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養妻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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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下一秒她喘著氣,驚叫,「你……你在做什麼?拜託你別這樣……」

  老天!他是當真不能冷靜下來?

  真不敢相信他正在扯開她的上衣、掀起她的裙子,把她的身子用力壓向門板。她對他完全無計可施,只能與他緊緊相擁,她以手臂用盡力氣來環箍著他,把臉埋在他胸前,很久很久……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在彼此懷裡調整呼吸時,薰衣想起剛才有人經過門外,她腦中仍然一陣緊張與羞傀。

  天!這場歡愛真是太激烈,也太可怕了。

  墨滔衡看起來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穿好褲子湊在她耳邊說:「這樣很刺激是吧?下次我再找更刺激的地方。」

  「你是故意的?!」薰衣晶亮的大眼瞪住他。原來根本和食物無關,他分明是捉弄她的嘛!

  「那又怎樣?」被識破了,他仍然毫無羞慚之色。

  她歎口氣,拿他的霸道沒有辦法,只好收拾好餐盒,拿到茶水間清洗,順便又到盥洗室整理儀容,才穿過長長的走廊準備回辦公室,卻聽見傳來一聲咒罵。

  薰衣疑惑的走到門口,腳步不禁停住了。

  門是半敞開的,莉莉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了出來,「……不過,我很好奇,這個女人一點都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肯娶,犧牲挺大的嘛,萬一我們的墨大保鏢遇到真正喜歡的女人怎麼辦?」

  「閉嘴!」他從來不打女人的,此時卻氣得想動手掐死她。

  「我聽說了,你既然不愛那個台灣女人,又娶了她,純粹為了那本失傳食經,姨丈在親戚面前直誇你孝順呢!」莉莉反而再接再厲,想多挖一些資料,不斷的刺激、慫恿墨滔衡說話,只要他肯說上幾句,她就有本事洋洋灑灑寫成一篇分上下集的專題報導。

  他是為了失傳食經才娶她的?!

  霎時,薰衣全身僵硬,手上的餐盒「噹啷」一聲掉在地上。

  墨滔衡抬頭一看,推開擋在面前的莉莉,克制著想把她碎屍萬段的衝動,咒罵道:「該死的,我怎麼結婚的不關妳的事,滾!」

  從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好無助,薰衣仰頭看著他,揪心的疼痛著,「你騙我!」

  而且還騙了她的感情,好可惡!

  來到她面前,墨滔衡眼神冷了下來,聲音也十分的剛硬,「我從來沒有騙妳。」

  她深吸了口氣,顫聲問:「那你為什麼改變主意要和我結婚?」

  他抿唇不答。

  無聲的答案是如此清楚明瞭,她難過得喘不過氣來,「你還說你沒騙我?」

  對於這樣的指控,令他黑眸一黯,閃過一絲惱怒,「我爸媽從一開始就表明要妳默寫食經,並沒有欺瞞妳什麼,而且妳也很樂意。」

  薰衣當場傻眼,周媚說過的話,猛然在她腦海中閃過--

  因為妳爸和妳擅長尋覓世上最完美的飲食,而墨伯伯窮畢生之力研究美食,所以說墨家與懷家簡直是絕配!

  她手掌握緊成拳,心臟像被人重重擊了一拳。

  的確,他們沒有騙她,墨滔衡更沒有騙她,打從一開始他就表現得很討厭她,也不答應結婚的,是她自己太沒有主見,是她自己太過於柔弱,是她自己太不爭氣,迷迷糊糊的被人牽著走。

  天!這世界彷彿在瞬間模糊了,薰衣轉身跑了出去,只知道自己無法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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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薰衣早已經到家了……你什麼時候來?為什麼薰衣一個人先跑回來了呢?」殷英接到墨滔衡從香港打來的電話,忍不住追問:「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墨滔衡聽她的口氣,似乎還不知道兩人鬧翻了,於是順著她的話回道:「我買了上午的機票,中午就到。」

  殷英仍不放心的又說:「薰衣好像有什麼心事,一個人跑到中部去了。」

  「那是我們約好要到鄉下度假,薰衣先去打點好,等我忙完再過去。」為了不讓她擔心,墨滔衡說了謊。

  放下電話之後,殷英轉身對丈夫說:「瞧,我就說沒事的嘛,小夫妻恩愛得很呢!還約好要去度假。」

  懷碩德對這樁婚事本來就不滿,自然對女婿看不順眼,恨恨的說:「沒事最好,否則我擰掉他的腦袋當球踢!」

  另一端的墨滔衡放下電話,好火大、好生氣。

  三天前,薰衣下聲不響的便失蹤了,聽大樓管理員說,看見她拎了個行李箱出門,結果一去不返。

  當許多地方都找不著薰衣時,他急壞了,日以繼夜的找尋,連他都以為自己瘋了,為了一個女人發瘋。

  原以為過兩天她就會乖乖的回家,結果,她非但沒回來,還杳無音訊。

  三天過去了,他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不告而別,他好傷心、好難過,最後才想到這小女人還能跑去哪,果然打電話一問之下,她真跑回娘家去了。

  「她失蹤三天了,想念她,是吧?有個人可以想念也算是美好的滋味喔!」東方俱樂部裡,星仔以過來人的經驗,拍拍他的肩說道。

  是啊!他想起她的美、她的好、她的一切……

  對薰衣的存在感與日俱增,而且也出乎他意料之外,她的的確確勾動著他的喜怒哀樂,從沒有誰能輕易讓他的情緒波動得如此劇烈,只有她!

  薰衣問他為什麼要和她結婚?當時他真的答不出來,這三天,他反覆思考這個問題--

  結婚該以什麼當前提?對他而言,不過是「感覺對了」四個字,而如今感覺對極了!

  這三天裡,他嘗到為情所苦的滋味,彷彿這世界已經滄海桑田,而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切無所適從,他甚至後悔得無以復加,後悔不該不向她解釋清楚,多哄她一下又不會死,如果她肯回來,他什麼都不計較。

  這股極端困擾他的情愫,教他前所未有的心慌,只不過他抵死都不肯承認罷了,依然習慣的沉默不語,以絕冷的臉示人,渾身冒著看不見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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