昀一臉的凝重,玉捷不由得擔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這是誰,她只說有樣東西我一定會有興趣,叫我一定要去赴約。」搖搖頭,湘昀歎了口氣說道。
「這樣好嗎?會不會太危險了?」
「沒辦法,再危險也得去。」事關靖淮,她可以不去嗎?
「那要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自己會照顧我自己。」
※ ※ ※
一看到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神,湘昀就已經知道來者不善。
「我人都已經出現在你的面前,你應該可以把東西拿出來了吧!」奇怪!為什麼她覺得這個女人很面善?難不成自己看過她?
「別急!我這不就拿出來了嗎?」故意翻了一下手上的資料,李姿屏一臉嘲諷地說道。從看到這女人的第一眼,自己就恨不得打她幾巴掌!一副狐狸精的長相,怪不得夏靖淮會被她迷得團團轉。
看了一眼她故弄玄虛的姿態,湘昀心裡不由得搖搖頭,她以為她那個樣子,就可以讓自己心癢難耐嗎?真是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她大概不知道她林湘昀一向沒什麼好奇心。
「你如果希望我看你手上的那份東西,你最好現在就給我,否則,我可是要走人。」作勢想站起身來,湘昀冷靜地看著李姿屏進一步的反應。
果然,李姿屏馬上慌張地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湘昀。
「裡頭的資料,你絕對不會陌生,它記載的全是你和楚文欣,還有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為什麼會成為好朋友。」盯著湘昀,李姿屏刻意把報告簡短的做了介紹。
這是一份滿詳盡的資料,只是,這些都不是秘密,她真不懂,這有什麼好寫的?
「那又怎樣?」揮了揮手中的報告,湘昀不解地問道。
冷冷地對著湘昀笑了笑,李姿屏跟著又拿起那張粉紅色信箋。
「這個你應該很熟吧!」剛剛那份報告如果還不夠瞧,她相信手中的這封信一定讓眼前的女人再也笑不出來。
揚起眉,湘昀一副她根本不懂對方在說什麼的表情。
將手中的信傳給湘昀,李姿屏等著看好戲地說道:「你該記得了吧!這是楚文欣留給你的遺書。」
輕輕地打開信紙,湘昀不敢相信地看著那早已印在她腦海裡的字字句句。怎麼可能?這封信一直都放在她隨身攜帶皮包裡面,怎麼會跑到這個女人的手上?而且信紙始終都用信封裝著,怎麼這會兒卻只剩下這張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