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那張嚴酷的臉竟然出現淡淡的笑意,「那妳呢?」
「我?」她神色恍惚。天!他越靠越近,近到兩人的氣息摩挲,只要他再低頭一些,就能碰到她的唇。
「妳的意願呢?」他用最輕最低的聲音問。
「這個……」咦,為什麼他還要一直靠近?他他他……他的手在做什麼?
那熱燙的大手一攬,薰衣被他緊緊環住腰,並將身體擠進她兩腿之間,讓她感覺到他燥熱的部位,惹得她全身一震。
天啊,他的身體好熱!
咚!
她嚇得猛地往後退,後腦撞在牆上,痛得眉眼全都皺在一起。
「哪裡疼?我幫妳揉揉。」他輕語中滿溢關注,大手探來輕揉著她的疼痛處。
「不不不……疼了。」她覺得周圍都是他的氣息,又更加緊張,因為沉重剛硬的身軀竟把她壓進床鋪,讓她幾乎透不過氣。
「我真的不想你被迫犧牲自己的幸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她忍不住伸出手,想推開他一些些,但一碰到他剛健的胸膛,那觸感立即讓她臉紅了。
「妳真是個傻瓜!沒有人能強迫我。」他眼睛一黯,將她纖弱的身子緊緊擁進懷裡,巧妙的力道控制著她,然後很慢很慢的低下頭吻她。
他又吻了她!
她先是僵硬、無助的在他懷裡承受著他霸道又熱烈的吻,他的舌尖餵進她的口中糾纏,重溫上次擷取過的香甜,挑弄她生澀的反應,直到那嬌軟的身子在他懷中一點一滴的軟化。
「唔唔--我們……不可以……」她戰慄著,承受著他的唇緩緩下移,胡碴摩擦著粉嫩的頸,矛盾的妄想要阻止這太過親暱的侵襲。
哎呀,糟糕呀,他總是這麼吻她,讓她震撼得不能思考了!
墨滔衡不理她的抗議,霸道蠻橫的探索她的曲線,粗糙的手掌卻令薰衣渾沌的意識稍微清醒了一些。
天哪!他們不是正在說話嗎?說著t說著……在做什麼呀?
「你怎麼可以這樣?」她羞愧的爬起身,下意識把棉被抓到胸前,護住喘吁吁的胸口。
「我怎麼不可以?」他睨著那張通紅的小臉。
「我們又不是夫妻。」她羞澀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把話說完。
「我們是!」
「嗄?」她看見了他眼底正渴望著什麼,更加的不知該把視線望向哪兒。
「看著我。」他捧著她的臉,直視她的眼,欣賞著她的慌亂無助,「我是妳的丈夫,我就有權利吻妳、碰妳,要妳!」
他的意思是是是……這念頭閃過腦海,尷尬與羞窘咻的湧上心頭,粉嫩的雙頰瞬間紅嫣如火。
「我……你想栗……」真是糟透,他這麼盯著她,要她怎麼能好好的說話?何況這樣她是會害怕的嘛!
她撩起睡袍一退再退,緊張的退到了大門邊,彷彿只要他一有不軌舉動,她立刻就拔腿逃命去。
「有膽子就繼續挑戰我的脾氣吧!我保證讓妳後悔莫及。」他冷聲的說。
那樣疾言厲色的威脅令她的腳步縮了回來,不敢再妄動,任他強健的雙手將她環困在他的胸前。
「你不是……不是真的要……」她要先深呼吸好幾次,才有些許力氣說話。
「沒錯,我想要的就是妳說的那樣。」墨滔衡看著她大口喘著氣的模樣,非但沒放過她,還表現得很直接,他的亢奮在她柔軟處抵著,強硬堅挺,顯然已不能再等待。
這下更糟,薰衣被他嚇著了,因為貼著他起伏得好厲害的胸膛,感受他不斷上升的體溫和狂亂的心跳,證明他整個人興奮得不像話,任她再努力的調整呼吸,悸動的心跳反而比他更厲害。
她臉上恍惚又顫驚的神情,令他難得的微笑了,「以前每次抱著妳,我就一直在幻想這麼做了,但我忍了又忍、等了又等,妳可知道這需要多少意志力?現在我就是要妳!」
嗚嗚……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薰衣聞言幾乎跌倒在地,這個外表疾言厲色的大男人,滿腦子居然是這種「壞念頭」,難道他不是為了負責才跟她結婚的,而是真的喜歡她?
這會兒她也被弄糊塗了啦!
同時,他的強勢也震撼了她,她用力抽出雙手,僵硬的說:「你別……別跟我開玩笑了!」
「妳很快就會知道,我沒有開玩笑。」墨滔衡強硬的態度沒變,但是眼神卻透露著強悍與親暱。
「不睪……你你你的手別亂來!」來不及了,他堅實的身軀再度緊壓著她纖細的身子,熱吻挾帶著壓抑已久的激情,任她再閃躲,還是得承受他炙熱的侵犯與糾纏。
天!遇到這樣強勢的大男人,她似乎也只有投降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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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薰衣起床後,梳洗完畢,便溜進廚房裡。
一般而言,新婚夫妻通常在舉行婚宴之後,都會安排去度蜜月,但是墨滔衡卻認為太倉卒,許多工作都來下及安排,所以婚假、蜜月全都押後了。
她打開冰箱,想弄點吃的,發現冰箱裡只有雞蛋和土司,於是,在這日光燦亮的清晨裡,她挽起袖子,又繫上圍裙,開始煎荷包蛋。
十分鐘之後,瞪著被她煎得支離破碎的荷包蛋,明明照著她熟背的食譜訣竅來做,為什麼還是這樣?可見理論與實務經驗有著很大的差距。
因此,她決定放棄荷包蛋改做炒蛋,小心翼翼的期望把蛋炒得滑嫩鬆軟、香氣撲鼻,可是,試吃之下--
啊!炒得又乾又硬,真的是「完蛋」了……
連她自己都唾棄自己的手藝,著實哀怨得好想放聲大哭。
唉!十個蛋只剩下三個,她想了想,不如改做法式土司,把打散的蛋汁沾在土司上煎熟,應該很簡單吧?
她於是把剩餘的雞蛋打入碗裡,加調味料打勻,沾在土司上,然後開啟瓦斯爐。
「妳在做什麼?!」
身後一聲暴吼,嚇得薰衣差點打翻整碗蛋汁,轉身只見墨滔衡一臉驚恐的站在廚房門口,手裡拿著牙刷,下巴還沾著牙膏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