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陸斐柔還是好無助的說:「可是,我穿這樣子就是不習慣嘛!」
「哎唷!穿久了就習慣了!」阿琪拉風姿綽約的走了過來,她笑得好像酒店的公關經理。
「我長那麼大,從來沒穿過這樣子的衣服。」雖然媽咪是浪漫的法國人,她和擁有二分之一德國血統的爹地在巴黎大學譜成的異國戀曲是一則動人的愛情故事,可是因為爹地來自一個思想傳統古板的大家族,媽咪又非常崇拜中國文化,他們對她的教育一直是非常的嚴謹,衣著、禮儀、化妝,她的每一樣事情他們都有規定。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什麼情況不一樣?」
掩不住興奮之情,阿琪拉幸災樂禍的道:「裡薩已經把你賣給伊諾先生了。」
「伊諾先生?」
「就是昨天晚上那位貴客啊!他們已經達成協定了,只要能夠證明你的身子還是乾淨的,這筆交易就算完成。」
終於知道她們把她打扮得這麼性感是為了什麼,陸斐柔驚惶失措的搖著頭。
「這要怪你自己,一點用處也沒有,不把你轉賣給別人,難不成擺在這裡當花瓶嗎?」阿琪拉不以為然的把陸斐柔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你這樣的花瓶也太昂貴了點!」
「你們可以把我送回家,我爹地和媽咪會給你們很多錢,不過,他們現在不在家裡,可是我家的管家應該回來了,你們找他也可以。」她爹地和媽咪因為做生意前往上海,不得不把她留給管家照顧。
但管家的孫子剛好出車禍,為了照顧他的孫子,他匆匆忙忙的又把她丟給家裡的傭人,問題是傭人各有各的工作要忙,哪有時間管她,像出門的時候,她有交代自己的行蹤,不過,他們有沒有聽進去,她就不知道了。
只當陸斐柔說的是瘋言瘋語,阿琪拉狀似好心的安撫,「你就認了吧!那位伊諾先生看起來身份不低,當他的女奴也不吃虧啊!」
唇瓣微微一顫,陸斐柔的淚水開始繞著眼眶打轉,隨時有呼之欲出的可能。
見到她那張楚楚可憐的臉,只要是有點良知的人,都會不忍心,可是此時此刻,實在容不得任何善念作祟,阿琪拉不禁煩躁了起來,「哎呀!事情已經決定了,你哭也沒用啦!」
「阿琪拉,你別嚇她。」瓦娜畢竟比阿琪拉心軟。
「這是事實嘛!」阿琪拉不悅的撇開頭。
歎了口氣,瓦娜溫柔的握住陸斐柔的手,感到好無奈,「我們真的很想把你留在身邊,可是為了要回柏克漢家的傳家之寶,裡薩不得不拿你來交換。」
「為什麼要拿我交換?」
「伊諾先生看上你了。」
「可是我又沒做什麼事,他怎麼可能看上我?」
「這……」
「拜託!伊諾先生心裡在想什麼,我們怎麼會知道呢?」換上苦哈哈的臉孔,阿琪拉好委屈的接著道:「陸斐柔,算我們求求你好嗎?反正在哪裡都是個女奴,你跟著誰還不都是一樣。」
「如果你不幫我們,我們就要不回柏克漢家的傳家之寶,它可是比我們的命還來得重要。」瓦娜這一次不得不跟阿琪拉站在同一陣線上。
「除了我,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陸斐柔一向禁不起人家的哀求。
看到她轉變態度,阿琪拉再接再厲的,「你也知道裡薩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他怎麼捨得把你讓給別人?」
瓦娜附和的點點頭,「我看得出來裡薩很為難,他真的很想把你留在身邊。」
「好好好,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助人為快樂之本嘛!
第三章
坐在床沿,陸斐柔緊張的抓著衣服,兩隻眼睛又惶恐又無助的盯著房門,不知道是否因為目光所及都是清一色的黑,她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那個伊諾先生究竟長什麼樣子?昨天她好慌,壓力好大,怕自己唱得不好,洩了主人的氣,她已經害他癲癇發作,若是再出什麼狀況,不知道會不會演變成心臟病發作?當時擔心得要命,她根本沒時間注意主人的貴客長得是圓的還是方的?萬一他嘴歪了一邊,還缺了一顆大門牙,那可怎麼辦?
愈想,陸斐柔就愈坐立難安,屁股一下子往前,一下子退後,她膽戰心驚的一刻也靜不下來。
「放輕鬆,我不是會吃人的大怪物。」塞維斯的聲音彷彿幽靈似的從她身後飄進她的耳中。
心跳差一點暫停,陸斐柔驚懼的轉過身,倉皇之際沒坐穩,整個人順勢往後一栽,所幸塞維斯及時攬住她的腰,將她勾回床上。
「我看起來有這麼可怕嗎?」也許是想降低她的不安,他的語氣透著一絲絲的笑意,不過那雙黑色的眼眸卻非常認真而專注的瞅著她。
狂野的男性氣息侵入感官,擾亂了呼吸,驚慌了思緒,陸斐柔張著嘴,舌頭卻像打了結一樣,半晌擠不出一句話來。
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塞維斯恍然咧嘴一笑,自言自語的道,「我真糊塗,你當然聽不懂中文。」因為奶奶的「惡霸」,堅持中文是世界上最悅耳動聽的語言,所以在家裡他習慣說中文,其實說是被強迫比較恰當,只是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
「你……你從哪裡蹦出來的?」雖然結結巴巴,卻不難聽出陸斐柔的中文說得一級棒。
眼神轉為深沉,塞維斯著迷的更貼近她,「你連說話的聲音都好好聽。」
「你……可以放開我嗎?」她不自在的舔了舔乾燥的唇瓣,塞維斯額上的青筋突然暴凸,他的目光像兩把火炬,灼熱的燃燒著她。
「你應該知道,裡薩已經把你轉賣給我。」
「我……」想到瓦娜和阿琪拉的哀求,陸斐柔只好把真心話吞回肚子裡,用那雙無辜的大眼好委屈的看著他。
「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愛奴,更是我的天使。」塞維斯愛撫著她白富的臉龐,他從來沒有這麼渴望一個女人,他想佔有她的聖潔,品嚐她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