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之後,兩人坐在陽台的籐椅上,享受傭人準備的茶點。
「克麗絲汀,我今天是特地來告訴你,你爹地媽咪到處在找你。」
「哎呀!」陸斐柔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犯糊塗的腦袋瓜,「我把爹地和媽咪給忘了,他們是不是提早從上海回來?」
怔了一下,柏金妮連忙點頭道:「你家的傭人告訴他們你下落不明,他們立刻從上海飛回巴黎。」
「我怎麼會下落不明呢?我有告訴傭人我要去開羅啊!」
「呃……大概是傭人沒聽見吧!」
「你沒告訴他們我現在的情況嗎?」
「我怎麼開口告訴他們?你現在會弄成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我……實在沒勇氣說出口,對不起!」柏金妮一臉愧疚的低下頭。
握住她的手,陸斐柔急忙的安慰道:「我不是在怪你,沒說沒關係,我現在就打電話跟他們說清楚,免得他們掛心。」
柏金妮連忙搖頭,「不好不好,電話裡頭解釋不清楚,我看,你還是親自回家一趟比較妥當。」
「是啊……不行,我身上沒半毛錢,我得等塞維斯回來,再跟他借錢。」
「不用這麼麻煩,我有車子,我可以送你回家。」
「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出發。」陸斐柔抓起柏金妮的手往外衝去。
不過,還來不及跨出大門,就被安諾給擋了下來。
「小姐,你上哪兒去?」
「我得回家一趟,嗯……今天……不不不,應該是明天才可以回來。」
清了清喉嚨,安諾非常抱歉的說:「小姐,少爺交代過,你哪兒也不能去,除非有他作陪。」
「可是,我很急,等他回來已經太晚了。」
「哎呀!只是回家一趟,晚飯以前我會把她送回來。」柏金妮趕緊補充。
安諾一臉嚴肅的看著她,口氣優雅卻有那麼點不屑,「請問小姐是誰?」
「我……我是陸斐柔的好朋友。」柏金妮尷尬的道。
「很抱歉,沒有少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讓我不盡到我職責。」
「安諾,求求你,我只是想回家看一下我爹地和媽咪。」陸斐柔可憐兮兮的雙手合十,拜託安諾,安諾見了不忍,卻又不敢違背塞維斯,只好學她的樣子。
「小姐,請你不要為難我,我必須對少爺負責。」
一向見不得人家有難,陸斐柔這會兒也只好投降,「好好好,我不為難你,我直接找塞維斯就是了。」說完,她不好意思的轉向柏金妮道:「謝謝你特地從巴黎跑來這裡告訴我,我一定會找個時間回家一趟。」
雖然很懊惱,柏金妮卻只能僵硬的點點頭,然後告辭走人。
在塞維斯的強迫下,陸斐柔根本沒有時間哀悼她失去的清白,她甚至得習慣睡在他的懷裡——全身光溜溜的,剛開始是有那麼點彆扭,幾天後……其實真要算起來是……一天而已,她就忘了臉紅,沒辦法,他動不動就發脾氣嚇她,她哪來得及害羞?
「我聽說你今天有訪客,你的好朋友是嗎?」塞維斯愛憐的撫著陸斐柔因為激情過後而香汗淋漓的嬌容。
提起這事,陸斐柔趕緊請求道:「柏金妮是特地來這裡告訴我,我爹地和媽咪正在找我,他們以為我失蹤了,你可以帶我回家一趟嗎?」
「你的好朋友叫柏金妮·瑞德?」
「對啊!」
「你要防著她。」
「為什麼?」
「她是人口販子。」
頓了一下,陸斐柔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搖著頭道:「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柏金妮人那麼好,她才不可能是什麼人口販子。」
捏了捏她的鼻子,塞維斯滿是憐愛的嘲弄,「我敢說,在你眼裡沒有一個人是壞蛋,就算他們殺人、放火、搶劫,罪大惡極,不可饒恕,你肯定也會替他們找借口,深信他們情有可原。」
「我……你一定是誤會了。」陸斐柔轉而小聲的道。
「傑森的調查報告這會兒就在我的書房,我可以請傑森送過來讓你親自鑒定,我並沒有隨意捏造事實污蔑她。」
猶豫的咬了咬下唇,陸斐柔還是堅持站在好朋友那一邊,「傑森有可能弄錯對象,法國有好多人都叫柏金妮啊!」
她的純真善良實在令人又愛又惱,塞維斯無奈的一歎,「傑森可不是普普通通的保鏢,他有情報單位的背景,精通數國語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材,當初,如果不是因為出任務的時候被朋友出賣,差一點進了鬼門關,我出手相救,他怎麼甘心回歸平淡的生活,屈就一份保鏢的工作?」
「可是……」
「夠了!我要你防著她,你就防著她,不准再質疑我說的話!」塞維斯又開始變臉了。
陸斐柔瑟縮的撇了撇嘴,「好嘛好嘛!」
「你在敷衍我。」塞維斯的表情愈來愈陰沉,這個令人擔心的小天真,他如果不盯緊一點,她很可能又一次被賣掉。
「沒這回事。」陸斐柔連忙搖手,「真的,我發誓!」
「算了!」乾脆一點,塞維斯直接採取威脅的手段,「如果你敢讓自己出了什麼意外,我就把你鎖在床上一個月不准下床。」
「我一定會小心。」她的生活已經夠單調無聊,她可不想更加乏味。
「你爹地和媽咪的事就交給我。」
「我想回家……」
「我說我會處理,你的腦袋瓜只要負責想我,什麼都不用管。」
「想你幹什麼……我是說,用看的就好了,幹麼要用想的?」陸斐柔拚命的陪著笑,企圖改善塞維斯恨不得鞭笞她的目光。
雖然繃著一張臉,塞維斯卻點了點頭,「這倒是。」
陸斐柔安心的咧嘴一笑,塞維斯卻抱著她一個翻身,她轉而在上,他在下。
「你……幹什麼?」陸斐柔不自在的扭動身體,這個姿勢好奇怪哦!
「不要動!」塞維斯沙啞的道。
「這樣子……我會不習慣。」陸斐柔羞得兩頰酡紅。
「你不是要用看的嗎?我就讓你看個夠。」這麼一來,她自然會時時刻刻的想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