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親親小泡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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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然而,現在躺在他懷裡,睡得正香甜的女子,卻是怎麼看,怎麼像是一位白鶴仙子。

  朱長治告訴他,胡老夫人心臟病發作,幸好小嬌發現得早,並且及時送到醫院,才撿回一條老命。她為善不欲人知,要不是曾在醫院留過資料,胡九鼎才能根據這個線索,找來朱長治麻煩代查。

  而一看到這個名字,朱長治當場笑了出來,他連找都不用找,馬上就道出這位救命恩人的真實身份。

  胡九鼎打算在下星期六中午,於一家頂級台菜館,要宴請小嬌,當然還有夏聖卓,以及朱長治一同來作陪。

  如果說,小嬌是白鶴仙子的話,那應該是曾經有恩於她,她才會回來報恩。

  然而他並沒有,甚至還狠心拒絕她,他虧欠她太多,他真的很糟糕,空有高學歷、高成就,卻跟社會上那些勢利鬼一樣眼高於頂,竟然看中那個裴小靈,他真是白活了,真是混蛋加十八級。

  將懷中人兒小心翼翼地抱回臥室,將空調調到最舒適的二十七度,拉上窗簾,把棉被蓋到肩膀,讓她真的能夠睡得安穩,真的能夢到她幻想的國度。

  在這只有屬於他們倆的空間,不禁讓他想起泰戈爾的一句話: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你身邊,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這句話,想必是小嬌藏在心裡頭很多年,一直想跟他講的。她愛他,可是他卻視若無睹、置之不理,往往在身邊的,最不知道珍惜。如今,他想要彌補,應該可以從這一刻開始。

  愛情,就從天亮這一秒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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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霍小嬌順理成章地在夏聖卓家住了下來。

  在最初的一星期裡,她試著改變自己原有的個性,來迎合對方,但夏聖卓要求萬萬不可,說他喜歡原汁原味的她,不要因為要遷就他而改變習性,他喜歡自然的她,說他身在台灣,也要懂得欣賞台客文化,台客沒什麼不好,至少真誠、不做作,落落大方兼阿莎力。

  他的改變,不但讓她震驚,就連他老姊夏聖棻也感到不可思議。

  他們的生活,從食衣住行到育樂,夏聖卓用心學習,在霍小嬌的指導下,嘗試什麼叫做台式的生活模式。

  小週末,他們約夏聖棻一起去卡拉OK,她教他唱伍佰及陳升的歌,沒想到唱著唱著,他還拿起鈴鼓,拉著她老姊學伍佰又跳又叫,興致一來,連豬頭皮和新寶島康樂隊的歌也不放過,直到喉嚨沙啞,連澎大海也救不了他,才心甘情願結帳離去。

  唱完歌,他們去夜市續攤吃宵夜,霍小嬌挑了一家快炒99的海產攤,看到老闆炒菜炒得滿頭大汗,裡頭客人喊拳的吆喝聲,還有扯開嗓門豪邁說話的模樣,夏聖卓站在門口猶豫老半天,考慮到底要不要進去才好。

  「這裡東西衛不衛生?新不新鮮?廚師作菜有沒有穿制服?還有……那石斑有沒有孔雀石綠,有沒有衛生署……」看到霍小嬌臉轉綠,他只好改口,「可以這麼高朋滿座,我想東西應該很符合衛生條件才對。」

  他身先士卒,帶頭走了進去,既來之則安之,他要親自體會,就像隔壁桌的客人,為什麼可以放開胸懷聊得這麼開心,豪爽的相互拍肩、搭背,不像他們在六星級飯店內,人與人之間,總是隔著一層簾幕,你猜疑我、我算計你,即使吃個便飯,說起話來也會高來高去,讓他往往食不知味、言不知趣。

  不用半小時,五六盤現炒現做海鮮,通通被端上桌,光是看顏色、聞味道,他就篤定吃進嘴裡,口味絕對不會輸給飯店主廚。

  「這就是龍珠?」夏聖卓好像剛進大學的菜鳥,對一盤簡單的菜,感到趣意盎然。

  「你真的很沒常識,連我在美國唐人街都吃過這道菜,你沒吃過?」以前夏聖棻有他這位弟弟為榮,現在她實在不希望讓人家知道他們認識。

  「這個是魷魚嘴,先把它的牙齒拔掉,然後再用熱油炸過,味道棒極了,來,我餵你,你先試一個看看。」她替夏聖卓夾一顆到他嘴裡,兩人互動甜蜜又幸福。

  夏聖棻在一旁看得笑不攏嘴,她一直以為老弟會為了錢,忍氣吞聲跟那只崇洋的騷狐狸過一輩子,事實證明他還是有人性與理智的,夏家血統不會生出這種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後輩子孫,像小嬌這樣甜美又乖巧善良的女孩,誰娶到她誰有福氣。

  就是心夠好,才會救到老弟貴人的老婆,聽說這星期對方還要辦一桌盛宴款待他們,聽聽,這種賢內助、這麼有幫夫運的女孩,要到哪裡找喔!

  還有,瞧瞧看她的屁股又圓又翹,將來肯定能幫他們夏家生出好幾個胖娃娃,一次生個龍鳳胎,來個雙喜臨門,這又有什麼問題?

  「姊、姊……」

  「嗯,有啊,我有在吃啊,味道真的不錯。」她雞同鴨講,只不過當她看到兩人用狐疑的眼光看她時,才曉得自己失態了。

  「姊,妳一直看小嬌的……」他視線直接落在小嬌的身後下方,雖沒明說,但姊弟間的默契讓對方一看就瞭解。

  夏聖棻貼在老弟耳邊說道:「就我已婚婦女的觀點看來,她肯定會幫你生個雙胞胎,這點,我絕對可以保證。」

  「姊,妳在說什麼,不要自己太早婚,就想要來影響我,現在八字都還沒一撇,用不著這麼著急。」他也輕聲回應。

  「那就趕緊給它一撇啊,此時不撇更待何時?」夏聖棻斜眼瞪他。「別跟我說你心裡還留戀著那只騷狐狸。」

  說起裴小靈,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三、四天也沒一通電話,是羞於見他還是另有隱情,他不便多加揣測,剛開始他還想打電話問究原因,但一想到她那天晚上的嘴臉,還有說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話後,滾燙的心已經被完全澆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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