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小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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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要死了,這群人哪裡不好走,竟然往這方向走過來,這下死定了,怎樣才能不被聖卓哥看到呢?

  「妳怎麼了?」發現她坐立不安,以為她生病不舒服,夏聖卓關心的問。

  「嗯……」糟了,走過來了。「你看窗外,有一隻狗有兩個頭耶!」她忙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另一邊。

  「哪裡?是真的嗎?」

  確定那一票男女已經通過他們座位前頭,霍小嬌這才鬆了一口氣。

  「到底在哪裡,妳沒看錯吧?」真怪,有這種狗嗎?

  「不……不好意思,我眼睛花了!」呼,心臟差點停掉。

  才剛解除警報,耳邊竟然又傳出嗲到不行的撒嬌聲,仔細一聽,原來那群人選的座位就在他們正後方,這下可好,除非聖卓哥神經遲鈍外加重聽,要不然,想不被抓包都不行,除了趕緊結帳離開,沒有第二個更好的辦法了。

  「聖卓哥,我吃完了,我看我們可以結帳了!」

  「妳不是還有一份蓮蓉豆沙包還沒來嗎?」桌上餐盤已經淨空,他記得她說過她最愛的蓮蓉豆沙包還沒吃到,肚子要留一些空間吃的,怎麼東西還沒送來她就要結帳了?

  「那是因為……」她頻頻回頭,似乎有背後靈在纏著她。

  「妳脖子沒事吧?」真詭異,怎麼從五分鐘前,就開始出現怪異的舉止?

  「我?我脖子好得很,我是說……我不曉得這裡的東西這麼好吃,結果吃得太撐了,所以才……」

  話還沒說完,後座便傳來一記更大的聲音,將她的說話聲,硬是壓了下去。

  「嗯,我不管啦!我今天非……非要去你家睡不可,我從來沒有跟這麼會講中文的老外睡過,怎麼?怕我這個從國外回來的,經驗太豐富,會把你給吃掉?」裴小靈酒喝多,嗓門自然也就大了。

  聞聲,夏聖卓不免覺得熟悉的伸長脖子,想證實自己的臆測是否為真,卻被霍小嬌的身子完全擋掉。

  「聖卓哥,我覺得好累,我們走了好不好?」她故意伸長手臂,做個伸懶腰的動作。

  「手拿開,頭移到旁邊去!」

  夏聖卓看她動作詭異,更是覺得有鬼。

  疑心就像溫度計,隨著四周氣氛緊繃,正一格一格逐漸攀高,那毫不避諱的誇張嗓音,再度刺進他耳裡。

  「你別開玩笑了,我哪會怕夏聖卓啊!你們別忘了,他的健身俱樂部不靠我做得起來嗎?他呀,是絕對少不了我的,我是他的搖錢樹,他每天只要抓著我的身子搖啊搖的,就有錢掉下來,他有可能不要我嗎?所以啊,我偶爾在外頭偷吃,又不是常常,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酒醉後的失態,壯大她的膽子,讓她說起話來,就像是一隻囂張的土狼,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一個人若是酒醉過了頭,敏感的神經也會變得麻痺,就算是危機四伏、大禍臨頭,一點也察覺不到。

  「聖卓哥,嗯……這年頭很多酒鬼講話都很喜歡學別人,那聲音聽起來很像小靈對不對,其實不是的……」看夏聖卓已經從座位上站起來,霍小嬌緊張到皮皮剉,她真的不希望他們兩人會在這樣的場合下見到面。

  只是這顯然為時已晚,避不掉的怎 也避不掉,當他跨步走到裴小靈的面前時,她正忘情地和老外打情罵俏,那只毛茸茸的手臂,正摟在裴小靈的細腰上,那張發情的嘴,還主動貼到她的臉頰邊吻她,吻他的女人!

  這畫面撞著夏聖卓,心凍結、眼迷茫,腦袋放空。或許是這意外來得太過突然,他並沒有像只發了瘋的公牛,頂起牛角就來個大肆殺戮,他只是冷冷看著他們兩人,看著裴小靈如何像只發情的母貓,直往老外的懷中磨蹭。

  而待一發現他,裴小靈著實嚇得失魂,她臉色慘白,酒氣一掃而空,她很快地從老外身上抽離,然後撥撥雜亂的發,脊椎挺直,正襟危坐,乖得就像是小學生一般。

  她心亂如麻,擔心剛剛那些醉話,是不是已經被他聽見,他不是去參加卡賓森先生的生日派對嗎?就她對他的瞭解,派對結束,他應該還會去續攤才對,怎麼會出現在……

  更讓她詫異的是,為什麼霍小嬌這個女人會出現在這裡?聖卓不是對她一點興趣也沒,又為什麼會跟她搞在一塊?

  她是該拿他和霍小嬌深夜在外遊蕩大作文章,還是該和顏悅色,不該懷疑對方,同時,也能表示自己心裡沒鬼?

  可是,當她投向夏聖卓的眼神時,很明顯地站不住腳,她的氣勢一下子矮了半截,因為從他的眼神中,她看不到任何曖昧與慌張,倒是自己,越是心虛,那全身上下抖得越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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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聖卓駕車在下雨的公路疾駛,他面無表情,看不出是怒還是悲。

  雨刷像個毛躁的小孩,不停揮走冰冷的夜雨。外頭的雨越大,車內的他越冷靜,車速雖快,但至少平穩,看不出有嚴重的情緒失控。

  「你沒事吧?」坐在駕駛座旁的霍小嬌,低聲問道。

  「妳已經問十二遍了,妳放心,我沒事。」

  他不是沒事,而是不願在她面前,將男人的脆弱顯現出來,那要命的沙豬個性,告訴他面子比情緒發洩還重要。還記得他曾信誓旦旦對老姊說裴小靈已經不是美國的那個裴小靈,要老姊對人家有信心,不要一棒把人家打進山谷裡,要給人重生的機會。

  言猶在耳,下一秒就拿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想到她狗改不了吃屎,要不是他親眼看見,親耳聽到,還不敢相信她會這麼表裡不一,大言不慚地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這個女人,不但老姊看清她,就連今晚在派對上的朋友們,也因為看他身邊換了女伴,而誠心誠意為他慶賀。唉,眾人皆醒唯他獨醉,他的判斷能力,怎麼低到只有幼稚園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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